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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732)

“这并不意味着以暴制暴就是对的。”方楚宁冷笑。

谢珏问,“我问你,北蛮人曾主动到镇上闹事?”

“闹过一两次吧!”

“是无故闹事,还是事出有因?”

小二哥神色尴尬,“当然事出有因,这也不能怪我们,我们镇上的父辈们为了抵抗北蛮入侵,死得七七八八,如今要我们愚北蛮人和平共处,谁能乐意,肯定会有冲突!”

方楚宁也听明白了,这样的小冲突在大城中号解决,有府衙,也有宁州铁骑,可在这样的城镇上就难以解决,没有宁州铁骑进驻,北蛮人强势,民间就必然会有反抗。

谢珏沉声说,“这群人平日在哪儿落脚?”

“你要干什么?我劝你不要胡来,他们人多势众,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况且就是失了一点财物而已,没必要把命都搭上。”

谢珏淡淡说,“他们在哪落脚?”

小二哥是有点悚的,谢珏的气势太过压人,他也不敢隐瞒,如实说了那群盗匪的下落,谢珏颔首,“多谢!”

他转身离去,方楚宁原本还想问什么,见谢珏走了,只好匆匆跟上来。

“你要干什么?”

“去府衙!”

谢珏是第一次遇上盗匪,其实他和方楚宁在外露宿时非常多,几乎都没遇上什么危险,因为谢珏身边有影卫,但凡有危险,影卫就事先处理了,他身边那么多人,影卫若是让劫匪闹到谢珏面前,那就不是颜面尽失的问题,他们自己都要主动领罚,因此谢珏就没有处理这事的经验,不曾被人用迷药算计过,方楚宁也没有这样的经历,况且他武力强盛,遇上不讲理动粗的,他自己就能解决,这种下作手段他都没想过。

“你去府衙做什么,他都说了府衙不想管这些事。”

“不想管,他们也得管!”

第909章 没钱

石岭镇不过千人,是当地有名的乡绅处理杂事,若有刑案再报到平南县,府衙设在平南县,小乡镇皆是人情文化,当地宗族多是同气连枝,因此许多事都能只手遮天,只要下面不报,上面未必能知道,谢珏和方楚宁去了平南县。

平南县距石岭镇不算远,马车一个时辰的路程,途中极是顺利,方楚宁留了一个心眼,怕镇上小二给劫匪报信,特意走了小道,没有走官道。平南县极是热闹,已是一个小城规模,府衙是九品县令,姓周,单名元。

谢珏到平南县后直奔府衙,并未亮明身份,报了石岭镇遭遇劫匪,损失财物一事,有心考察刑平南县的政令推行。

他和方楚宁报损将近五百两,这已是一笔庞大的数目,在这样的小县城属于大案,县令定会亲自出面,然谢珏没想到的是县令并未现身,仅是一名师爷出面,做了记录后让他们回去等消息,县衙定会抓到劫匪,让他们稍安勿躁。

师爷蓄着胡子,身材魁梧高大,面向略有点凶,方楚宁见他语气敷衍脸色微沉,想要与他理论,谢珏却很守礼,“行,那我们等消息。”

他拉着方楚宁离开,方楚宁沉声说,“他看着不像会处理这事,平南县不会也包庇这群劫匪吧?”

“我们等等就知道了。”谢珏转头看了一眼平南县的衙门,那师爷早就不见踪影。

方楚宁说,“平南县府衙,衙役应有一百多人,劫匪不过二十余人,石岭镇的百姓都知道劫匪的行踪,平南县没道理不知道,若是想要解决,早就解决了。”

“我现在担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我们不是唯一被洗劫的旅人,以前也有人报官,后面都在怎么处理的,这事要弄清楚。平南县又是如何处理北蛮人与当地百姓的冲突,我也想知道。石岭镇,平南县这样的地方,邻里大多都认识。若我们直接去问,问不出来什么,如今就等着看他们怎么做,当地官府留劫匪这么久,肯定是事出有因,找出因,事就能解决。”谢珏淡淡说。

他想做什么,方楚宁并不阻拦,谢珏一路上都有解决民生问题,且都会汇总成奏报送去京都,内阁也会派人处理。新政推行是否覆盖到乡镇是谢珏一直都存疑的问题,自新政顺利在京都推行后,他就忙着去桑南和谈,后来是方楚宁遇险,这半年他心不在朝政,忽略许多问题。这一路带方楚宁北上,除了找寻他的记忆,也有考察偏远地区新政推行与北蛮人进关,官府如何解决冲突,实际情况比谢珏预计的糟糕,他怕这其中仍有他不知道的隐情,因此一开始没有表明身份。

县里常住人口不算多,即便是官府欺压百姓,有宗族得利者压着,百姓也很少会对外人透露当地府衙的作为,外来人毕竟只在当地停留片刻,他们却要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土地上,决不能得罪宗族,或是府衙,否则没有容身之所,谢珏也没打算去为难百姓。

方楚宁缓缓点头,倏然神色微妙地说,“我的王爷,我们还要解决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你身上带了银子吗?”

谢珏,“……”

他们被洗劫一空,马车上仅剩下一些干粮和牛肉干,分文不剩,谢珏从小到大就没有缺钱的烦恼,他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侯府公子,长大后虽不管府中庶务,在外却管侯府的田产,铺面,生意等等,过手的银子都是千两起步。就算是侯府覆灭后,他也不曾有过捉襟见肘,囊中羞涩时,毕竟凤妤有钱,养着他们兄弟两人,吃穿不愁,还能挑食。

最差,最差是在北蛮时,领着微薄的银子,可他是谋士,不需要为生计发愁,成婚后又有方楚宁挥金如土。若他单独出行,身边也有影卫,沿途都会给他打点好衣食住行,二公子从小到大就三个字,不差钱!

谢珏被问住了,他和方楚宁一样分文不剩,方楚宁真诚地问,“我们住哪儿?吃什么?喝什么?总不沿途乞讨,夜里就睡在马车里吧?”

谢珏沉默!

嗯,他没钱!

方楚宁瞄上谢珏头冠上的玉簪,劫匪们把他腰上的玉佩都掳走,或许是忘了,竟还给他留了一件饰品,谢珏早就束发戴冠,冠上有一支玉簪,款式素雅,没有多余的花纹,可质地极好,若是典当能换银子。

谢珏面无表情,“不可能!”

方楚宁摊手,“那就没办法了!”

方楚宁也束发,可没那么多讲究,他不用头冠与簪,用的是发带,身上是一件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他们这一身衣袍还算值点钱,可典当行又不收。

“谢少爷,饿了吗?”方楚宁笑吟吟地问。

谢珏,“不饿!”

他话音刚落,肚子就咕噜一声提醒他不要口是心非,谢珏罕见地红了脸,方楚宁问,“那簪子能当吗?”

“绝不!”

“行!”方楚宁竖起拇指,吊儿郎当地叹气,“我们只能饿肚子了。”

……

平南县的街角,人烟稀少,僻静,树荫下停着一辆马车,两位芝兰玉树的公子沉默地坐在车头……啃干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