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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同人)炮灰奋斗史[清](268)+番外

“你是何意?”

那人当即说了,“太子殿下,如今皇上处处这样待你,明显是忌惮于你,不如咱们就学唐太宗……”

唐太宗如何?

弑兄逼父!

一时之间,太子听明白了。

他还挂念着皇父之情,一听到眼前之人怂恿他造反,顿时将人推开起身,狠厉呵斥,“大胆!”

恒之吓得慌忙跪下,可仍然不死心道:“太子,您可得想一想,今年的处境跟那李承乾有什么区别?”

虽然脸上带着怒气,可太子脑海里不由思绪闪现,李承乾是嫡子,他也是嫡子,可嫡子不代表能坐上皇位。

李承乾为何会废,不还是败在唐太宗对儿子的警惕吗?

不由得太子由李承乾想到了自己,如今的他不就跟李承乾处在一样的位置上,汗阿玛警惕着他,时时刻刻将他拘在身边,他做什么都是错。

原先他还不知道错在何处,此时他终于明白他没有错,而是错在他年轻,而皇父已经老了。

年老的雄狮正甩着尾巴警惕着年轻雄狮,生怕他会推翻他的王位。

皇帝跟太子天生对立,没有谁对谁错?

想到这里,太子又不甘心起来,他已经退无可退,除非太子之位被废,否则的话,汗阿玛看他做什么都是错,永远也看不到他的好。

“太子,万岁爷的耐心越来越少了,这些年您的位置一直不稳,你以为是谁动摇的,除了万岁爷,谁有那个能耐?”

太子醒悟过来,是啊,他从出生起就被封为太子,要不是汗阿玛硬是提拔老大,导致这些年他跟老大斗得两败俱伤,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下面的弟弟成长起来,他都弹压不住?

一切都是汗阿玛,汗阿玛在畏惧他的成长。

见太子神色闪烁,恒之又蛊惑道:“太子,这一次可是好时机,庄亲王想伸手捞银子,其实是绝大部分宗亲的想法,咱们可以暗地里联络一些宗亲,一起向万岁爷哭诉。这样一来,万岁爷就会转移视线不再紧盯着您,你也可以暗地里抽调一些支持你的兵马……”

太子神色微动,“可这样一来岂不是委屈了老四?”

说到底,贸易终归是老四在管,那些宗亲不出钱,还想白拿银子,这个烂摊子终归得老四来管。

恒之笑道:“现在是委屈了四皇子,等您成事以后,再给四皇子补偿就是,亲王爵位足够弥补他了。”

太子顿时心动,在屋子里走动起来,他已经做了三十三年的太子了,想到触手可及的皇位,太子头一次发现自己已经无法继续再忍耐下去。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上那个位置。

还有他那些野心勃勃的弟弟,他一个都不愿意放过。

至于汗阿玛,大不了学唐太宗一样,将汗阿玛奉为太上皇既是!

……

一听到太子跟一个男子白日里关在屋中鬼混,皇帝先将手中的粉彩杯子摔得粉碎。

梁九功听到这等隐秘的事,眼皮跳了跳,深深的懊恼自己方才没有退出去,随即又在心里嘀咕。

太子真是疯了,白日里跟男人在屋里鬼混!

见皇帝震怒,那前来禀报的太监顿时吓得趴倒在地簌簌发抖。

“此事宫中其他人可知?”皇帝发怒之后,冷着脸问。

太监连忙摇头,“太子妃倒像是有所猜测,将正院中的人全都撤了。”

皇帝脸仍然板着,心里不由失望,喜爱男风在民间可以说是雅事,可对于一国储君却是无法抹去的污点。

太子竟然大白日里将男宠召入宫中,这如何不让皇帝恼怒?

也幸好太子妃将这等丑事遮掩住,不然传出去,皇家可就大失脸面!

“来人,传朕旨意,太子有恙需闭毓庆宫好生养病,让太子妃好生照料。”

“喳!”梁九功领旨。

太子被禁了足,更急得跳脚,这下子也不再顾及之前的父子之情,私下里开始联络门人。

这些年中京城的百姓都已经习惯了,每到新年来临前,就有大事发生。

比如先前的织毛衣大赛,再比如这次传的沸沸扬扬的东洋贸易一事。

这一日一日过得比看戏还要精彩。

为何那么多事都赶在年前?还不是因为过年时,皇帝他会老实的呆在京城。

这一回,报纸上先有了动静,城里的百姓就准备好了茶和瓜子看大戏。

这瓜子还是这两年流行起来的,已经推广迅速,在大江南北流行起来,已经成了茶馆必备的零食!

特别是嗑着瓜子喝着茶,听报纸、听书、看戏,没有比瓜子更搭的了。

新年就在百姓的万众瞩目中过去了,新年里的皇宫也热闹起来。

从大年初一开始,皇帝在紫禁城接见儿子孙子以及朝廷大员宗亲皇室。

属国和洋人的贺拜,可以说是万国来朝。

等到初六,拜的都拜了,宗亲们才集体进宫,这一进宫可就牵扯出一件大事来。

皇帝的声音猛的低了一度,眯着眼睛看向下方,“你们都是同一个意思?”

宗室中由几个亲王带头,话说作为皇帝从来没有忘记打压当年四大贝勒的后代。

有不少亲王本身就管着军队,皇帝免不了给几分面子,可这回这几个人竟然一同逼到宫中。

这让皇帝有些诧异,实在不知道谁给了他们那个胆。

庄亲王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道:“万岁爷,不是奴才不投银子,而是奴才手头真的紧,这每年一万两的亲王俸禄,以后全家老小吃喝。这些年来根本没余下什么银子知道了,万岁爷这次是为奴才们好,什么好事都想着奴才们,特意带奴才们赚钱。但是奴才们不得用,根本凑不出这些钱,只能辜负万岁爷的恩宠了。”

另外几位亲王郡王都跪地一同哭诉。

皇帝被哭的脑门子疼,当他不知道这一个个府里富的都流油了,这时候竟然跑来跟他哭穷。

皇帝闭上眼睛,手放在额头上揉了起来,随即才睁开眼。

“都起来了一大把年纪,还哭成这样,传出去成何体统?”

起先这几个人过来求见,皇帝还有些惊讶,能把人给传进来,原以为是有什么事,没想到既然是一同来推辞投资航海贸易这件好事。

要知道将人拉到航海贸易这艘大船上,除了给宗亲了一些利益外,主要是让他们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那日本的银山,没想到这回这些人竟然主动拆了台子,不接招了。

这让皇帝有些头疼。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不认为这些宗亲们会放掉这块肥肉,这背后肯定是有人戳窜着,或许是看清了他的目的,这才有恃无恐。

皇帝有些警惕起来,很想将这些堂兄弟跟堂侄子打发走,派人查探,到底是谁在后面浑水摸鱼。

这个口根本不能开,要是宗亲们不出钱,那些大臣肯定也会找借口不出钱,这个不出银子指望谁出,扯嘴皮子甚至会将这件事给拖延下去。

这些那些文臣可是非常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