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流放后我靠种田位极人臣(105)+番外

对闫家主来说,韩彻一来便坏他好事,断他财路,更是一朝便毁去他闫家数十年的根基,他又怎会不怀恨在心。

自古财帛动人心。

韩彻的刺史身份确实能让他在平洲,尤其是柏州,没人敢轻易对他下手。但这身份可用来保护,也可用来攻击。

农历十二月初五的朝会上,果然便有一大臣站了出来,参了韩彻一本。言道他作为柏州刺史,却公然在平洲集市上行那商贾之事。

这大臣还振振有词说道那些棉花织物,既然是有这么好的保暖舒适效果,就该让天下的黎民都受益。可韩彻仗权谋私,只为一己之私,将它售卖出六百五十文一两的天价!

“臣恳请圣上重治韩彻,将吉贝收缴朝廷,造福天下百姓!”最后这位大臣,还大义凛然道。

“臣恳请圣上重治韩彻,将吉贝收缴朝廷,造福天下百姓!”在他后面,很快又有好几位大臣站了出来。

但马上也有其他大臣站了出来,言道韩彻售卖的乃是种植在他职田里的作物。若售卖这些作物也要被弹劾,被参奏的话,那在场的不少大臣怕是都跑不掉。

毕竟时下对外放的地方官,还有一些衙门都有分发职田补贴俸禄或是办公经费,这些职田里的作物售卖更是经过朝廷允许的。

也莫说是职田,这些个大臣谁家还能没个庄子,没点土地?这些个大臣敢说自家从未往外售卖过?

作为时下阶级最高的这一层人士,他们家中的庄子和土地里种植出来的大量作物,光只是一家子吃用,是绝对吃用不完的。

“那韩彻一两棉花便要售卖六百五十文,如何能拿来相提并论!”有大臣便立即以“高价”这点,极力做反驳道。

老皇帝安静的坐在上方的龙椅上,又又又一次的看着朝臣们因韩彻而争执的熟悉场景出现。

有道是衣食住行,人生存的四大需求。

棉花新织物的舒适柔软还有它那极强的保暖效果,谁若是掌控住它,便不仅是掌握住银钱,也掌握住了声望。

韩彻背负的太子旧人的身份本就被其他党派敌对警惕,若此时不将棉花从他手中夺走,等到将来棉花广泛被种植,只怕他在民间的声望将达到一个骇人的程度。

所以这一次,比之前的几次更甚。他们的目的不仅仅是打压韩彻,更要将棉花从他手中夺去。

这些年越来越激烈的党派争斗,老皇帝是早就已经习惯这种场面。他也一如过往的每一次那样,在朝臣们争吵得差不多之后,方才缓缓开口道:“说起来,朕在早些时候,便收到了韩彻呈来的文书。”

文书?

莫非就是上次柏州进贡棉花织物时一同送来的那份?

想到这里,朝臣们俱都严阵以待起来。因为能让老皇帝在此时特意提起来的,必然是韩彻在那文书中所书写的内容,会对今日弹劾他之事的结果产生极为紧要的影响。

果然,只见着上方的老皇帝叹气道:“韩彻在文书与朕言道,柏州民生多艰。百姓迫于生存,竟纷纷抵押售卖自己的子女予那些个放贷人。可怜那些个孩童,被父母抵押后,又无力赎回,只得沦为奴隶身,被放贷人如货品一般辗转售卖……”

“那韩彻外放柏州方才不过一年,便能替柏州百姓赎回孩童六百多名,还带动平洲其他地方一同,当真是难得。”有那大臣闻言,终是也忍不住感慨道。

“他在柏州这一年,还带领百姓修建防渗水窖,造坎儿井地下水解决困扰当地百姓多年的缺水大难题……”

“圣上!这韩彻虽在柏州任职多有功劳。但他以棉花谋取暴利,也是事实啊!”瞧见老皇帝似乎是有要放过韩彻的意思,马上便也有人站出来阻拦道:“正所谓赏有功,罚有罪,非独一人为之也,彼先王之道也,一人之本也,善善恶恶之应也,治必由之,古今一也。”(1)

也就是说,韩彻的功劳是该奖赏,但是他售卖棉花赚取暴利的事,也该罚,这才是治理国家的长久正道。

朝臣们的意思也表现的越来越明显,那就是这次哪怕不能如愿打压韩彻,也一定要把他手中的那批棉花种子弄走。

结果这时老皇帝又说道:“说起来,那韩彻也还在文书里言道柏州民生艰难,他观之甚为痛心。故欲变卖棉花,赚取银钱,救助百姓……”

韩彻早从一开始,便没想过要今年棉花赚取到的银钱。须知暴利招人眼红垂涎,独家的暴利更会招来大祸。

“银钱既是用在百姓身上,韩彻又何谈仗权谋私?”老皇帝说到这,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显然是对今日一些朝臣们的行为和背地里的算计,在表示他的不满。

然后没等大臣们说话,老皇帝又说道:“说来,韩彻还在文书里言道……”

“……”大臣们。

怎的还有!

注!:出自《荀子·强国》"赏有功,罚有罪,非独一人为之也,彼先王之道也,一人之本也,善善恶恶之应也,治必由之,古今一也。"

推崇贤人、使用能人,奖赏有功的,惩罚有罪的,这不单单是某一个人这样做的,那是古代圣王的政治原则啊,是使人民行动一致的根本措施,是赞美善行、憎恨邪恶的反应,治国一定得遵循这一原则,古代和现在都是一样的。

第77章

相看

朝臣们这次的争执点,本质其实还是在于棉花本身。

衣被民生,利赖莫大。(1)

作为亲自体验过韩彻从柏州进贡来的棉花织物,老皇帝又如何能不知晓棉花对朝廷和民生即将带来的重要性。

老皇帝便说道:“韩彻言道,他此次于职田一共栽种吉贝约五十二亩,精心耕种后,共计得花絮约为四千八百斤……”

算下来,韩彻这次栽种的棉花亩产量大概是在九十三斤左右,比起穿越前的低产田棉花均产量都还要低两三倍。

“柏州那等贫瘠之地,竟能得这般高产?”之前替韩彻感叹过的大臣却惊喜道。

全国所有府城当中,京城贵族阶级占比最大。棉花这等稀罕型的观赏花卉,必然也会有人在家中栽种少许。只京城气候寒冷,种植技术又不到位,到头来也不过是艰难结出些许花絮。

柏州缺水贫瘠又是出了名的,却能让棉花得出这般高产,又如何能不让人震惊欢喜。

“诸位爱卿可知为何?”老皇帝这时又问道。

朝堂上站着的这些大臣沉默下来,实在是问政治军事,他们几乎都能侃侃道来。便是一些重要民生作物,他们也能对答一二。

只这棉花乃是新作物,连大面积种植都还未曾有过,谁能回答得了这问题啊!

待到朝臣们因回答不出问题而变得沉默安静下来后,老皇帝这才解答:“韩彻在文书中言道,吉贝喜阳,需得太阳照耀时间足够长……柏州虽贫瘠缺水,但他观之,却正适宜吉贝种植。”

“既如此,吉贝确实当选柏州种植。”先前那位大臣便又道。

上一篇:嫡女毒谋 下一篇:青碧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