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433)

凤姝把如意送走后,是抱着和宇文景同归于尽进宫,可祖母的宽慰,母亲的眼泪,如意的羁绊,都在拉着她,她的儿子,妹妹,亲人们都希望她活着,谢璋死后,她只能在相国寺立了一个衣冠冢,都没来得及到他坟前祭一杯清酒。

她想杀了宇文景!

如果说这世上,她最恨的人是谁,非宇文景莫属,每天看着他的脸,听着他剥白心意,凤姝都感觉到生理上的恶心,她从未厌恶,憎恨一个人至此。

她做梦,都想把宇文景凌迟处死!

可她做梦,也想要抱一抱如意。

所以,她听了谢珣的话,改了药膳的配方,正常补身。

她要逃离这座,令她窒息的宫殿。

日后和如意定居在宁州,如她和谢璋曾经期许般,驻守宁州,那是他们的家,哪怕谢璋不在了,她还有如意。

宇文景的命,交给谢珏和谢珣!

含光塔出事后,宇文景就没来过迎春宫用膳,凤姝乐得轻松,不需要和周旋。夜色降临后,凤姝简单地换了一身衣裙。她只身一个进宫,带了陈凛,冬雪和夏竹,宇文景的赏赐虽如流水一样进了迎春宫,凤姝却从不在意。

迎春宫中有宫女,太监,几乎都是宇文景的眼线,凤姝也没那么容易脱身,且陈凛作为护卫一直都在外殿守护,有锦衣卫一直盯梢。凤姝必须要迷昏所有的宫女,太监,幸好她从来不曾与人深交,宇文景会来迎春宫用晚膳,妃嫔们知道不能惹她,且宇文景性格阴翳,说一不二,又狠辣无情,前一夜与你多情缠绵,后一天就能要你性命。

三宫六院的妃嫔,极少有争风吃醋的事,都不需要皇后出面,宇文景就能压制所有的女人,所以凤姝并不担心宫女太监们被迷晕后,会有人发现她逃离迎春宫。

冬雪和夏竹,陈凛都跟着她一起走,几人在迷晕宫女太监,又打晕了三名锦衣卫后,把他们全部绑在迎春宫里。几人在影卫的护卫下一路往北宫门而去。

这一路上非常安静,静到凤姝有一种心惊胆颤的感觉,特别是他们走过一条两面高墙的长宫道时,感觉更明显。

凤姝仰头看着夜空下淡薄的月色,又高又阴沉的宫墙像是一张吃人不吐骨头的魔兽,凤姝的脚步渐渐地放慢了。

她问陈凛,“这条宫道平时也没有人值守吗?”

“禁军两个时辰轮值,三人一岗,只是最近含光塔坍塌,禁军都被调去东城修建含光塔了。”陈凛压低了声音。

凤姝心中突然急跳起来,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到了北宫门,影卫放倒了六人,北宫门已近在咫尺,拐过这座文英殿就是北宫门,宫门下有十六名禁军值守,影卫们要放倒他们,并非难事。

她离北宫门,仅一步之遥了!

“少夫人,怎么了?”陈凛问,子时已快到了,他们和谢珣,凤妤就相约在北宫门。

“太安静!”凤姝看向北宫门的城墙,宫墙上竟无一人看守,凤姝缓步上了城墙,陈凛想要阻拦,却被凤姝喊住,“陈凛,你带冬雪和夏竹往回走,我们今晚不走。”

“少夫人!”

“姑娘!”

“听话!”凤姝沉声说,“往回走,不要回头。”

陈凛想要追上去,凤姝已上了城楼,影卫除了影四在宫门外,其余已出了宫门,影四倏然看到城外有一道紫色的信号升腾而起,心中狂跳。

不好,有埋伏!

凤姝缓缓上了城楼,果然看到了城楼上,上百名禁军手持弓箭,腰佩弯刀,城墙的背影处宇文景慵懒地坐着,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整座北宫门全是禁军在埋伏,因为地形和城墙过高,在城门下是看不到城墙上的情况。

凤姝预感成真!

这就是一次诱捕!

宇文景利用她来诱捕阿妤和知许,难怪这一路上内宫看守如此薄弱,从迎春宫到北宫门,几乎畅通无阻,含光塔就算出了事,禁军和锦衣卫都被调去东城门,内宫值守也不该如此疏漏。

知许和阿妤计划带她出宫,宇文景也将计就计,设了埋伏,只要她出北宫门与知许,阿妤见面,他们二人断无生路。

这就是宇文景,算计人心,鲜有失手。

“姝儿,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宇文景的声音在夜色中听起来有几分遗憾,“只差一步,朕就可以把你们一网打尽!”

第514章 爱恨纠缠

凤姝目光宫道那边看去,陈凛带冬雪和夏竹往深宫里跑,宇文景对他们一点兴趣都没有,只要凤姝活着,所有人都离不开皇宫内院。那些人的命于他和蝼蚁无异,看在凤姝的面上让他们活着,若想要杀,随时能杀。

“你什么时候派人埋伏了?”凤姝冷声问,谢珣和阿妤若不是有万全的准备,不会动手,阿妤性子又那么谨慎,计划定是没有错漏,可宇文景仍是察觉了,究竟是哪儿出了错。

“你当皇宫内院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朕不知道那群影卫是何时在皇宫内活动,可一年前,大内侍卫就发现他们的行踪。是朕看在你的面子上,诸多宽容,允许你与宁州书信来往,甚至格外开恩,凤妤送给你的信件,朕都无意窥探。”宇文景缓缓起身,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与当太子时不同,几年的帝王生涯,宇文景身上的压迫性极其强烈。

已有君王一怒,浮尸千里的威压。

“姝儿,你太让朕失望了!”宇文景眼角微红,失望,又难过,“你要夫守丧,朕允了,让你在相国寺住了一年。谢珏来救你,你没走,朕就当是你为了亲人,不敢离京。朕把你接到内宫,给你荣宠,让你的祖母,母亲随意进出宫廷,缓解你的思念之情,朕允许你和妹妹通信。你要守满三年夫丧,好,朕不动你,只要你乖乖留在宫,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朕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可你为什么要三番两次地挑衅朕的底线?这两年,你开始有所动摇,会对朕笑,会与朕一同用膳,愿意同朕说话,可没想到,你一直都在骗朕,你心心念念,还是要逃离朕的身边,凤姝,你的心怎么都捂不暖,朕就差把整座江山与你共享,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足!”

凤姝神色冷漠地看着他癫狂的模样,只觉得讽刺,她和宇文景从来都没有好好地谈过一次,她对他无话可说。

宇文景的偏激,执着,与她道不同,不相为谋。

城楼上的锦衣卫听着帝王卑微,又浓烈的爱意,求而不得,个个低着头,不敢去看他,亲近的锦衣卫每个人都知道宇文景一心只想要凤姝,却永远都求而不得,凤姝对他笑一笑,宇文景能高兴一整天。凤姝愿意和他说话,他恨不得搬空皇帝的内库,源源不断地把珍宝送给她。

陈墨挥了挥手,锦衣卫们往后退了几步,都避开了这一场争执,把城楼留给了宇文景和凤姝,只有陈墨一直站在宇文景身后不远处保护他。

“宇文景,若我知道年少时会遇上你,惹来这一生的孽缘,我从去宁州起就会禁足家中,不管我多么爱自由,多么喜欢山川河流,我都会故步自封。你我本不该相识,更不要说青梅竹马的情谊,你知道我为什么从来没有察觉过你的喜欢,因为你不懂爱,所以我也感受不到。”她和宇文景分离时,她还太小,宇文景就来了京都,少女时的她怎么可能看出宇文景喜欢她。“我来了京都后,你几次召见,我以为你只不过是怀念宁州时的时光,没想到你竟得寸进尺。从那以后我就行走于江南和京都之间,极少在京都久留,宇文景,你根本不了解我。你的记忆还停留我八岁那一年,你不知道我这些年经历什么,也不知道我长大后的品性,志趣,你爱我什么?你爱的不过是你美化过的凤姝。你一直问我,你哪里比不上谢璋,可你又有哪里能和他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