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662)

“何时发生的事?”

“有两人是半年前不见踪影,有两人是一年前。”方楚宁说,“父帅忙于御敌,也没空管探子的事,这边都是陈叶生负责,他也查不出什么来。”

“需要影一帮你查吗?”

“这倒不必,你忙和谈的事,我来查,不着急!”方楚宁笑着说,态度非常随和,谢珏也放下自己的疑心,不是大帅派人来抓他回去就行,那就有一个问题,是消息传的太慢,大帅还未收到么?方楚宁挥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早膳也不吃。”

“没什么!”谢珏放下心中的疑问,“既是你说的,我就信了。”

两人用过早膳,谢珏要出门,大祭司杜芳约了他,方楚宁并未跟着他一起去,他彻夜未归,有些困意,林萧与影卫带人护卫。

谢珏一走,方楚宁就捂着腰腹痛苦地蹙眉,论单打独斗,陈叶生和探子们都赢不了他,可的确双拳难抵四手。陈叶生说是没带人,事实上周围有六名探子,车轮战下来方楚宁也受了伤,幸好他空拳赤手去的,他们也没有动刀剑,都是看不见的伤,腰腹一大片淤青,没伤到肋骨,陈叶生是奉命不择手段要带他走,可不想伤他,双方僵持着,方楚宁杀出一条血路,大摇大摆地走了,若是要带他走,除非是他的尸体,这事把陈叶生难住了,只能再一次写信告知大帅,没有得到下一步指示前,不敢轻举妄动。

他和谢珏所说的探子失踪的事,也不算骗谢珏,这也是他来牡丹城的任务之一,要查清楚失踪探子的下落,生要见人,死也要见尸。

下手真狠!

这群探子听命于父帅,若父帅真要下令不论死活,一定要把他带回去,他们怕也会动手,方楚宁目光幽冷地看向远方。

他本就有预谋一步一步让他知道,如今自然也不惧。

大不了……被逐出家门,族谱除名罢了!

谢珏与杜芳约在大祭司神殿,神殿建造得辉煌而华丽,九层宝塔屹立于半山腰,是牡丹城里最华丽的建筑,高高在上,宛若云端,俯视众生。神殿下有一个九曲回廊,在九曲回廊前有专门供奉神官的寺庙,供百姓祈福,参拜,而真正的祭司权力中心在九层宝塔中。

九层宝塔最低一层是过世的桑南王族和祭司院长老,祭司们的牌位,享香火供奉,常年都有祭司们打扫和供奉,就像是北宁的太庙,不同于太庙的是,这里除了王族和祭司的牌位,普通大臣,哪怕是功高盖主也没资格进入。

大祭司说,“我们曾给长公主立过一个牌位,如今你回了桑南,也该给她上一炷香,我们桑南的公主,本不该流落北宁,成为旁人的妾室,为奴为婢,任人欺负。”

谢珏看着生母的牌位,忍不住想起了她的温柔风趣,娇俏可爱,母亲和兰姨娘也都很喜欢她,把她当成妹妹。母亲和两位姨娘中,牡丹姨娘是最轻松,最活泼的,侯府外的风雨都有母亲为她们挡住,侯府内常年春暖花开,他的母亲在侯府过着神仙一样的日子,始终被宠得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公主。

为何桑南王族的人都觉得侯府辜负了他的生母。

第815章 皇位

“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幼年时体弱多病,又因有一半桑南血脉被人欺凌,因此不愿见人,姨娘以为我自卑怯懦,时常教我要宽容,知礼,不与无知者为伍。人不能决定自己的出生与血脉,也不能选择父母,只能接受命运。她在我印象中,一直都很快乐,无忧。我从不觉得自己是庶出就低知许一头,也不曾因生母是妾室而心怀怨怼,因为就算是妾室,她这一生也很快乐。父亲,母亲都是极好的人,不曾薄待过两位姨娘,更不曾苛待过我与兄长。我从小是外祖父教养长大,他待我,知许与兄长都是一碗水端平,侯府并不是你所臆想中的样子。姨娘在桑南就算是长公主,她过的日子也不如侯府开心,她性子柔软,本就不擅与人勾心斗角,只想有一处能遮风避雨的地方,让她养养花,种种树,有人陪着打牌解闷,快乐生活,她也不需要大祭司同情。姨娘选择陪着母亲,父亲,兰姨娘一起赴死,是成全了她多年的夫妻之情,姐妹之情,她不曾一次与我说过此生过得多么幸福,没有遗憾。”谢珏尽其所能地解释,希望大祭司能释怀。

不管是大祭司,还是桑南人,对桑南长公主给镇北侯当妾,总是难以释怀,觉得难堪,受辱,一国公主,给当年的建明帝当皇后也是相配的,为何只能当妾室。在北宁,妾室是奴婢,可随意买卖,发落,地位卑微。

大祭司更难释怀!

他听到谢珏的话后,怒火更盛,这是谢珏第一次感受到大祭司的怒火,“你身为人子,竟觉得生母为妾不曾受辱,镇北侯府夫妻真是把你教养得极好,你的心完全向着他们,不曾向着你的母亲!”

“若是你为我生母不平,大可不必,母亲对我的教养的确煞费苦心,我幼年时身体孱弱,因此养在姨娘身边。在北宁若被姨娘养大,不仅名声有损,且极难婚配,因此等身体稍微养好一些,母亲就送我到外祖父膝下教养,从不曾因我是庶出而苛待。在我心里,母亲与姨娘都是我的至亲,我们一家人都不觉得受辱,你一个外人就不必打抱不平。”谢珏语气也不客气,大祭司气得脸都红了。

谢珏点了香,恭恭敬敬的祭拜过长公主。

“我姨娘葬在宁州,牌位已迁往京都,等满三年也会迁坟,她会和她喜欢的人在一起。”

这句话也不知是哪个词刺激到大祭司,他浑身轻颤,却说不出一句话来,连唇色都隐忍得发白,咬牙切齿地说,“殿下,在你心里,她一直都是姨娘,而不是你的母亲吧,你不曾关心过她的喜乐,她的过去,是否曾有婚配之人,是否甘心为人妾室。”

“过去很重要吗?”谢珏承认自己与姨娘从小交流不多,因性情的缘故,除了谢璋,他与谁交流都不算多,“姨娘的过去,她不想提,自是有她的道理,现状与将来才是重要的,是否曾有心悦之人,一点都不重要。她已流落北宁,就说明桑南不是她的容身之所,故土已容不下她,那点情爱就不值一提。为人妾室,是因她性子偏弱,无法独立生存,侯府是她遮风挡雨的避世之所。父亲深爱母亲,若不是为了子嗣,根本会有两位姨娘,也不会有我和大哥,这是我和大哥懂事起就知道的事情,姨娘又怎会不知,她在父亲身上所求的是安心,也不是情爱。”

他本不愿与大祭司说这么多家里的事,说得越多,越是痛不欲生,那是他难以启齿的痛,最大的遗憾,若不是迫不得已,不想与旁人细说。可他不愿父亲,母亲死后也被人议论,不想他们一家人被人误解。

“好,好,为人妾室不受辱,你与谢珣地位相当,那你是兄长,为何他登基为帝,不是你?殿下在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