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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娃是国之大事(174)+番外

这一句话又告了他爹的状,又给哥哥求了情,唐宛宛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摆摆手说:“母后不骂他,你把哥哥叫来就好了。”

花卷忙不迭点头,兴冲冲跑出去了。

第107章 萌宝番外(四)汤圆弟弟

满被子的花儿都静静躺在床上,唐宛宛顿时觉得自己私库里藏着的那些奇珍异宝都算不得什么了, 再没什么比这份心意更好的。红素蹲在地上给她穿好鞋袜, 扶着宛宛站起来在屋里走了两圈,唐宛宛肚子一点都不疼了, 这才能彻底放下心。

她洗漱完,自己对着镜子摆了几个表情,最后定在了一个皱眉抿唇的表情上, “红素你瞧瞧,这样看起来严肃不?”

大概是娘娘想做个严肃的表情出来,好教育小太子,红素笑着点头:“像模像样的, 娘娘这样就挺好的。”

唐宛宛满意了。至于儿子来了自己该说什么, 昨晚上她想了一会儿,心里却也没个谱。太深奥的道理馒头听不懂,得浅显易懂才好。

她早膳都用了一半,馒头这才跟蜗牛似的慢腾腾爬过来。昨日撞到母后把他吓了一跳, 这会儿连唐宛宛都不敢靠近,小声叫了一声母后,离着她远远的站定了,

“你过来呀。”宛宛冲他招招手。

红素往桌边放了个矮矮的绣墩,馒头轻手轻脚地走近坐上去, 不敢像往常一样贴在宛宛身边撒娇了,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小声问:“母后肚子还疼不疼?”

兴许是昨晚哭过了, 他眼睛还是红通通的。这么小个孩子,唐宛宛的心又软了半截,摸摸他的脑袋,“不疼了。为什么要送母后花呀?”

馒头摇摇头,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回答:“花儿其实是送弟弟的……父皇说,只要我把弟子规背下来,母后就高兴了。”

说着说着,他又瘪了嘴:“我背了一晚上,就背下一小段来……”

敢情这花还不是送自己的,唐宛宛先是一怔,忍不住又笑了,难怪花卷都把花往她肚子上摆,约莫是觉得隔着一道肚皮,弟弟也能瞧得见。

关于宛宛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娃还是女娃,说起来还有个渊源。在长乐宫养胎闷得厉害,宛宛时常跑太后那儿去跟几位老太妃凑热闹,老太妃们喜欢听戏,台上的花旦咿咿呀呀唱曲儿的时候,宛宛总要犯困,可杂耍班子一出来,顶碟的滚灯的走一圈,她立马就精神了。

太后笑着打趣:“不爱听戏却爱看杂耍,兴许宛宛肚子里这胎也是个男娃。”

馒头和花卷当时就在一边听着,这就认定母后肚子里的娃娃是个小弟弟了。

唐宛宛稍稍走了下神,这么一想却又是好奇:“那你送弟弟花儿做什么?”

馒头低着头,望着唐宛宛圆鼓鼓的肚子,两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怕弟弟生气……父皇说我把弟弟撞疼了,弟弟一生气就要走了,就不在娘亲肚子里住了。”所以就摘了花来哄弟弟了。

唐宛宛笑弯了眼睛,实在佩服陛下的聪明。她方才还琢磨着该怎么给馒头讲明白被撞到的严重后果,难不成告诉他会流很多血?小弟弟会死?

对一个小孩子说这个,实在不妥当。

而陛下给了这么一个说辞,将所有的血腥都遮掩住了,把撞到肚子的严重后果用另一种听来很是温柔的说辞讲了出来。这半是威胁半是劝导的话比什么都管用,宛宛这么一疼,陛下再这么一说,别的不敢说,馒头今后在她面前肯定是不敢再胡闹了。

“母后,我错了。”馒头啪嗒啪嗒掉金豆子,打了个哭嗝说:“你跟弟弟说别让他走……”

唐宛宛每回吃完饭胎动都会很明显,这会儿刚咽下早饭去,肚皮又在轻轻跳动了。她拉着馒头的手贴在自己肚皮上,让他感受了一会儿,微微笑着问:“摸到了没有?这是弟弟在踢腿呢。”

“摸到啦!”馒头一点点睁大了眼睛,刚咧开嘴要笑,转瞬又变得沮丧:“弟弟踢我,肯定是讨厌我了……”

唐宛宛整颗心都化成了一汪水,笑得弯了眼:“才没有,他这是跟你打招呼呢。”

“真的?”

“自然是真的。”

馒头咧开了嘴:“那我每天都去摘花给他看。”

然后每天往她肚子上摆个花圈?唐宛宛摆摆手:“可别祸祸那些花了,不然种花的公公该生气了,每天摘一朵回来就行了。”

陛下管得了国家大事,也能教得了儿女。唐宛宛心说这严父慈母的定位是跑不了了,可自己也不能掉链子,于是给儿子定了个约法三章。

“不能拿着小木剑进屋。”

“在屋里不能跑跳,得安安分分走路。”

最重要的一点是:“不能撞着娘。”

她本来想列个约法十章来着,可惜怀了身孕脑子转得慢,冥思苦想好一通,却怎么也凑不够十条。看着儿子点头如啄米的模样,唐宛宛寻思着这么三条也够用了,得空瞧瞧弟子规里头都有什么,再一条一条往上添。

*

七月底一眨眼就到了,太医算好发动的日子就在这十天了。

晏回把奏章都搬到了长乐宫去,除了清晨上朝的时候,几乎寸步不离长乐宫。即便是去上朝,他也总是皱着个眉,生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宛宛的肚子发动了。

偏偏初秋之时朝堂上的琐事十分之多,每回议事都得一两个时辰。他一下朝就往长乐宫赶,每天进门第一句话就是“生了没有”。

唐宛宛该吃吃该睡睡的,很是心宽,见陛下着急上火还出声安慰他:“没事,上回生馒头和花卷不就比太医算好的日子晚了十来天嘛,这回没准也会晚呢。”

谁知她又想岔了,这回竟比太医算的时日还要早两天。清晨宛宛目送陛下去上朝了,刚阖上眼准备睡个回笼觉,这时竟觉身下湿漉。

“红素絮晚!快来快来!”

晏回得了信,像上回一样丢下朝臣走了。抬肩舆的太监健步如飞,晏回不知怎的,前年宛宛她二姐血崩的情形又从他脑子里冒了出来,他下车的时候腿都是软的,匆匆进了长乐宫的门。

“父皇!”馒头和花卷一瞧见他,都跟猴儿似的扑上来了,一人抱着他一条大腿哭,糊了他一裤子的眼泪鼻涕。

“娘怎么了啊!”

“娘一直喊疼!”

“里头都是坏人!脱娘的衣裳,还拿针扎娘!还不让我们进去!”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脱宛宛的衣裳自然是为了生孩子,扎针是因为针灸可以缓疼助产。至于不让他俩进去,更有道理了。要不是正逢宛宛生孩子的关键时刻,晏回听了他俩的话指不定要笑出声来。

他就这么一腿带着一个孩子艰难迈步走进去了,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连宛宛喊疼的声音都听不到,心说应该是还没发动。

晏回在外屋把手脸洗干净,坐下来喘匀气,瞅着这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孩子发愁该怎么哄。

没等他想明白呢,便听屋里头一阵欢腾,奶嬷嬷欢欢喜喜叫唤:“生了生了,娘娘生了个小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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