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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个黑月光(165)+番外

拂清紧皱眉头, 道, “不好, 别不是被这毒物给伤了眼睛!先离开这里!”

萧钧点了点头, 与她一道迅速冲出门去,而一旁,早已吓傻了的管家赵安,见此情景,也终于反应了过来,手忙脚乱的赶紧跟着一同出去了。

然而待出去之后,赵管家依然手忙脚乱,头一次遇见这般情景,又听见方才拂清那样说,此时只能白着一张老脸不停请罪,“奴才罪该万死,奴才罪该万死……”

这毒物还是他亲自送到王爷手上的,如若王爷有事,他此番真的别想活了。

然此时,萧钧的眼睛却已经开始刺激流泪,不得不阖上了眼皮,拂清见状,忙吩咐赵安,“等会再说请罪的话,现在赶紧叫人去请府医,封锁书房!”

她语声坚决严厉,却也终于叫赵管家有了些主心骨,忙点头应是,安排人去去行事。

索性王府里人手充足,没过多久,府医匆忙赶到,赶紧给萧钧查看。

老大夫自己看了许久,又听见赵安细述了一遍方才的情景,这才敢道,“王爷现在眼白充血,畏光流泪,应该是被方才那毒气所伤了。但从脉象和症状来看,应该不是很严重,不过当下并不可掉以轻心,要赶紧用药解毒才是。”

萧钧此时睁不开着眼,也知事情严重,但他未至倒还于慌乱,闻言紧凝着眉,沉声道,“不要往外透露实情,如若有人问起,就说我伤的不轻。”

府医只得乖乖应是,也不敢耽误,赶紧写好了药方,叫人去煮药,又快速制出一个解毒的眼药包,给他敷到了眼睛上。

拂清倒是想到了一事,问道,“我上回给你的解毒丸呢,那个能解百毒,应该有效,你先吃两颗。”

萧钧也想了起来,遂应了声好。只是现在目不能视,只能拜托她去寻找,道,“就在我枕边的柜子里,烦劳你帮我取一下。”

拂清赶忙去取,又给他喂到嘴里,忍不住道,“这种东西,你最好随时装在身上,否则若是野外遇到险情,可怎么办呢?”

他叹道,“这是你第一次送我的东西,我原是要好好珍藏的。”

拂清闻言一怔,竟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她真的这么吝啬吗?认识他这么久了,居然只送过一瓶解毒丸?

心间一时五味杂陈,但当下却并不是感慨的时候。

思及方才的惊险,又眼见他现在的模样,拂清一时怒不可遏,咬牙道,“同叔才刚与我说完,他们就动手了,还真有效率!这帮渣滓,什么本事都没有,就只会使阴招!”

语罢便要起身的架势。

萧钧一惊,凭着感觉一把将她抓住,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不要冲动,现如今杀人容易,但解决大事难。”

拂清微微一顿。

不错,杀人容易……她其实也知这个道理,但就是气不过啊!

萧钧却是出奇的冷静,又道,“此次动手的未必就是皇后,现如今尚没有证据,你却去伤了他们,反而对我们不利,且先忍一忍,查清楚再说。”

未必就是皇后?

拂清一怔,皱眉想了想,道,“你是说奸细?”

萧钧只道,“如若真的有奸细祸国,且已经渗透到了宫中,且已经向萧瑀下了手,那必定也不会放过我,所以,在确认此次凶手之前,我们不能冲动行事,最好……能将他们一并解决。”

一并解决……

将这话听进了耳朵,拂清总算好了一些,重叹了口气,又问他,“那你现在觉得怎么样?眼睛是不是很不舒服?”

萧钧握住她的手,摇头道,“还好,只是有些畏光,闭上眼就好多了,兴许歇几日,睡一觉就没事了。”

拂清知道,他这大约是在安慰自己,所以一颗心还是难以放下,想了想,还是要往外走。

萧钧却又拦她,问道,“你要去做什么?”

只听她回道,“我要去书房查一下,看看那些□□都是些什么,查清楚了,才好解你眼睛的毒。”

萧钧立刻道不行,“那样你也会有危险,叫大夫去查就好了。”

她却摇头,道,“若论起这些邪门歪道,大夫未必会有我见多识广,我会小心的,你放心好了。”

语罢又嘱咐他,“你好好歇着,不要乱动,等一会儿药送来了,一定要好好喝下去。”

语毕,还是出了门去。

萧钧也自知拦不住她,只默默叹了口气,而后,又将心思放到了眼下的局面上。

府医方才虽然说得挺乐观,但眼睛是他自己的,眼下目不能视,这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双铁拳紧紧攥起,安静的室中,他也咬起了后槽牙,既然对方已经如此,那他,也只好不再顾念什么了。

他着人唤来长史孙进,道,“立刻拟奏报送去金波园,说本王被假冒卫府名义的毒信暗算,状况堪忧。”

孙进赶忙应是,也知事情紧急,就取来纸笔,在他跟前写好了奏报,随后,便亲自乘车,赶往了金波园。

~~

第二日一早,宁王中毒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

宣和帝震怒,前一日过寿的好心情荡然无存,早已于收到消息的当夜,便赶回到了宫中,并当场发下圣旨,叫三司协同宁王府严查此事,务必要将凶手捉拿归案。

与此同时,为证清白,卫离第一时间向朝廷申请了入府自查,但那送信之人仅是借了他的名号,以博取萧钧的信任而已,此事自然根本与他无关,所以没废多少功夫,三司便还了他的清白。

但眼看时间一点点过去,凶手却没什么线索。

只听说宁王殿下似乎中毒颇深,不仅目不能视,且已经几日下不来床了……

凤仪宫。

因着这次大事,母子二人再一次见了面。

萧瑀今次比皇后还要急切,才一见面,就立刻问到,“母后,今次的事,莫不是您……”

皇后却摇头,也一脸疑惑的道,“本宫还想问你呢。那可就奇怪了,会是谁动的手?”

说实话,皇后虽然近来有些想法,但还没来得及实施,这冷不防的竟一下出了这种事,她还以为是萧瑀下的手,但眼下萧瑀既然来问她,很显然就不是了。

但这就实在太叫人意外了!

难不成萧钧还有哪里的仇家?

却见萧瑀道,“不管是何方出的手,今次听说萧钧伤的不轻,连宫中御医都没办法,倒不乏是个好机会。”

皇后闻言也点了点头,“那倒不错,希望今次老天爷开眼,将他收了去,也省的我们麻烦了。”

萧瑀却是一笑,道,“母后莫担心,只要他稍微落个什么残疾,就足够了,左右父皇就算再心疼,也绝不会将大位传给这样的人的。”

皇后颔首,却又想起一事,遂对他道,“我本来想着趁你父皇昨日开心,跟他提了为你纳侧妃之事,现在看来,倒不需急于一时了。”

只要萧钧一倒,还愁皇帝不立他们的嫡子吗?

萧瑀明白母后的意思,便也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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