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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640)

他也了解过北宁的亲王的封地情况,桑南等同于六位亲王的封地,富庶,强盛,自治,谢珏若想要自主自立,桑南就是最好的选择。将心比心,明明他是兄长,难道甘愿臣服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子孙后代也低人一等吗?韩子期自幼与他的兄弟们相争,他做不到那么的伟大,他也相信,谢珏做不到!

若真的想要归隐田园,安居乐业,当年他们就不会反叛,谢珣也就不会登基了。

韩子期走后,方楚宁坐到谢珏身边来,轻声说,“韩子期的态度应该就是桑南王的意思,他宁愿把桑南江山交给你,也不肯归降,看来想要和平交接,要费一番口舌了。”

“桑南王室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归降,大王子一派就希望能武力抵抗,哪怕鱼死网破也愿意。”谢珏冷笑说,“他真是眼盲心盲,桑南凭什么有与北宁一战的资格?他竟执意要战,拖着百姓血流成河,无非是断定了我们不敢强攻。桑南独立几十年,百姓也习惯以桑南子民自居,对他们而言,我们不是收复桑南,是主动攻击,就算攻下桑南,日后安抚也需时日,百姓中的叛乱也需要荡平,他就是赌我们不敢。”

“那他赌赢了!”方楚宁轻笑,谢珣不是不敢,是不想!他们都是武将世家的孩子,没有人比他们更懂得战争的残酷。

镇北侯府曾经人丁兴旺,最后却只剩下谢珏,谢珣兄弟,方家也只剩下大帅这一脉,他们原本也是枝繁叶茂的家族。

因此,能和平解决桑南,那就和平解决。

若不是桑南主动攻击十二州兵败,谢珣还不会这么快就解决桑南的事情,至少要重新找一个契机,他们攻击十二州是给了谢珣机会。

“这绝对不是桑南的底牌,我们到了都城,静观其变。”

“是!”方楚宁轻笑,“我也不喜欢与世子对话,既是要谈,那就要和能做主的人谈。”

谢珏经历过一次毒杀过后,护卫加强,影卫简直是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边,对他的吃食检查得非常细致,隐藏在桑南军中想要下手的细作也没有任何机会,哪怕是靠近谢珏马车的机会都没有。

在进都城前,谢珏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

桑南都城,名叫牡丹城。

是一座鲜花满城,花繁似锦的都城,漂亮得不可思议,使团进城时人山人海,街道被围得水泄不通,百姓争相观看北宁使团队伍的风采。街道两边的楼上都站满了人,百姓友善,和睦,并没有因使团的到来而反感骚乱。

谢珏与方楚宁本以为扬州,京都已算是非常繁华的都城,没想到牡丹城有过之而无不及,街道两边商铺云集,热闹非凡,高楼林立,红墙绿瓦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人流如织,华服珠翠。烟柳画舫,那恰到好处的情调宛若天上人间。

林萧和张伯兴都看花了眼,这桑南王当年真的占了江南最好的地段,这是他们见过最华美的都城!

谢珏与方楚宁还算是比较镇定,也被桑南都城的华美而震撼,比起狐狸城的富贵风,这才是北宁文人墨客中最宜居,最喜爱的都城。

浪漫而优美!

驿馆与北宁的驿馆也不一样,那是一处有江南风情的庄园,占地极广,庄园能容纳数千人,足够使团所有人居住。

方楚宁出面,让韩子期撤走庄园里所有人,整个庄园由使团的人管辖,包括衣食住行,因谢珏中毒一事,他们心有余悸,不敢假以人手。庄园里有几百人伺候使团的人,龙蛇混杂,他们也不能一一甄别,干脆全部赶走,他们来接手庄园。

韩子期略有些为难,“使团毕竟都是将士们,衣食住行洒扫浆洗诸事繁琐,不如留下他们,你们日常也能便利一些。”

“不必了,我不相信他们。”

“若出了事,我来负责。”

“你如何负责?”方楚宁沉声问,“谢珏中毒,你若负责,是不是也要服用同一种毒?同甘共苦?”

“方大将军,你真是……”韩子期无奈,“行,既然你们提出要求,那我自然会满足。”

他倒要看看,五千多人的日常衣食住行,这群糙汉爷们该如何处理!

“雁王重伤,需要休养,我会报于父王,不急着会见,你们好好歇息几日,我们宫里见。”

“世子慢走!”

林萧与张伯兴把韩子期送出庄园,同时庄园里所有的奴仆也被韩子期带走,庄园总管非常不安,“世子,真的把庄园交给他们,五千多人呢?他们怎么忙得过来?”

“别管他们,他们愿意,随他们去!”韩子期冷笑,他就等着使团手忙脚乱,他等着看笑话就行了。

方楚宁一点都不担心几千人的衣食住行会出什么问题,既是出使,自是做好万全准备,宁州铁骑这一路上原本就自给自足,没道理到了牡丹城反而被难住了。

第786章 怠慢

桑南王已过了知天命的年龄,却保养得非常不错,眉目慈和,面容俊朗,依稀能看得出年轻时是一名俊逸风雅的男子。韩子期一进宫,直接进了御书房见驾,父子两人并无什么寒暄,桑南王直接喊起,桑南王急着问,“那谢珏是何态度?”

“父王,我们所谋之事,怕是悬了,谢珏油盐不进,看起来对桑南毫无兴趣,儿子晓之以情,他也无动于衷,就是一根木头,我们若想要说服谢珏,怕是要再加筹码。”韩子期看着自己尊敬的父王,也实话实说。

这对父子感情非常好,韩子期是桑南王最喜欢的女人所生,他从小养在身边,悉心栽培,就算有了能干英武的长子,有了善于谋略的三子,他更是最喜欢这位世子。

韩子期也不负桑南王所盼,这些年来兢兢业业,能文能武,与北宁所有的外交都是他一人独立处理,兰宁粮道也是他负责打通。原来宁州铁骑与桑南的关系非常亲近,就是因为韩子期多次护送粮食,不管是被迫的,还是有意结交,在宇文朝时,桑南与之关系甚好。

“他竟如此贪心,王位禅让于他,竟还不满足,他想要什么?”桑南王有几分不悦。

韩子期说,“他没有明说。”

“若是开诚布公,有具体的诉求,我们倒可以与之谈一谈,若是什么都不肯说,那就是不断试探我们的底线,这谢珏……真沉得住气,不愧是宁州铁骑的军师。”

“父王,还有一事,谢珏在途中被人毒杀。”

“什么!”桑南王脸色大变,“谁做的?”

“儿臣不知,那人被查到后,服毒自尽,如今庄园里的人都被方楚宁清理,就是怕中毒一事重演。”韩子期把谢珏中毒的事细说了一遍,“父王,谢珏差点就吃了膳食,那是千魂散,见血封喉,并无解药,幸好他躲过一劫,若不然我们与北宁必会开战,父王所谋一切都将成空,儿臣也请父王彻查,究竟是谁胆大包天要破坏和谈,把桑南子民拖进血流成河的战火硝烟里。谢珏与方楚宁也坚持要查出幕后真凶,要我们王室给他一个交代,这事若不给一个交代,和谈就没必要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