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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如宝(69)+番外

他赶紧道:“在下记性不好,叫少主笑话了。此前从王府出发时,王妃还曾特意叮嘱过,叫我一定转达对李夫人的问候,现在一见萱萱小姐,竟把这事给忘了,请少主见谅啊。”

凌瑧笑笑,客气道好,阿蓉见他们说完了话,赶紧问:“是我姑母叫你来找我的吗?她还好吗?”

韦之贤回道:“王妃其他都好,就是几年来一直思念小姐及您的父母,现如今得知您还在世,这不就赶紧派我前来……呃,不知萱萱小姐这些年一直还好吗?”

他一边问,一边在心中狐疑,看这副相貌,实在很像当年的那位齐夫人——虽然时隔多年,但那是江北首屈一指的美人,所以他还历历在目——只是如果真的就是齐萱,那王妃交代过的那件事,怎么半点痕迹都寻不出来……

阿蓉笑着说,“我很好,请你替我向我姑姑回话,谢谢她的关心。”

多少年了,头一次感觉到来自亲人的牵挂,阿蓉很是开心,抛却之前的凄楚,顿时觉得人生还是厚待她的。

韦之贤便点头说好,她又看了看凌瑧,微微羞涩道,“不知姑母是否知道,我与阿启原本是有婚约在身的,凌家伯父前阵子也发了话,说待开春之后就为我们操办婚事……到时候,不知姑母能否来参加?”

韦之贤一愣,“这么快?”

凌瑧则打断道:“萱萱,前几天染的风寒还没好,今日的药喝了吗?”说着笑着朝她使眼色。

阿蓉一愣,自己刚才说错话了吗?她知道他是想叫她先走,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却也只好先应下来,说,“还没有,”又向韦之贤福了个礼,“我要先回房了,请您跟阿启慢慢聊。”说着退了出来。

大户人家,女眷不可轻易见外男,这是在哪里都有的规矩,韦之贤不好反驳,便由着她去了,凌瑧等她走远,便问厅中剩下的人,“韦大人既已见过,现在觉得如何?其实刚才萱萱所言属实,家父虽常年避世在外,但找到萱萱,也算了了他的一件牵挂,所以他打算破例回府,为我二人筹备婚事,到时草民若是斗胆向王府发帖,不知王爷肯否赏光?”

韦之贤此刻脑筋在快速的转,凌瑧既已把话说到了这份上,那暂且不管刚才的齐萱是真是假,最要紧的事,不能叫他们成婚。

他便赶紧道:“凌少主言重了,既然人都找了回来,我们王府还能怀疑不成?婚事的事,左右是在年后,等我回禀过王爷王妃也不迟。是这样的,您二位尚未成婚,小姐长居在此也有些不妥,王妃特别交代,现在她是齐萱小姐的唯一亲人,所以很有必要,将小姐接回王府去。”

他笑着说,“现在人既然已经见过了,那请凌少主代为转告一下,请萱萱小姐稍作准备,随我们回江北去吧。”

第四十三章

韦之贤把话说到此, 意图已经十分明显, 但是想从他这把人带走,门都没有。

凌瑧点头道:“王妃的心意,在下先替萱萱谢过, 韦大人刚才也看见了, 萱萱已经忘了从前的事,现存的记忆也都是在江南的生活,王府规矩大忽然叫她回去,我怕她会不适。再说, 这几年间她一直生活在江南,对此处的环境气候已经颇为适应,此时江北正值严寒, 冷不防的回去,恐怕引起身体上的不服。”

他敛起俊眉来,一副忧虑的样子道:“前些天才入冬,她就染上了风寒, 这几天将将好转, 倘若经历路途颠簸,恐怕病情又要加重。我们喜事在即, 我并不愿见她染病。”

韦之贤呵呵笑道:“凌少主这就多虑了,江北虽冷,萱萱小姐去的可是王府,怎么会冻着她呢?再说,王妃的思亲之情, 您总也得体谅啊!”

凌瑧嗯了一声,笑道,“这一点我非常理解,所以我跟萱萱已经说好了,待我们喜事办完,我会陪她一起去江北亲自拜见姑母。王妃既然如此思念她,必然也会体谅她的身体的,再怎么说,失忆症也是顽疾,不好这么折腾病人的。”

听他这样说,韦之贤顿时脸色难看,他装作看不见,很是诚恳的邀请道:“大人千里迢迢来到江南,实在辛苦,我已命人备下薄酒,还请大人赏个脸,让我为您接风洗尘吧,哦对了,还有刚才那位杨大人,也叫他久等了,请他一起移步至宴厅,如何?”

韦之贤并不想喝他的酒,便婉拒了,又找了几个借口,想要把齐萱带走,谁知他顽固的像块石头,威逼利诱也不管用,试了又试,韦长史只好暂时作罢。现下这种情况,怕是只能先告辞,回去再慢慢想办法了,他跟凌瑧道了别,神色凝重的从凌府中出来,一旁正等着他的杨毅瞧见了,赶忙过来问道:“如何?”

韦之贤轻摇头,“事情有变,先回驿馆吧。”

此番人虽见上了,但齐萱的身份,还有她失忆的事,这都存着很大的疑点,他得先上报主子,才能做下一步打算。

杨毅皱眉望了望凌家辉煌的府邸,不再多言,一行人便离开凌府,往下榻的驿馆去了。

~~

暂时送走了这不速之客,凌瑧知道阿蓉还在等着他,如今事情到了不得不说的地步了,他唯有尽快告知她了。

他到时,阿蓉正凝眉坐在秋千上发呆,他瞧见那单薄的背影,不由得一顿,缓声说:“天凉了,不要再坐这个了。”

她听见声音回头,看见是他,一下就从秋千上蹦下来,问道:“你回来了?我姑母家的人呢?走了吗?”

他点点头,微敛着俊眉,说,“萱萱,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阿蓉便跟他进了屋,才一坐好就迫不及待的问,“什么事?”

“关于你的身世,其实我还有些没说……”

听见这个话,阿蓉忽然心内一紧,隐隐有预感,大约又要听到什么不太好的消息了,果不其然,他在停顿后续道:“当年迫害你家的主谋,其实就是你的姑丈安顺王,今日上门的这个人,也是别有目的,并非只是单纯来看望你,所以你不要对你的姑母报什么希望。”

她一下呆住,不敢相信的连连问道,“什么?我的仇人……这又是怎么回事?我姑丈……为什么要害我们?”

“因为你们的家产。”凌瑧回答道:“他一直妄图染指江山,但若想起兵,则必须要有雄厚财力支撑,他只空顶了个封号,并未有什么封地,所以也并没有多少财力。当年他本想拉拢你爹,可你爹忠于朝廷,并未同意,才会导致他索性杀人灭口。而只要你们一家消失,你的姑母就是齐家唯一的人,齐家的家业必定非她莫属,也就等于全成了安顺王的财产。”

他望着她因为惊恐睁大的双眼,沉声说,“这就是他为什么要伤害你们,明白了吗?”

这番话的信息量太大,阿蓉一下并不能理解,缓了好一阵儿,才颤抖着说,“我姑丈,那个什么王,谋财害命?”

凌瑧点头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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