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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流年(主HP.傲慢与偏见.综小说)(22)

所以,最好作为养子,或者教子。身份上区别于家里的仆人,但是又不会让他成为真正的主人,混淆了身份和血脉。

索拉雷忽然发现,即便他平常可以比宾利更客观冷静地思考,但是他没有那种近乎本能的,作为贵族的思考模式。宾利的确善良心软天然呆,但是他有那种从生下来就开始潜移默化地培养起来的,作为贵族的处事套路。

他叹了口气,朝宾利耸了耸肩:“好吧,我承认你说服我了。”

就养一个孩子吧。既然是送上门的,又这么凑巧,和自己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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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时候索拉雷就又见到了那个孩子,他洗了澡,穿了一件崭新的,但是过大的白衬衣,底下套着一条同样胖大的黑色短裤。夏天的天气,这样的穿着不会让他觉得冷,仆人们也就没有专门给他找适合的衣服。

他的头发在洗干净之后果然和索拉雷本人的发色完全相同。

近乎银白的发色,透着冷淡的光泽,因而完全不像是淡金色的头发或是铂金色的头发那样偏向暖色调,很容易辨认和区别。

而他的眼睛,索拉雷惊讶地发现那是一双紫色的眼眸。浅淡的紫色,或许会在睫毛垂下的阴影中被误认为是蓝色,但是由于索拉雷见过类似的眼睛,所以他在第一眼的时候就注意到了——那是和塞维希尔的眼睛很像的颜色。

难道说,这个孩子真的会是塞维希尔或者卡洛斯的私生子?鉴于索拉雷自己本人的实际身体年龄已经将近六十,这个看似只有六岁的孩子有着超过三十的实际年龄,也不足为奇。

但是考虑到他还有个母亲——虽然已经死了——或许他母亲是自己的族人?索拉雷想了一圈,最后觉得,如果是其他族群,甚至是其他族群和人类结合之后的那些种族,其实也有可能有这样的眸色和发色,实在是不能因此就判断这个孩子是自己的族人或者其后裔。

第13章 午夜谋杀

在索拉雷观察这个孩子的时候,宾利已经十分热情地朝他招手,大声说:“来!孩子!来这里!”

不过这种热情好像适得其反,那孩子向后退了一步,有些惶恐地看着他。宾利又叫了他几声,那孩子越发害怕,使得宾利失望极了,忍不住把手里拿着的烤饼丢在了盘子里,发出了一声响声,于是那孩子彻底畏惧了宾利。

索拉雷忍俊不禁,他决定喜欢这个孩子,因为他帮助自己打击报复了宾利先生。于是索拉雷也冲着那孩子招了招手,说:“来我这里。”

那孩子抬起头,疑惑地看了索拉雷一眼,然后就被他脸上的微笑蛊惑了。又或许是因为相同的发色让那孩子觉得这是自己的同类,他慢慢地走近索拉雷身边,伸出自己的手,递交到索拉雷的掌心里。

“哦!真不公平!”宾利在目睹了这一切之后大叫道,“明明是我把他弄到了这儿,但是他却和你更亲近!”

“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索拉雷说着,把那个孩子抱了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低头问,“你有名字吗?啊,对了,你不记得,那么我给你起个名字好吗?”

说着,他开始想有没有什么好听的名字,但是就在他思索的时候,那孩子忽然开口说:“吉贝尔。”

“什么?”索拉雷眨了眨眼睛,他不能确定刚才他真的听见了什么。

“吉贝尔。”那孩子又说,他直视着索拉雷的眼睛,索拉雷瞬间明白了,那是他的名字。

“好吧,吉贝尔。”索拉雷抿了抿嘴唇,“看来你起码还记得自己的名字。那么你还记得别的什么?”

那孩子低下了头,一言不发。过了足足十分钟,索拉雷不得不放弃。

似乎这孩子只记得他自己的名字了。吉贝尔,真不是个好名字,但是偏偏他还记得。

“不记得也没有什么。”索拉雷说着,把吉贝尔放在了他身边的椅子上,“餐具会用吗?哦,不会,没关系,你可以用手抓,或者学着像我这样——参照对面那位先生当然也可以。来,先吃一点柔软的东西,蛋糕怎么样?”

“你真是个好父亲。”宾利忍不住丢下了刀叉笑起来,“我想我对自己的孩子也不见得会有这么好的耐心。”

索拉雷忍住对他翻白眼的冲动,朝宾利撇嘴:“是你给我带来了这样的麻烦,所以你是最没有资格笑话我的那个人。”

“是的是的。”宾利笑着说,“但是不要在孩子面前说这样无情的话好吗?你会让他伤心的,我亲爱的。”

“他失忆了,所以他听不懂。”索拉雷动手把一勺蔬菜沙拉舀到吉贝尔的盘子里,非常直白地说。

宾利先生回了他一个无奈的神情:“好吧,我说不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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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拉雷试图扮演一个好的父亲的形象,为了日后他自己的孩子,做个演习也不错。不过宾利提醒了他,或许不应该和这个孩子过分亲近。毕竟他只会是一个养子,太过亲近难免让孩子产生不必要的联想和奢求。

但是面对着失忆的小孩子,要硬起心肠冷淡地对待他,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索拉雷自己并不能完全做到,宾利就更加不可能。

事实上一周之内他都没有回自己家去,而是住在了索拉雷这里。当然旧友久别重逢有许多的话要说,他时刻不想和自己的朋友分开,这是一部分因素,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那个忽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男孩。

宾利因为吉贝尔的冷漠对待,反而产生了类似征服欲一样的执念,他坚持要等那孩子和他亲近的时候再回家。

可惜他还没有达成目标的时候,宾利府上的信差就登门来,通知了一个消息,宾利先生和夫人双双患病,请查尔斯先生赶快回家。

“我发誓那只是骗我回家的借口!”宾利这样说着来掩饰自己的焦急和紧张,他朝索拉雷摆了摆手就跑出门去。

索拉雷看着在他离开之后砰地关上的门,不由得有些担心了。宾利先生和夫人日渐年迈,健康状况的确令人忧心。

他轻轻叹气,回过头的时候看到吉贝尔站在壁炉边,两只眼睛盯着他看。索拉雷朝他微笑:“怎么了?”

吉贝尔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索拉雷伸手拉住他的手,一边走一边说:“查尔斯离开了,晚上倒是会变得安静。那么我们早点睡吧。”

的确,没有宾利先生,家里安静了许多。没有笑闹,也没有人要求打牌,也没有人会在读书的时候忽然提出一些可笑又可爱的问题,或者故意引起一场辩论。索拉雷带着吉贝尔在书房里给他读了两个圣经故事,就让侍女带着他去睡觉,然后自己看书。

烧完了一支蜡烛之后,索拉雷合上书,决定就在书房旁边的小卧室睡觉。他没有再传唤仆人,自己铺好了被子,躺在了床上。

十九世纪初,即便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大都市,也并没有什么热闹的夜生活。即便是有,也分布于东区的一些充满另类交易的街道上。摄政公园附近的麦菲尔街,十点钟之后几乎不可能有噪杂吵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