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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不胜防(82)+番外

“真够前卫的!”凌浩趴在床上,嬉笑着看着那两对一摸一样的情侣链:“看见没,现在大众对同性情侣正在逐渐认可,你还担心个毛啊!”

“问你送哪对儿呢!”佟童被凌浩戳到了短处,恼羞成怒的一脚踹上了凌浩的肩膀:“礼物是人家送你的,你决定!”

“嘿!中国男足要有你这脚力,估计早就捧回大力神杯了!”凌浩说着一把抓住佟童的脚踝,拨楞着一个盒子:“这还不好办么,一盒里留下一只,我带秦子钊送的,你带小易送的,公平合理!”

“和着我和小易戴情侣链,你和子钊凑一对儿?”佟童眯着眼睛看着凌浩活像吞了只苍蝇似的表情,心情畅快的跟吃了哈根达斯似的。

“那你说怎么办!”凌浩一扬手,把佟童撂倒在床上,眼神如炬的看着他。

“留着小易的,把子钊的送他俩,上次不是还收过子钊的吊坠么,这次收了小易的才叫平衡!”佟童咯咯的笑,伸手把链子扔给凌浩,忽然从家居裤的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在了凌浩手里:“把这个也穿链子上戴着!”

“什么啊这是!”凌浩摊开掌心,看见一枚女式的纯金戒指,眼睛瞬间张大,紧接着欣喜的搂住佟童狠命的揉搓:“好小子!还有这手儿呢!”

“不对啊!为嘛我是女式的?”凌浩从兴奋中缓过神来,捏住佟童的肩膀,暗暗的使力。

“啊!放手!”佟童笑着连捶带打,最后被凌浩压在床上喘粗气:“今天,伯母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我一定会对你负责的!”

“坏媳妇!”凌浩坏笑着压在佟童身上:“这么大的见面礼都给了,还不改口!”说着低下头,狠狠的一口咬住佟童的唇。

第59章 番外 冤有头债有主(1/2)

当初做阑尾手术之前,医生就曾和我说过,会有术后感染的可能。我当时一心只想彻底的摆脱痛苦,毅然决然。我觉得有些事,它就不会轮上我。

谁知道,老天爷这回又把眼睛给闭上了。手术后的第二天,怎么说呢,高烧不退。其实直到现在,我还觉得我是迷糊的。

凌浩和佟童跟着忙里忙外,我特过意不去。人家俩,统共就一个星期的时间聚在一起,多半儿又耽误在了我的身上,我觉得自己特对不起他俩。

后来秦子钊把他俩都打发回家了,说不是什么特严重的事儿,伤口感染而已,医生有办法可以让我退烧。

他说的时候很轻松,嘴角还勾起特淡然的笑,但是却一直紧紧握着拳头。我知道,他只是为了让凌浩和佟童放心,他自己却放不下心。

我觉得我是遭报应了,接二连三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全都因为我惹得无辜的人伤心难过。

我肠子都悔青了,我反省来着,就算我再怎么糊涂,也不应该把周慧牵扯进来的。

冤有头债有主,可我都不知道该找谁。

还好是暑假,要不我真怕秦子钊累崩在我床旁边儿上。我可能是真的烧迷糊了,要不我当时不会问他那样的话。

他当时正一点点儿的往我嘴里喂水,眉头皱出了一个大疙瘩,我特想给他胡撸平了,可又懒得抬起手。也可能是抬不起来了,就觉得手上挂了俩千斤坠一样,齁沉。

在我的记忆里,秦子钊始终是光鲜亮丽的,像只公孔雀,花枝招展的到处吸引异性的注意,发泄着过剩的荷尔蒙。

可是现在吧,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就一个词在我脑子里招摇过市,鲜明的闪闪亮——憔悴。

我静静的看着他,发现他的颊边露出了青青的胡茬。原来他总是把下巴刮得特别光洁,我都不知道,他原来有连鬓的胡须。

我听很多女孩儿说过,有连鬓胡须的男人,露出青胡茬时特有男人味儿。

“易轩!你怎么了!”我正看着他,琢磨丫要是把胡须留起来会是个什么德行。想着想着脑子里忽然蹦出了李逵,当时就把自己给囧了。他一出声叫我,一口水就这么直愣愣的呛进了我的肺管里。

咳嗽我不怕,怕的是我一咳嗽伤口就突突的牵扯着撕心裂肺。我咬着后槽牙忍耐,越发觉得自己是遭报应了。

“我给你叫医生去!”他站起来就要往外跑,我狠狠的一把揪住他,尽力稳住呼吸,最后一字一顿的问着,连我自己都不相信那是我说的。

我说,我要是就这么一直烧下去,成了聋子傻子,你还稀罕我么。

他先是一愣,紧接着回过身来把我放平在床上,轻轻的揉着我额前的碎发笑:“你要是聋了,我就把你带回家养着,告诉别人你是我老婆,反正你也听不见,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傻了那就更好了,我就只让你认识我一个,天天教你喊我爸爸,咱也赶时髦来回父子!”

我当时反应挺迟钝的,琢磨了半天,最后算是恼羞成怒了,抬起丫子就要踹他,却被他一把攥住了脚踝,轻轻放回了被单里。

“别乱动!记吃不记打呢!伤口疼了怎么办!”他笑得温柔,眼睛里能滴出水一样,声音轻柔的像是绒毛毛,刮搔着我的心,一阵阵的麻痒。

“再说了!你这一脚下去,我要是以后都不行了,咱怎么享性幸福生活不是!”

我彻底气结了,背过身子不再看他,满脑子都是他说这句话时的表情。虽然我没看见,但我知道。斜斜的勾起一边唇角,勾魂摄魄,就是引人一步步坠入无底深渊的撒旦。

那一刻,我想我才是真的认命了吧。

秦子钊走进我生命的那天,阳光很灿烂。我们一起堵在凌浩和佟童的那间新房的大门口,都是据以力争的不让分毫。他笑得招眼,眼神上上下下的在我身上逡巡。我抻着脖子瞪他,特想给他几拳。

后来想想,一切真的都是命。凌浩能和佟童遇见是命,我栽在秦子钊手里,又或是他栽在我手里,也是命。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我替凌浩接的那个电话,后来想想,可能算是改变了我的一生。他一张嘴就气势凌人,可我也不是个软柿子,磕在一起,就注定会要命。

我们一起帮着佟童出谋划策,他就成天成天的跟我起腻。我承认,我当时心里别说是厌烦了,甚至是庆幸有人这样陪着我的。

我怕孤单。野孩子一样,被父母放养,除了钱,没别的。我是所谓联姻的产物,是没有感情的产物。所以能和凌浩一直都是哥们儿,算是同病相怜吧。

后来我发现,秦子钊似乎挺稀罕我的,总说哥请你吃这吃那,没了事儿就一起逛街。我一开始挺稀奇,我第一次看见男人这么能逛街,这么能打扮自己,还,这么稀罕我。

所以,人性中那阴暗的小小优越感,让我沾沾自喜了。深层次的东西,我没考虑过,甚至是忘乎所以了,以至于我忘了一个定理:万事皆有因,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和坏,爱和恨。

时间渐渐的临近春节,我们越发频繁的呆在一起,连最初的理由都不用再考虑,一切都是那么的天经地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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