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挚爱无声(43)+番外

张诺有时会急急的回拨,刚接通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让后撂了电话,再发条短信过来,他说小骞儿,你别这样,我也着急,我这太忙,也去不了你那,我担心。

我有些后悔自己的举动,我总是帮不上他一点忙,只能让他徒增担忧罢了。

那天闲来无事,宿舍里其他的兄弟忽然开了广播,说是好久没听了。我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一本书,没有对他们的举动多加在意。

只是忽然播放的一支单曲,让我猛地回过身来。那是一支叫做黛色的乐队,主唱不叫殷娉婷,而叫Venus,可是他们的吉他手却叫周北。

我急急的跑到收音机前。没错,是殷娉婷的声音,虽然不是两年前的那般清澈,可却是我几个月前听过的那般沙哑磁性。

屋子里,大家都带着惊讶和怀疑议论着,说是周北吗,就是咱们屋那个周北吗,不是吧,真的要红了,还早吧,不过是真的出了歌了,这学退得还值。

我疯了一般往张诺的手机上拨着电话,拨到一般才清醒过来,紧接着抖着手往张诺的手机上发着短信:快听调频,周北,是周北他们的歌。

张诺的回信很快,他说宝贝儿,你慢点,是调频多少啊,再说我这也没有收音机啊。

那种快乐的心情一直延续到接到周北的电话,他问我说,小骞,听到了吗,我急急的点头,努力地发出了“嗯”的声音,他说他们快回来了,让我放心,就等着回头来接机就行。

八月酷暑,在机场再次见到周北他们的时候,恍如隔世。殷娉婷不管不顾的就一把抱住我,她说小骞,我们成功了,我们成功了!

我笑着搂住她,看见他身后那些和她一样年轻的面孔,也是一样笑着的。也许再过不久,这些面孔,就会令万千像当初的他们那般年轻的孩子们失声尖叫。

接下来的那个暑假,我就没再怎么见过他们。新专辑的筹划,早在他们在欧洲发行第一支单曲的时候就准备就绪了。

只是没想到,那支单曲在国内的反响远比在欧洲还要好,于是公司就投放了大笔的资金,在国内打造他们的首张专辑。

那些更深层、更专业的东西我也不懂,我只知道他们有了自己的经纪人,每天有专车接送,会录歌录到很晚。还有,就是不能再像从前那么肆无忌惮的挥霍自己的时间了。

可是他们每个人脸上的笑意我都看的清清楚楚,那是一种满足的笑意。我有次受邀去到录制现场,看见透明玻璃后的殷娉婷眼里,闪烁着夺人的光芒。

我还记得她和我说过,她说小骞,总有一天,我要站在全世界最大的舞台上,开自己的个唱。

她会做到吧,有那样闪亮眸子的女孩什么都能做到吧。况且,她身边还有一个叫周北的孩子,一路上为她披荆斩棘。

同年的十月份,黛色的首张同名专辑《黛色》一经推出,就收到了惊人的反响,好评如潮。

大街小巷里几乎同时挂上了黛色的宣传海报,穿梭在异地的街道上,我都能感觉到那种空前的席卷力。

周北笑着打电话来说是原版的CD留了一张给我,还有所有人的亲笔签名,要我一定好好收着,说不定以后能卖大价钱。还有,等我放假回去的时候,再一起好好地喝一杯,庆祝庆祝。

我微笑着点头挂了电话,仿佛又看见了周北温和的笑脸,可是心中却又一种不安。

成功是否来的太过轻易,对那些孩子来说,是否就是好事情。不得而知,只能在心里默默地为他们祝福。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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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未卜,总觉迷茫,那种不安的预感却渐渐清晰

(一)从北京一路回来,张诺坐在车子里始终不发一语,车子里安静至极。

毕业临近,周遭的同学们都开始忙碌的找工作或是实习,只有我,清闲的发慌。

投过简历,可是面试的那一关总是过不了的。毕竟没有人愿意雇佣一名不能说话的财会人员,甚至连一个实习的机会都是不愿施舍的。

即使我一再的保证我可以胜任,可是没有人愿意试试。那些拿在手里的证书、资格证就如同找不到门板的敲门砖,显得累赘而刺眼。

时间仿佛倒流,又回到了我高考的那个时候。也许是真的老了,那时的我起码还有心情去抱怨一下世道的不公,而现在的我,连句牢骚都发不出来,只是觉得无奈。

那个寒假,我的心情一直都没有放晴过,连带着,那个假期留在我记忆中的天空也是灰色的。

那天张诺忽然从后面搂住我,站在窗口,陪我看着万家灯火。我的不安与彷徨,想必他早就尽收眼底,只是贴心的不愿提及。

他轻轻的在我耳后磨蹭,温温的气息挟着发丝弄得我一阵麻痒,不禁的笑出了声音。

“总算会笑了!”他闷闷的在我的耳畔说着:“小骞儿,咱俩这牛郎织女的分居生活总算要结束了,我想着你怎么不高兴呢!到时候你一来公司帮我,咱俩就真的是我耕田来你织布,只羡鸳鸯不羡仙喽!”

我转过身看着他,笑着捶他的肩膀:怎么就得你耕田我织布呢!

“人家不都是织女织布吗!怎么,莫非你这织女想耕田不成!”说着,他整个身子欺上来,邪邪的笑着,眸子因为情.欲的氲氤而蒙上薄薄的雾气。

我知道张诺一直担心我,也是故意的曲解我心情欠佳的原因。

他总是或玩笑或认真的为我安排着未来,可我从来没有明确的答复过他是或否。拒绝的话,现在说未免太早,但是,让我答应,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一直希望,自己能够不依靠张诺,凭着自己的力量体会世间百态。也许挺矫情的,可我觉得那才是真正的平等。

我毕竟不是张诺的女人,即使是女人,想必也不再是几百年前的那般想法了吧。不想靠着丈夫的庇护,依靠自己的力量,成为彼此的支柱。

何况,我还不是张诺的妻,我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在法律意义上,与他不具备任何责任与义务的男人,我更想依靠自己的力量活着,成为一个可以让张诺在彷徨、无助与迷茫的时候可以安心依靠的肩膀。

我想要的,就是成为那样一个男人,张诺的男人,而不是张诺的女人。

可是这些想法我都没有机会诉说给张诺听,有些东西似乎成为了我俩之间的禁地。一旦触及,必将引爆,带来一场血雨腥风。

我并不害怕张诺公司里会有的那些蜚短流长。毕竟,别人有品头论足的权利,你有置若罔闻的权利。

我只是觉得,即使我再努力,也不会有人认可我的能力。毕竟,若不是张诺,现在连一个愿意给我机会来证明我能力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