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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君之妾(11)+番外

郭丛珊眼睁睁地看着太子从她面前溜走,像一尾抓不住的游鱼。

她觉得自己已经做的够好了,行事也并无错处,可太子的目光就是不能停驻在她身上——他心心念念的,只有那个徒有其表的傅瑶。

长得不漂亮的女孩子,难道注定得不到男子的喜爱吗?

郭丛珊又委屈又不甘心地看着座上的赵皇后。

赵皇后被她盯着很不自在,这女孩子怎么好像在怪她似的?又不是她把太子赶跑的。

郭家的人果然都没有脑子。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阿瑶,这一章我们两个好像都在欺负人。

傅瑶:对,而且都欺负的自家人。

太子:我是为了你才欺负他们的。

傅瑶:对,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太子:……

第9章 张太医

大清早,傅瑶就随娘亲来到后院给老太太请安。

傅老太太却病恹恹地歪在枕上,大夫人和三夫人都已经过来了,围在床边嘘寒问暖,生怕别人说她们做媳妇的不讲孝心。

三夫人回眸一笑,“二嫂今日来得有些迟了。”

陈氏脸上一臊,正要解释,就听傅老太太淡淡说道:“有身子的人难免劳累些,不怪。”

陈氏脸上的红晕霎时消退下去。

傅瑶听到这里,已然心知肚明:老太太是真不喜欢二房,说个话也这样夹枪带棒的。她倒不想想,陈氏肚子里怀的何尝不是他们傅家的骨肉。

傅瑶上前一步,妥帖地喊了一声,“祖母。”

她再傻,也不会用良娣的身份去压一个老人家——孝道在那儿摆着呢。何况傅老太太病着,更有理由说三道四了。

“原来是良娣回来了,怎么,太子宫待得不舒服,到底还是想家了?”傅老太太说道。

大夫人与三夫人心照不宣地对了个眼色:看来老太太并未因傅良娣的身份而对二房另眼看待,这样她们也能放心。

“祖母多心了,太子待我很好,我这回回来,一则是为探视母亲,二则,也是牵挂祖母您,我如今虽已离家,总还记得祖母待我的情分,心中实在思念得紧。”傅瑶诚心诚意说道,仿佛并未察觉到气氛的尴尬。

两位夫人都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诧异于她的脸皮之厚:当初是谁因为玉钗的事被老太太责罚的,如今她还有脸拉扯从前的情分,当真厚颜无耻。

老太太哼了一声,“罢了,不过是个良娣,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位分。你只要记着谨言慎行,别给咱们傅家添祸就行了。”

这话比起方才已缓和多了,可见伸手不打笑脸人,老太太也并非完全不近情理。

说罢,她又皱起眉头,扶额喘息起来。

媳妇们忙围上去,“老太太的头痛又发作了?”

三夫人看婆婆面白气促,实在不好,急道:“这样不行,得快点找个大夫来瞧瞧。”

陈氏说道:“不用费事,昨日瑶儿才领了一名太医回来,这会子还歇在客房里。”

想不到傅瑶还有这般本事,竟能得太子允准请太医出宫。三夫人有些吃惊,下意识说道:“太医也不见得个个都合适,若是那无职无份的,还不如咱们惯用的大夫来的趁手。”

“是太医院正堂,张仲廉大人。”陈氏沉住气说道。

这回连大夫人也惊讶地回过头来:她们连张仲廉都请过来了?

她当机立断,吩咐身边一个丫头,“你,快去请张大人过来,就说老夫人抱恙,请他瞧瞧。”

一壁柔声安慰老夫人,“娘,您放心,张大人马上过来,他医术高明,一定能治好您的。”

三夫人看到这般,不得不佩服这位嫂嫂的镇静果敢:瞧瞧,她下手多么快,一下子就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了。

一边同情地看着傅瑶:人是她带来的又如何,到底姜是老的辣,年轻的良娣,怎么也斗不过大夫人这只老狐狸。

大夫人派去的丫头很快就回来,身后却不见人影,她嗫喏着说道:“张大人尚在歇息,还未醒来。”

“睡着你不会叫醒啊?”大夫人不耐烦说道。

三夫人谨慎地提醒她,“嫂嫂,那可是太医院张大人。”

大夫人这才恍然惊觉,若是寻常的太医,她们傅家未必使唤不得。但那可是太医院院使张仲廉大人,单论官职,比起傅家的几位老爷也不差什么;何况别人还是在宫廷里打转的,随便说句闲话,几个脑袋也不够砍得。

谁敢去得罪他。

屋子里陷入沉默,老太太的呻唤声反倒一声比一声清晰起来,比指甲抓玻璃的声音更令人百爪挠心。

傅瑶开口了,“秋竹,你以我的名义,再去东院请一遭。”

秋竹答应着去了。

众妇人都怀疑地看着她,那位老大人摆明了是摆架子,会听她一个小小良娣的差遣吗?

三夫人用手绢捂着嘴,悄悄咳了一声:这位侄女儿想当着她们的面出风头,没准是自讨苦吃呢。

无独有偶,大夫人也是如此想。

然则她们的如意算盘竟打错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看到张太医跟在秋竹身后快步而来。

他一见到傅瑶,立刻鞠躬施了一礼,“傅良娣安好。”

傅瑶亦回道:“不必多礼,倒是搅扰了您安眠,是我们的不是。”

“良娣切莫如此说,太子殿下命我悉心照料,但凡良娣的吩咐,老臣无敢不遵。”张太医理了理尚显凌乱的华发,垂眸说道。

众妇人简直目瞪口呆。傅瑶不就是个区区良娣吗,怎么太子还特意嘱咐这些话?难道这位侄女儿当真出息了,仗着一张脸,将堂堂太子殿下迷得神魂颠倒?

“大人也不必客气了,还是先看看我祖母要紧。”傅瑶说道。

秋竹领着张太医过去,经过两位夫人身边,竟老实不客气地将发愣的两人撞开,而那两人竟也没说什么。

屋外的丫头们面面相觑:看来这府里要变天了。

傅老太太已被疼痛折磨得神志衰弱,嘴里微微的喘着气,看上去就好像半死了一样。

张太医翻了翻眼皮,又看了一回舌苔,说道:“老夫人这是宿疾了,看来得用银针施术方可。”

大夫人忙问道:“那得多久功夫才能好?”

“总得两三日吧。”张太医头也不抬起来。

听他说得这样严重,竟也只要两三日就能痊愈,看来神医之名果然不虚。众人钦佩之余,对傅瑶这位能使唤神医的奇人也有几分敬畏。

为了不妨碍张太医施针,众人都站到廊前来。傅瑶见陈氏额上微微出了些汗珠,便劝道:“娘,您先回去吧,祖母这里我们看着就好。”

陈氏虽有心尽孝,念着腹中骨肉也不可怠慢,便点了点头,跟着丫头回去。

两位夫人莫说阻拦,话都不敢说一句。

三夫人便笑道:“良娣,我这几日总觉得胸口闷闷的,堵得慌,怕是有什么隐疾,不然你让张太医也给我瞧瞧吧?”

这才一会儿功夫,她的笑容已经称得上谄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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