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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有个黑月光(127)+番外

而那夜那个人曾说过的话,那双璨若星河的眼眸,竟也紧跟着一下出现在了脑海之中,无法阻拦……

如此一来,星星再也看不成了,她只好回屋,吹熄灯火,强硬命自己入睡。

待念过好一阵的清心咒,她这才终于合上了眼睛。

却哪知,又在梦中不期然的看见了春日漫天的杏花。

白□□粉的花朵如云,哪知下一刻,却化作了冬夜里漫天的大雪,漆黑的夜色中,那人立在原地不动,狂风也刮不走,只一双眸子坚定的望着她。

她醒来之后十分震惊,使劲的晃了晃脑袋,甚至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

——是她选择结束告辞,当时走的那样潇洒,现如今竟连做梦也梦见他,究竟是要做什么?

原则呢?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大约还是太闲,该找些事情做才是,于是除过白日里练剑种菜之外,她特地下了趟山,买了些好布料与针线,打算给师父做几套衣裳。

咳咳,待师父回来,送与她做见面礼也好啊。

说做就做,她穿针引线,就要裁剪布料了,哪知这时才发现,一边三年,她竟有些拿不准师父的尺寸了。

想了想,她只好去到师父房中,打开衣柜,打算取一件师父近来穿过的衣裳做样本比照。

等她找好了衣裳,正往外拿的时候,却不小心带出了一件别的东西,她迟钝了一下,手没拿稳,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她俯身去捡,拾到手中才发现,原来是一个剑穗,样式仿佛有些年头了,且仿佛还有些残缺。

而待再看清楚一些,她却不由得吃了一惊。

原来那剑穗上坠的饰物,竟是一条木质的鱼。

这木鱼应该是有一对,两条一起,弯成一个圆环,只是不知为何,现在却仅剩了一条孤零零的半圆,首尾相接处,露出木头的缺口。

十分整齐,看样子,应是被切去了的。

照理来说,剑穗随剑,在打斗之中受损,也很正常,或许是师父从前哪一次用剑的时候被人切了去,另一半不知丢在了哪里。

毕竟这些都是说得过去的。

可偏偏,她却觉得自己应该见过那残缺的一半。

——那时被强迫赐婚给萧钧,入宁王府后的第二日,萧钧带她进宫参拜皇帝,她清清楚楚的看见了,宣和帝的手串上,也系了这样的一条木鱼。

不错,也不是一对,仅是一条而已。

且从制式与雕花,甚至上头的木纹来看,拂清完全可以猜测,宣和帝的那条木鱼,与眼下从师父衣柜中发现的这一条,有什么渊源。

那么这到底是怎么事?

难不成……师父她与宣和帝还有什么关系不成?

第七十三章

这个念头一出,拂清立时既惊讶又疑惑。

只可惜现如今师父并不在此, 她思量许久, 终于还是将东西放回了衣柜中。

无论如何,待师父回来, 试着问一问吧。

她取了师父的旧衣回房,照着尺寸裁剪好布料, 然后,便专心做起了衣裳。

就这样, 几日过后, 衣裳终于做好了。

而算一算,师父也应该要回来了吧。

~~

这日,她正在院中练剑,忽然听见门响, 楞了一下后, 赶忙停下动作去到门边查看, 果然见到了师父正推门进来。

她惊喜之余,忙唤道, “师父您回来了。”

一别几年, 师父竟丝毫未显老, 依然那般出尘, 面上粉黛不施,身着朴素道袍, 却透着一种常人难以企及的沉静之美。

一如她的道号——忘尘。

而师父见到她, 也微微有些惊讶, 道,“拂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拂清一边上手,帮着去卸师父身上的药篓,一边答说,“弟子回来有半个多月了,想着您可能是去雁落山摘仙人藤花,便没出去找您。”

师父将药篓交给她,点了点头,道,“还算聪明。”语罢又嘱咐她,“花已经都风干好了,拿进药柜里去吧,改日天好磨成粉末为师教你制药。”

拂清忙点头应下,将药篓中的干花放进了药房,又转身出来烧水,伺候师父梳洗,等忙完,又赶紧奉上了热茶。

师父接过茶盏,抬眼将她上下打量一番,问道,“一别快三年,你这次回来,可是把事情都做好了?”

拂清如实点头,“我阿娘的仇都已经报完了。”

师父颔首,也没打算细问,只喝起手中的茶来。

她见状,赶忙回房捧出做好的衣裳,道,“师父,弟子这些天闲来无事,给您做了几套夏衣,您试一下,看可还合身否。”

师父微微笑了笑,道,“谢谢了,放到我房中去吧,你的手艺像你娘,一向好,一定合身。”

拂清应了声好,便又去跑腿,而等再回来,稍稍酝酿一下,便试着问道,“师父,弟子斗胆,有一个问题想问您。”

师父微有些意外,抬眼瞧她道,“什么问题?”

她咳了咳,道,“弟子那日要给您做衣裳,因为拿捏不住尺寸,便去了您的衣柜寻了件旧衣对比,在找衣裳的时候,无意见到一个剑穗……说实话,弟子此番下山,在京城曾见过跟您剑穗上的饰物一样的东西,不知……是否与师父的剑穗有什么渊源?”

毕竟是头一次在师父面前问这个问题,她还不敢一下提及宣和帝,先这样试着问一问再说吧。

而此问题一出,师父眸中果然微有一顿。

只是随后,却听她道,“从前曾时兴过一阵木雕,那时的剑穗上大多都有这类的饰物,不过只是个无用的物件,哪来的什么渊源。”

面色也淡了下来,明显并不想多谈的样子。

拂清心间一顿。

毕竟了解师父,只要师父不愿意多说,再问也是无用,她便只好收住了话题。

然而心间却始终存着疑问,也只能待日后再慢慢说了。

这个话题暂且揭过,她又想到一事,遂再同师父道,“还有,弟子在京城时遇见了同叔,原来他这几年一直在暗中看顾弟子,此番我能顺利回来,也有他的功劳,同叔看起来还好,不过,我问他要不要回来的时候,他拒绝了,说自己还有事。”

然师父仿佛早知道了似的,一点也不意外,只颔首道,“由他去吧,不必多管。”

而后,却从怀中拿了封信出来,递给她道,“正好说到他,诺,这是我在山下刚刚收到的信,是给你的,你拿去看看吧。”

“给我的?”

拂清微有些意外,同叔在外头这么久了,还是头一次给她写信呢,便带着疑惑接了过来。

而师父一路上山,也是累了,正打算去歇息,她便告辞,回房中读信去了。

而待将那信件读完,她才终于知道,在自己离开之后,京城发生了什么事——

同叔在信上说,皇帝大约是因为知道了她与萧钧有名无实,异常恼怒,而后,便要为萧钧赐婚中极殿大学士魏鸿卓之女为宁王妃,哪知他却硬是拒了婚,现在,已经被宣和帝罚去了凉州戍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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