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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流年(主HP.傲慢与偏见.综小说)(56)

“是啊。”吉贝尔说着,抬起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你缺席了整整十年,而我在这十年里,不可能没有任何变化。”

他把手插进马甲的口袋里,侧着脸看着索拉雷,索拉雷顿时感觉到了那种不满的情绪。

好吧,之前放松得太早了。

怎么可能没有怨念呢?就这么被丢下,被忽然地塞进了一大堆别人的记忆,被强制地要求负担起一大家子的生计——吉贝尔不是索拉雷这样的穿越者,当年的他是个真正的,只有十岁的孩子,他的这十年,必定不怎么好过。

索拉雷有点心虚,他干笑了两声,然后说:“我对此很抱歉,不过……”

“那不是你的错。”吉贝尔说,然后叹了口气,抬起手按在索拉雷的头顶,“我又不是是非不分,怎么可能会责怪你?相信你也不愿意就这么在沉睡之中度过这十年,错过了那么多的好戏——或许你已经猜到了?你的朋友们都结婚生子了。”

“我并不是最关心那些……”索拉雷说得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心虚,不过随即他又觉得自己说得没错。在刚刚醒过来的时候,他最关心的,还是吉贝尔。

“但愿你现在说的是真话。”吉贝尔挑了挑眉,然后抓住了索拉雷的手腕,“进来,等我把这部分文件弄完,咱们就回伦敦去。”

他把索拉雷按在了沙发上,然后说:“我猜想,你对于这十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应该还是有点好奇的?那么就一边等着我批文件,一边听我讲事情。一个小时之前刚刚喂你吃了早饭,所以我想你应该过一会儿才会饿,当然,如果你现在就饿了,就叫拉比给你送吃的。”

索拉雷嘴角抽了抽,他现在真的十分好奇吉贝尔这十年是怎么生活和成长的。为什么连“喂你”这样的词(碧:这个语境我想用的是feed这个词……嘿嘿),也能够随随便便地就说出来,而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你昏睡之后,”吉贝尔果然是一边在文件上写着什么,一边说话,“我就模仿你的笔迹,写信告诉你的朋友们,特别是你最重视的那两个,说你有急事回西班牙去了。他们当然觉得挺遗憾的,因为你缺席了当年的圣诞节,他们的婚礼——和那两位贝内特小姐。”

理应如此,索拉雷想。

“然后,”吉贝尔翻过一页,“我不知道你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亲戚。他们听说你因事去往西班牙,并且因为战争的缘故滞留在了那里,纷纷表示愿意帮助你打理你留下的产业。就算我手里拿着你的印鉴,也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打发了那些人——事实上,直到三年前我还在和他们周旋,幸好我的某个朋友帮了个忙,然后我彻底解脱了。”

“想必那是位巫师朋友。”索拉雷叹气,“我的那些‘亲戚’,他们的下场还好吧?”

“我出手对付的那些,都还活着。”吉贝尔手里的羽毛笔转过了个笔花,然后他抬起头,似笑非笑地说,“但是狄休斯——就是我的那位朋友——他的脾气可没有我这么好。”

“好吧,然后呢?”索拉雷放弃继续探问他的“亲戚”的结局,反正他也不是真的关心。

“唔……然后就是关于我,”吉贝尔摸了摸下巴,“我已经从魔法学校毕业了,拿到了巫师等级测试的证书之后,就按照惯例进行了两年的游学旅行——和我的朋友们一起——现在刚刚结束旅行,正在考虑,以后要做什么。”

他看着索拉雷,微微眯起眼睛:“我把话说在前头,我可不希望继续生活在普通人当中。没法随心所欲地使用魔法,让我烦透了。”

“那你想做什么?”索拉雷也没指望他会要求继续现在这样的生活,事实上就算他自己,也想换个地方生活了——既然《傲慢与偏见》的故事已经结束了。

“我向魔法部提出申请,我想去魔法法律监察办公室工作,然后……走一步算一步,”吉贝尔说,然后想起了什么似的,补充了一句,“是德国的魔法部。”

第33章 截然不同

“你会想问,为什么是德国,对吗?”吉贝尔一手托着下巴,侧着脸看着索拉雷,“这就是我想要告诉你的另一件事——我没有去霍格沃兹上学,我选择了德姆斯特朗。”

他看着索拉雷震惊的样子,笑了笑:“当然,德姆斯特朗没有给我发通知书,不过我想办法给他们寄了一封申请。因为我态度诚恳,所以德姆斯特朗很乐意接受了我。而我选择那里的原因……因为德姆斯特朗,是黑魔法最活跃和兴盛的学校。”

“别这么惊讶地看着我,”吉贝尔站起来,走到索拉雷面前,伸手覆上他的眼睛,又移开手掌,“我是为了某些特别的原因,必须让自己成为一个黑魔法大师。而霍格沃兹,虽然离家里非常近,但是我也见过了那位校长,不止一次——纽尔西夫人排斥黑暗力量,很明显。”

“那么,你的目的达成了吗?”索拉雷问,“你杀死了那个人吗?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就是他……亚克西斯.哈里斯。”

这下轮到吉贝尔怔愣住了,他足有一分钟都没有说话。然后他的脸色变得冰冷。

“你早就知道?”他沉声问,“那个男人是我的生父,并且他就在我们隔壁不远的地方住着,你早就知道我的生父就是他?”

“没有那么早。”索拉雷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在你知道之后。”

索拉雷感觉自己有点惆怅,为了吉贝尔那一瞬间的敌意和冰冷。

他的确不,他当然不可能从一开始就知道亚克西斯就是吉贝尔的生父,但是现在他已经完全能够确定了,并且还是从吉贝尔的口中。

不过,似乎吉贝尔并不认为他同样也是不知情者,这让索拉雷有点说不出的失望或是难过的感觉。

“之前我当然也只是猜测,”索拉雷说,他觉得自己最好还是解释,“是你自己告诉了我,他是你的生父,这才让我最终确认。”

他伸出一只手,懒洋洋地指了指吉贝尔的领口,那里时隐时现地,露出金色的项链。索拉雷用指尖把项链从吉贝尔的衣服里挑了出来,勾了勾嘴角:“这根项链上面的那个纹饰,我对它还没有熟悉到能够描绘出来的地步,不过那天你在卧室里哭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早晨也没有起床,我就想起来了,在亚克西斯阁下给我的那个挂坠盒上,也有一样的纹饰。”

收回了手,索拉雷继续说:“不过那时候我也只是猜想,亚克西斯阁下和你的父亲应当有所关联,因为他说,那个挂坠盒是他儿子的母亲留下的,但那位女士明显不是他的合法妻子,所以我猜想,你的生父与亚克西斯阁下的儿子——是叫做该隐的那个孩子,对吗?——他的母亲,应当出自同一个家族,或者说,有更近的关系,因为那纹饰,明显不是家徽。

“其实我一直都怀疑,该隐的母亲就是亚克西斯阁下的姐姐,”索拉雷看着吉贝尔的表情,他没有任何惊讶或是意外的表现,于是索拉雷挑了挑眉毛,“那么,这样我就不得不推断,亚克西斯阁下就是你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