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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近江国(374)+番外

作者: 孔恰 阅读记录

屈方宁怕痒地缩了一下,仰起脸,踮起脚,与他碰了碰鼻尖。

御剑双臂受力已到极限,肱骨如万根钢针攒刺,仍温柔地碰了下他额头:“你一个人跑出来的?带卫兵没有?”

屈方宁嗯了一声,随即想起一事,忙退开一步,解开自己身后的毡布包袱:“我给你带了熏肉,酥馕,年家铺子的松饼,……还有一壶你喜欢的酒。”

他气息一退,御剑情不自禁地向前晃动一步,目光没有片刻离开他脸孔:“不吃。过来,我亲亲你。”

屈方宁立即把东西往地上一撒,张臂揽住了他。御剑深深低下头,就着悬空的姿势,亲他红润的双唇。唇舌交缠,气息交错,愈吻愈缠绵。屈方宁给他吻得嘴边一圈通红,鼻音黏腻,身体向他不断靠拢。只听一声巨响,铁链不断颤动。御剑眼神发烫,喘息道:“想抱你。”

屈方宁乌黑的眼睛里水光波动,忽而有点孩子气地张开手,环抱住他健硕的腰身。

御剑被他微一托起,双臂恢复了少许知觉,重新与他靠在一起,却只吻他头脸、发顶。屈方宁不解地与他对视,御剑示意自己满脸胡须:“没剃,扎着你。”

屈方宁勇敢地说:“我不怕扎。”将嘴唇送上来,亲他毛糙的鬓边。见他太阳穴咬得几乎凸起,微微一怔,往他手臂上一看,只见其状可怖,青筋突突搏动,肌肉已不复原来形状,手也紧攥成拳,忽然醒悟过来,眼中顿时浮起水雾:“我去求父王放了你,就说你在牢里,我也在牢里。你受甚么刑罚,我都要跟你一起。”

御剑无声一笑:“求他作甚?隔三差五见你一次,死亦无憾。”

屈方宁吸了吸鼻子,迎上前与他深吻。缠绵亲热中,察觉他破破烂烂的军服马裤下,一物勃然而起,顶在自己肚腹下。二人四目相对,御剑深深注视着他,哑声道:“忍不住。”

屈方宁心念极快一转,轻轻退后一步,扶着他硬朗的腰线,缓慢蹲在他双腿之间,目光与他下体持平。

御剑见他神情像是豁出去了,一颗心几乎停跳,悬空往后一退,止道:“殿下,不行。”

屈方宁仰头道:“为什么不行?我想你轻松些。”手指替他解了铜钮,目视他傲然弹出的青紫阳物,深深吸一口气,才扶着他大腿凑过来,含入口中。

御剑器物昂藏,硕大饱满。屈方宁小心含吮,极力蜷缩舌头,堪堪吞入一小半,便难以为继。他吐出湿漉漉半根巨龙,思索了一下,探了一下自己口齿,膝盖跪地,再次纳入。御剑躯体无从着力,他便将御剑臀部抱住,按向自己。如此努力再三,终于吞入大半,嘴唇碰到了怒张的毛发。他只得腾出一只手来,挽着袖子,将御剑下体浓密的体毛捋向后方,喉咙口紧紧抵住他滚烫的茎头,伺候他舒服。

御剑从上而下,见他嫣红的嘴唇被自己撑到极致,脸颊变形,眼角泛泪,鼻中气息拂动自己下腹,流水般乌发不断上下起伏,一只手还轻轻伺弄着根部,浑身爽得几乎不受控制。不多时,精门将开,嘶声道:“宁宁,走开!”

屈方宁不但不走,反而将难以行动的舌头抬起,在他勃动的茎体青筋上顶了一顶。御剑下体被他潮热的舌尖一撩,再支撑不住,脚趾踩抵得几乎陷入地面,铁链哗哗连响,一团浓浊悉数射在屈方宁嘴里。射精时,只觉眼前一空,身轻如云,全身无一处不通透爽利,除却当日与他真个销魂,一生当真无此畅快之时。

屈方宁舔了舔嘴边白液,欲待起来,跪在地上的双腿早已麻痹,一时只能攀着他腰身,艰难爬起,嗓子也哑了:“天叔,好多。”

御剑摇头失力一笑,吻去他颊边汗痕:“下次别了。天叔给你做。”

屈方宁一昂头,骄傲道:“好。不过我可是很厉害的。”

二人对视一笑,在汗水、泥腥、灯油与精液的麝香气中,接了个长长的吻。

至于后来听说安代王不放心爱子远走,也御驾赶来,尾随前往;在旁观战良久,恨得牙痒痒的,几次诛杀令已出袖,又悻悻放了回去;最终却是摇头一声叹息,骂了句“儿大不中留”,拂袖而去种种,那也都是后话了。

第112章 番外[沈贺苏]思念前生

“第一次受邀参加国内音乐节,有什么要注意的?”

27回答

火车上信号很差,页面一直打不开。苏方宜单手努力扶住腿上的效果器,朝漆黑的窗外晃动了几下手机。

背后一只修长的手探过来,一下就把他的手机抢走了。

苏方宜从硬座靠背上仰过头来,小声说:“真哥。”

贺真嗯了声,拿他手机瞧了眼,掸下烟灰:“没睡觉?”

苏方宜头发散下来,乌黑的眼睛倒过来看他:“睡不着,紧张。”

贺真笑起来,对他吹口烟:“我们上台表演的都不紧张,你紧张什么。”

苏方宜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躲着烟说:“就是……瞎紧张呗。”

贺真一把架住他,夹着烟逗他:“哥给你放松一下,嗯?”

苏方宜最怕这一招,使劲扭动躲开,笑得都有点喘了:“真哥,别……我怕痒……”

沈七的声音从前座传来:“行了,别闹他了。”

贺真才把手机还他,顺带在他头顶亲了下:“别想些不相干的,睡一会。”

苏方宜点点头,从靠背上滑下来,把倾斜到沈七腿上的效果器拨回去,轻声问:“七哥,吵到你了?”

沈七揉下眼角,拧了瓶水喝。“没睡着。几点了?”

苏方宜看下时间:“4点半了。你饿不饿?”

沈七把效果器接过来,放自己腿上。苏方宜捶了捶压麻的膝盖,弯腰去掏方便面。

沈七说:“不饿。”手臂伸过去,把他抱过来,靠在自己颈窝。

他身上的棉质T恤有股温暖的气息。苏方宜习惯性躲了一下,耳朵羞红了。

贺真在后面顶一下座椅,故意说:“我饿了。”

苏方宜立刻起身说:“啊,那我去给你泡面。”

沈七用手压住他,说:“不管他。”看他手机还亮着,说:“火车上别玩这个,伤眼睛。”

苏方宜哦了一声,把手机收起来。

沈七说:“眼睛也闭上。”

苏方宜合上眼皮,小心不要把重量放在他身上,很快就迷糊起来。车厢里充满了泡面的味道。一会儿,贺真又把他手机掏走了。

到站下车,卸装备就用了半个钟头。负责人过来问:“思念前生?”

队长苏音跟他握手:“是。”

负责人苦笑说:“人挺多的。”

苏音倒也不卑不亢:“都是朋友,一个社团的。”

他们乐队脱胎于A大诗社,主唱沈七就是原社长,歌词都直接刷的海子。几个成员也是日夜颠倒,烟不离手,看起来颓废气息十足。乐队在国内小众音乐界还算有一点地位,主唱音色空灵,编曲漂亮专业,吉他手睡过几个知名果儿,这都不是重点。最关键有个巨牛逼的女伴唱,一张口就是史诗级吟唱:“麦子——麦子——麦子——”一股浓浓的东北高密乡苞谷味儿。就这,硬是跟沈七不食人间烟火的嗓子搭上了调,很难说好不好听,但致幻性极强,吸了一大批原生态粉。国内搞小众的有个毛病,就是看不起女的,尤其看不起漂亮的女的。而他们这位伴唱五大三粗,一股藏民阿尕气质,脸上还有碗大一块红疤,镜头都不敢随便停留,这才得以在小众界立足。可惜这一行按资排辈壁垒分明,不北漂个五六七八年,根本没说话的份儿。大学生为文凭所累,在业内地位低微,只能在外围打转,插不进顶尖圈子。好在几个人毕业各有出路,也不准备拿这门手艺混饭,吹拉弹唱,全当一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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