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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不胜防(39)+番外

咸食听见那咣当的一声门响,缩了缩脖子,有种风雨欲来的不祥感。

“凌浩!我问你!”佟童伸手把凌浩扶在床上坐下,看着一直往下蹴溜的醉鬼,一阵心烦意乱。进卫生间投了把凉毛巾,结结实实的糊在了凌浩的脸上。

沁人心脾啊。

凌浩激灵着睁开眼睛,就觉得下腹紧密的压迫。水太凉,刺激的人想去厕所:“怎么了这是?”忍耐着,看着眼前微愠的脸庞,疑惑不解。

“我问你!小易为什么口口声声的叫我嫂子!”佟童强自压抑才没有让自己的分贝太过暴烈。

凌浩微微的怔忡,紧接着低下头沉默,最后轻轻的出声,想必一惊之下,早就醉意皆无了:“我把,咱俩的事儿,告诉小易了!”

“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意见!”佟童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来来回回的在房间里踱着步:“这是咱俩的事,你为什么总是自作主张!我有没问你的意见随便张扬吗?”

“那不是张扬!”凌浩像是忽然被点燃的火药桶,窜起来瞪着眼睛反驳:“我跟我哥们儿说我感情的事儿怎么了!你也可以跟秦子钊说啊!我拦过你吗!你何必小题大做!”

“凌浩!你不要给我混淆视听!你这完全是白马非马!我要说的实质问题并不是告不告诉哥们儿!而是你不懂得征询我的意见!”佟童烦躁的揉着额上的碎发,粗粗的喘气,最后抱起枕头:“我必须冷静!我怕我再呆在这会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别跟我咬文嚼字的!你不就怕别人知道吗!你个胆小怕事的!”凌浩叉着腰,也许是酒劲的第二波上涌,开始口无遮拦:“你去啊!去啊!客房现在让人占着呢!就客厅有地儿!”

“你!”佟童本来已经走到了门口,又猛地折回身来,把枕头甩得老远。扑上去,那最后的理智也荡然无存,和凌浩厮打在一起。

客房内。

“秦子钊!你他妈的干嘛!”小易惊慌的推拒着欺身上来的秦子钊,那厮一只手紧紧的抓着小易的一条腿,奋力的想要压住那挣动的身体,嘴里絮絮的念着:“易……轩……轩!”

暗夜里辟辟扑扑的厮打声不绝于耳,梦呓般的痴语一直低低回荡,间或夹杂着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咒骂。

四个人的情人节,几人欢喜几人忧。

第27章 困难时期

婚姻和恋情一样,就像是一双鞋,合不合适,只有脚知道。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一开始的激情慢慢退却沉淀,剩下的也就只有柴米油盐。从不同的生活走出来的两个人要慢慢的磨合掉彼此的棱角,才能浑然一体的相携相伴。

三年之痒,七年之痛,逃不出的轮回,能够走出去,就可以永远。

好吧,还没有三年,更谈不上七年,只是两个月的时间。

和最初开始的时间一样长,也可以说是一样短,是否动心和动摇的时间,都是对等的。

“佟老师!”忽然一道清朗的男声打破了佟童的沉思……一个男孩有些犹豫的指了指黑板:“那个词,写错了!”

佟童拿着粉笔呆愣着看那两个字,微微的回神,陈恳的道歉。板擦和黑板之间的摩擦声让他心烦意乱。

他现在需要安静,可以一个人好好的思考。

将近一个星期,他和凌浩又回到了那种冷战的状态。是他发起的,凌浩总是处在被动接受的窘迫境地。

那天醉酒后的厮打,让他精疲力竭。凌浩在酒精的刺激下彻底失去了理智,落在他身上的拳头没有一下含糊过。

在应接不暇间,除了愤怒,更多的是委屈。

佟童对自己当时的心态恐惧不已。

长久以来,凌浩对他的迁就,他不是无知无觉。自己被另一个男人捧在手心里的疼爱,这对于一个男人而言,似乎是不正常的。

而更加不正常的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疼爱。

凌浩对他的逆来顺受,成了一种习惯,不容更改。他甚至享受凌浩对他既无奈又宠溺的态度。

像是吸毒,让人欲罢不能。

佟童枯坐一夜,听着凌浩在自己身边酣然,开始觉得浑身冰凉,甚至第一次有了想要吸烟的念头。

他醉了,可是自己从始至终就是不应该醉的。

佟童承认自己的自私,在一切触犯到自己利益之前,就要切断任何可能伤害自己的机会。

因此,佟童没有很多朋友,甚至可以说是屈指可数。

但是凌浩却来得太过意外,带着辛辣刺激的浓烈气息,搅乱了佟童缜密有致的人生步伐。

他不是朋友,一开始就不是。

而他和凌浩现在的关系,是不正确的,而一直维系着,是出于自己一时的理智丧失抑或是情难自禁?

轻轻的揉了揉额角,这些天的过度思考,让他总是头疼。

进了办公室,就看见秦子钊又举着烟,立在窗口,呆愣的看着窗外出神。

那个情人节,似乎让很多东西在一夕之间都改变了。

转天的清晨,凌浩似是还留了些昨夜的记忆,看着身边蜷曲着浑身冰凉的佟童,心疼的抱在怀里揉搓着。

他们都是一样的狼狈,脸上带着战斗过的痕迹,两败俱伤。

佟童在凌浩的怀里瑟瑟发抖,对凌浩带着安抚和歉意一遍遍落在他额角的吻,没有任何的阻止,却也没有丝毫的回应。

要说什么呢,我原谅了,还是依旧气愤。

完全没有立场,凌浩是有错在先,可是,先挥出拳头的是他自己。

带着疲惫,轻轻的推开凌浩,凌浩追下床,两个人拉扯着出了卧室,对面的门猛地打开。

都是一阵无措的尴尬。

小易眼睛带着丝红肿,行动不便。秦子钊脸色铁青,微敞的衣襟里,若隐若现着轻轻的淤痕。

那一晚,他们似乎都经历了一些始料不及的事情。

默默的坐在办公桌前,不去打扰沉思的人。况且他自己,也需要一些安静来捋清一些一直混乱的思绪。

轻轻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只精致的小盒子,打开来,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两条一摸一样的水晶吊坠。

凌浩的手机丢了,那天两人去商场买新手机,凌浩上上下下的几乎遛断了腿,总算是找到了佟童那款快要停产的手机。

对周遭毫无顾忌,凌浩轻轻的在佟童颈间磨蹭,带着无限的惋惜:“定情信物没了,幸亏买着了情侣手机。”

佟童微微愣怔,也因为又忆起那天情急之下的一个耳光而微微的羞赧,趁着凌浩去卫生间的工夫,买下了这对坠子,本来是要给他一个惊喜。

佟童轻轻的笑起来,参杂些无奈和苦涩。感情之所以让人牵肠挂肚,就是因为每每回想,甜蜜总要比争吵来得汹涌。

站起身,刚要搭上秦子钊的肩膀,手机忽然哆哆嗦嗦的唱了起来。

佟童从来不知道,等待原来是这么煎熬。

正是下班高峰,车流长长的从这个红绿灯堵到下个红绿灯,半天错不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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