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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朝驸马须知(296)+番外

“没。”江俨摇摇头,阖眼在她颈窝里蹭了蹭,“都是在夸我的。”

承熹从他怀里直起身来,听着好奇极了,“夸你什么?”

江俨理了理话头:“有说我高大魁健的,这是在夸我长得高。”

“有说我仪表堂堂的,意思是说我长得周正。”

“大多人都是祝我财运亨通,这我懂,是祝我家生意做得越来越好。”

说到最后,江俨滞了一滞:“还有个说我龙精虎猛,旁边好几个人跟着附和。”江俨不由蹙眉,黑黝黝的眸子里透出两分迷惑,似是没想明白,慢腾腾揣测:“大概……是在羡慕我让公主一胎怀了俩?”

承熹笑得直不起腰,这些人为了拍个马屁真是费尽了心思,他们又不了解江俨和江家,连奉承话都不着调。

☆、承熹俨番外(二)

进江家大门的时候江俨还特意吩咐看门的家丁:“这半月若是有眼生的年轻男子求见公主,让他们先递拜帖进来。”

家丁没怎么听明白,小心翼翼地瞅了公主一眼,见公主只是笑忙应下了。

之后便一切如常,承熹还以为他的醋劲过去了。晚上沐浴过后却见江俨手里捧着一本书嘴里跟着小声念叨,听不清念的是什么。

她很早以前就知道江俨不爱习武时营阵策论读得多一些,这些年也不看了。在她尚年幼的时候,江俨给她讲故事前会看看民间小话本旁的时候连字都不怎么写,他那一手漂亮的闺阁体也不是从书中学的而是临摹自己的字学成的。

承熹上前翻回书封瞅了一眼,原来是名诗选录这是她回宫以后给皓儿认字用的摘了好些自己喜欢的诗词自己弄了这么一本。

“看这个做什么?”

“总得学学。”江俨放下书拿过干帕子给她擦头发,一本正经答:“万一公主将来被哪个会作诗的青年才俊诱走了,我总得把你拉回来。”

话落又抑扬顿挫地吟了一首诗,学着上午那个探花郎说:“今夜偶得拙作一首,公主可否指点一二?”

“你自己作的?”承熹一听便知平仄不对,笑着把他往屏风那边推,“快去沐浴吧,水都要凉了。”

江俨被她笑得有点恼,抱着人状似凶狠地亲了几口。

刚沐浴完,她身上还有蔷薇水的香味,平时总是微凉的皮肤都被热水泡得热乎乎的,像一个香喷喷软绵绵的包子,特别招人待见。

忍了半年的那股火一路窜到心里,江俨没敢多亲,叹了口气转去屏风前洗澡了。

没一会儿就洗好了,他拿干帕子随手擦了擦满头湿发,靠在床上继续翻刚才那本诗集。

听他一直低声念叨,承熹这才明白他哪里是在理解,分明是在死记硬背,忍不住说:“你不喜欢这个,何苦为难自己?”

江俨又翻过一页,垂眸温柔地看她一眼,低低笑道:“你喜欢的东西,我不想一句话都搭不上。等我学明白了,你想对诗的时候我也能对上几句。”

承熹不再拦,也学他先前的样子拿着干布巾给他擦头发,手指隔着布巾柔柔地擦拭。

江俨看不进去了,只觉身下那处蠢蠢欲动,一直赤着上身他也不觉得冷,此时颈后到脊骨周围都微微泛起了酥麻感,连她中衣的衣袖轻轻蹭过都成了一种难捱的撩拨,只能默默忍着。双肩挺得笔直,背上肌肉的弧线紧紧绷着,有种勃勃欲发的美感。

在公主不小心碰到他耳后的时候,江俨不由地哆嗦一下,抓住她的手,把那布巾扔一边去了。

“怎么了?”

江俨摇摇头,低声道:“无事。”

偏偏此时公主手指伸进他发根之中摸了两下,察觉不再潮湿,轻声道:“好了,擦干了。”

江俨声音嘶哑,咬着牙憋出一声:“别”他声音太小了,承熹又困得厉害,实在没听清,软着声音打了个呵欠,刚躺好,却陡然间眼前一暗。

身下是软软的床被,江俨手又护在她后脑,丝毫没有撞疼她。

只是这般情境,承熹傻愣愣地看着身上的江俨,看他眼中血丝,紧锁着眉似在犹豫什么,俯身在她脸上胡乱吻了两口,嘶声唤了一句:“公主”

承熹右手轻轻按着他的后脑不说话,迟疑了一会儿小声说:“医女说,轻点也可以。”

掌心下柔软的腹部鼓起了一个小小的弯曲的弧度,江俨小心翼翼摩挲两下,他喘了一会儿慢慢摇摇头,眼中的火光还没升起就转成了满眼爱怜,又俯下头在承熹脸上亲了两口,用惊人的意志力从她身上翻下去了。

他怕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再忍就更难了。

更何况,孩子在他看来实在是个神圣的血脉,当爹的头一回和孩子见面就是以这样的姿势,未免有些羞耻。

江俨随手把一旁冷了的湿帕子盖自己脸上了。他呼吸有点疾,长长吐气的时候听来有点像叹息。

“难受?”

江俨低低“恩”了一声。

承熹往床里侧缩了缩,把跟他挨在一起的胳膊分开了,“要不咱们分房睡?”这话先前已经提过一回了,先前承熹是口不应心,此时确实想了一下这办法的可行性。

“不用。”江俨扔开脸上的湿帕子,往她这侧侧过身,耳根飘上一点薄红,慢腾腾说:“也有别的法子。”

话落他一手握住承熹的手腕,指尖在她温暖的掌心里摩挲两下,握着她手腕慢慢往下移,附上去的时候长长吐出一口气。

承熹脸上一霎间红得滴血一般,像烫到了一样往后缩了缩手。江俨怕她不高兴,也没敢用力握,只是她后撤的力道太小了,没从他手心里脱出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承熹无奈叹口气:“感觉很羞耻。”话虽如此,还是在江俨有意无意的引导了慢慢动作了起来。

这个姿势实在累人,动作了一会儿,她就觉得手酸了。面前江俨的眸色却越来越深,炯炯盯着她,视线仿佛有了实质一般,滚烫滚烫的。

“你别看我!”承熹另一手捂在他眼睛上,江俨的喘声越来越重,最后短促地闷哼了一声,埋在她颈窝不说话了。这声闷哼听得承熹心口一麻,他的呼吸是滚烫的,拂在皮肤上痒极了。

给她擦干净手,江俨又去冲了个凉水澡。回头一看,公主缩着身子紧紧贴在床里侧,只占了一小块地方,打定主意要离他远远的。

江俨不依不饶地贴上来,想把她换个方向面朝自己,转念又想到伺孕嬷嬷说有了身孕最好朝左侧睡,便虚虚搂在她腰上。

过了中秋,江俨每天忧心忡忡。

他脸上大多时候没什么表情,五官微小的幅度变化就能让人瞧出心思,比如现在这样蹙着眉,就是在发愁了。

自打怀孕以来,公主饭量越来越大了,先前承熹还能自己克制着吃个七分饱,可自从肚子越来越大以后,食量就控制不住了。

午膳那一顿跟江俨的饭量也差不多了,连一向“儿媳怎样都好”的江夫人都看得惊心肉跳,不由劝了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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