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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741)

方楚宁支着头,“我们出城躲两日,宁州铁骑也该到了,盘查这么严,我们怎么走呢?”

搜查很缓慢,因此出城的人排成了长队,谢珏挑眉,“你主意到没有,他们只盘查男子。”

方楚宁一头雾水,“所以?”

“你扮成女子,我们假扮成一对出城寻医的夫妻?”

“我扮成女子?”方楚宁倒吸一口凉气,“你看我哪点像是姑娘?”

“又不是第一次扮。”

“什么?”

“就这么定了,你演妻子,我扮演丈夫,一起出城。”谢珏一锤定音,方楚宁根本不知道自己扮起女子多么惊艳。

“凭什么,既是男扮女装,那你扮女子,我来扮演丈夫。”这亏绝对不吃,他要扮成女子,绝对会被谢珏笑一辈子。

他的自尊心也不允许!

“我死也不会男扮女装!”

方楚宁强硬抗议令谢珏困惑不已,当初他在北蛮时扮演女子如鱼得水,也没见过方楚宁有半分不适啊。

甚至在一次宫宴上,独孤靖故意刁难方楚宁,要他挑北蛮的舞蹈,方楚宁也一言不发地跳了,他都不知道方楚宁什么时候练的北蛮舞,腰肢软得如水蛇般,轻盈舞动,除了身材过分高挑,根本看不出来他是男子。

当年他假扮兰宁珍,一直都没被人认出,极大的原因是北蛮男子身材大多粗壮,而方楚宁挺拔修长,更像是北蛮健美高挑的女子。

“你扮过红妆了。”

“胡说,你欺负我失忆,胡说八道吧?”

谢珏沉默,方楚宁抱胸而立,“反正要么你男扮女装,休想我来扮。”

“……行!”谢珏深呼吸,“我来!”

方楚宁眼睛一亮,“……哇呜!”

第921章 鲜花与牛粪

方楚宁既是男装,就要伪装一下,避免被守城官兵认出来,他把脸上的皮肤涂一些,且沾上络腮胡,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至少大了十几岁,一身锦衣也换成了粗布长袍,做平民打扮,头发用头巾包裹起来,乍一看与画像天差地别。

谢珏是穿了一身白色的迤逦长裙,款式素雅,腰间系着一条银链,勾勒出纤细的腰肢,头发梳成了时下最流行的半月髻,戴上粉色的珠花,发髻上插着一支宝石步摇,眉间贴了花钿,他从帘后走出来时,方楚宁眼睛都直了。

这也……太好看了!

惊艳万千。

谢珏是他见过最俊逸的男子,不管是气质,或是容貌,在方楚宁眼底都是独一无二的,就算失忆了,审美仍是一样。本以为见惯了他的面容,不管他做什么装扮,他都能平常视之,可没想到谢珏的女装出场,再一次把他惊艳了,就像那时谢珏踢他下湖,他钻出水面看着谢珏顾盼生辉的眉目,第一念头也是哪来的美人,生得真好。

“你笑一笑?”方楚宁脱口而出,美人若是笑一笑,定是笑靥如花,遗憾的是这美人一副冰霜般清冷,没有寻常女子那样的娇媚姿态。

谢珏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方楚宁舔了舔唇瓣,“我们假扮夫妻,能说服守城官兵吗?”

他和谢珏同时看向镜子。

方楚宁啧了声,“这不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方楚宁是必须有自知之明的,抬手就想把络腮胡给摘了,谢珏抬手去拦,“顶着你那张脸,也不怕盘查麻烦,走吧!”

他大步往前走,差点踩到裙摆,方楚宁眼睛又看直了,慌忙拉着他,“等等……且不说北宁女子是否有您这么高的个儿,就算有……你见过谁家姑娘大步流星地走路。”

“……”谢珏蹙眉,“不然呢?”

“走小碎步啊!”方楚宁理所当然地指着路边行走的女子,“你看那些姑娘怎么走路的,你学着点呀,别露馅了。”

谢珏深呼吸,压着火气,方楚宁又说,“姑娘家大多是柔情似水的,你也不能总是板着脸,要笑一笑。”

谢珏磨牙,看着方楚宁贱兮兮的眼,默不作声。

这都是账。

日后要算的!

两人装扮好往城门而去,既是出城寻医,谢珏就是一个病美人,也不需要说话,只要乔装成病殃殃的模样就行。谢珏是听劝的,人聪明,学什么都快,若走小碎步,就走小碎步,方楚宁又好笑又觉得有趣,真的难得看他的笑话,乐不可支,一路上就唇角就没压下去过,谢珏恼羞成怒,“方楚宁,别笑了!”

“好,好……哈哈哈,我一般能忍住笑,除非忍不住!”方楚宁掩嘴大笑,谢珏咬牙切齿地说,“你不要逼我在大街上扇你!”

“对不起,我错了,娘子,您息怒!”方楚宁做小伏低,一声娘子喊得谢珏耳朵一热。

毕竟当年自称娘子的是方楚宁!

第922章 赠花

两人到城门口时排在队伍里等待出城,谢珏身穿女装,可那高挑的身材在人群中真是鹤立鸡群,极少见到这么高挑的女子,回头率百分百,大家都忍不住好奇地看着他,又因沉鱼落雁的脸庞而惊艳,生得这么好看,必然是女子啊。这样出色的样貌又压过了他的身高,旁人的注意力都落在他的脸上。

不断有人窃窃私语,说谢珏生得好看,这样好看的容色就该进宫去选秀。

谢珏,“……”

他去选秀,谢珣也不该选他!

方楚宁倒是乐不可支,可他在努力地憋着笑,在人群中扮演着担心妻子的丈夫,愁容不展,官兵们检查到他们时都愣了愣,任由是谁乍一看谢珏的脸都会觉得惊艳,美人果然是有特权的,在前面检查时还很凶的官兵放轻了声音,问谢珏,“这位夫人出城做什么呀?”

谢珏梳的是妇人发髻,在北宁,未及笄的少女,与及笄后未成婚,与成婚后的女子发髻上都有明显的区分。旁人从发髻上也能判断女子尚未婚配。

方楚宁看那官兵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挤到谢珏身边,笑得谄媚,“官爷,我家娘子幼时得了一场风寒,自那以后就耳不能听,口不能言,近日心疾发作,时常不适,我带她看遍城中大夫,无一能治。听说柳州有几名圣手,擅长治疗心疾,我想带她去柳州寻医。”

检查的官兵看到方楚宁后面露鄙夷,生得这么粗糙,看起来也穷酸,竟有这么一位闭月羞花的娘子,怎么看都不对劲,原来是这位夫人口不能言,耳不能听,若是身体康健,这样的样貌定是有大前途的,怎么会沦落到嫁给农户。

方楚宁也从检查官兵的眼中深切地体会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歧视,他是不在意这样的目光,那官兵嘟囔了句什么他没听清楚,拿着方楚宁与谢珏的画像在方楚宁面前对比,方楚宁乔装打扮过和画像着实不太像,官兵不耐烦地挥挥手,放他们出城。方楚宁笑吟吟地道谢,也没做多余的事,扶着谢珏往城门口走去。

两人顺着人流出城,已到城门口,方楚宁回头看到有许多衙役匆忙赶来城门,暗道不好,他拉着谢珏迅速往前插队,在衙役大喊着关城门,不准放人出城的声音中,他们在城门关闭的最后一刻挤出城门,平南县的城门也就此关闭,谢珏与方楚宁都松了一口气,出了城门倒是安全,没有被追兵围捕的危险,就算衙役们出城追捕,城外四通八达,他们能藏身之地太多,不像在城内那样举步维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