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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319)

她寻了许多染过病的老人,说法不一,有的染过两次,有的染过一次,瘟疫也很少在扬州大规模地爆发。凤妤征求这群有经验的老人的帮助,扬州财政本就富裕,可以提供银钱,许多老人愿意去隔离区帮忙也不需要银子,只需要提供家人一日三餐。

凤妤觉得一日三餐有点困难,只能提供一日一餐,也有许多老人愿意去帮忙,有一些家中有存粮的老人不求一分一厘,还会用自己的经验帮凤妤。

一旦进了隔离区就不能出来,谢珣也只相信凤妤能统管粮食和药材,在诸多原因下退而求其次,不再强硬要求凤妤只能待在州府,可凤妤每次也只能在警戒线外,等着苏管家帮忙统计,告诉她需求,凤妤不去隔离区。

唯一进了隔离区能离开的,只有谢珣。

就算是谢珣,离开隔离区时也要把身上的衣服全都换一遍,他凭一己之力让扬州城稳定下来,听从调配,一句同甘共苦打动扬州百姓,话说得漂亮,事也要做得漂亮,所以谢珣每日都会来隔离区。

扬州城内的情况越来越稳定,隔离区前三日,每日将近五百人死亡,尸体不能留在城内,由府兵全部拉到城外一把火烧了。染了病的百姓人心惶惶,就怕轮到自己,好消息是隔离区第三日,也有许多人高热退去,红疹和咳嗽渐好。这一消息极大程度给予灾民们信心,凤妤让苏管家把渐渐痊愈的人和染病的人在隔离区也分开治疗,那些病症轻一点的可以不必再用药。

统一管控下,粮食成了扬州最紧迫的需求。

李咏向附近州郡发出的求援消息石沉大海,附近州郡也陷在粮荒,疫病中,无法伸出援手。凤妤从扬州运走的那一批粮食,又运回了扬州,做出这个决定的谢珣内心非常挣扎,十二州也缺粮,这冬天也不好过,大雪封城,这粮食于胶州也是救命的粮食,如今胶州也有疫病,可控制得非常好,薛玉来信说胶州城内的疫病仅有上百例,且全部控制得当。

谢珣得到疫病的消息比较早,且的确扬州是爆发地,传播到各地需要时间,宁州铁骑从河上回胶州带回扬州疫病的消息,薛玉也是紧闭城门,可他在城外搭建帐篷,每个帐篷都准备保暖衣物,让灾民们在城外居住,每个帐篷住一家人,帐篷之间相隔十米。

州府有专人登记,在帐篷里住了三日,不曾发病的人才有资格进胶州城内,这样就控制疫病不进胶州。

染了疫病的人,一家隔离,胶州靠近北河,也曾被疫病袭过,幕僚中有许多老人经验丰富,所以疫病没有在十二州传开,控制在胶州。

薛玉刚得到这批粮食,又要送回,心情也很复杂,可他仍是添了一点粮食,又让锦州调来一点粮食,一起送来扬州。

中州和胶州也有样学样,一样治理,紧闭城门,但是在城外接收难民,中州有几万驻军,所以陈铭将军不敢冒险让百姓进城,不管有病没病,全在城外居住,军中统一调配物资救助。

中州城中也有疫病传开,只不过控制得也算不错,没有大规模爆发。

第368章 救援

如今疫病大规模爆发的,只有扬州,两江沿岸,扬州最是惨烈。

扬州统一管理的第五天。

疫病人数上升到八万人,隔离区已快住不下,谢珣被逼无奈,只能把警戒线往后,又扩大了隔离区域。

最高峰时,一日死了三千人。

隔离区人心浮躁,恐惧加剧,凤妤和谢珣都能理解,可若不隔离,那是全城百姓都有危险。

“主子,城门外来了一支江南驻军!”

谢珣正在安抚着隔离区时,城门守军来报,扬州城内有来无回,如今连灾民都不来了,江南驻军来做什么?

他知道韩子期就在京中和宇文景谈商贸,江南驻军不能动,若是大规模传染,桑南进犯就无兵可挡,若是他父亲在世也是和大帅一样的选择,驻军是万万不能有疫病传的,一人得病,三军可能要失去三分之一的战斗力。

若是疫病传到宁州,二哥也绝对不会打开城门,让一个灾民进城,祸害宁州铁骑,这是一种取舍。

整个燕阳都没有人能预防这种病,传染性又强,这时候江南驻军不应该来的。

他在警戒区换了衣衫,净手净面,沉声问,“来了多少人?”

“几千人,城门守将不敢应,派人来请。”

谢珣上马往城门而来,江南驻军送来了药材和粮食,方大帅派了自己的副将过来,同时也想知道扬州城内的情况,谢珣也把李咏拉过来,警告说,“你在城墙与他沟通,如实告知城内情况,不准透露本王的消息。”

若大帅知道他在扬州,怕不会无动于衷,大帅若是派兵来了扬州,他就得走了。

“知道,知道……”李咏缩着脖子应着,把城中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方大帅的副将,他果然是滑头,还故意夸大城中病情,说扬州城内二十万人染了疫病,缺药,缺粮,如今疫病很难控制,希望大帅往扬州调粮,若再没有粮食,扬州百姓就要活活饿死了。

谢珣,“……”

在谢珣在城门口与驻军交涉时,凤妤和方玲君正往隔离区送药,随着染病人数不断攀升,药材也捉襟见肘。

粮食告急,药材告急,胶州送来的粮食也就只能再撑几日,药材马上就要断绝,凤妤让苏管家对轻症减少用药,优先救孩子。八万人染病,有轻有重,若不能全部救下,就只能……牺牲一部分。

她不是神,变不出药材。

“是不是没药,为什么三日了,不曾给我送过一次药,我母亲都快病死了,你们都在干什么?”一名壮年男子扯着大夫的衣领吼起来,双眸血红,他本身也染病,却靠近大夫那么近。

凤妤脸色铁青,灾民们被困,生病,会着急,会恐惧,情绪失控在所难免,他们都极力地在安抚和镇压。可粮食和药材不足,大夫不足,很难照顾到方方面面,他们会有怨言,凤妤都照单全收,凤妤却气这种男子,不顾自己染病,非要去靠近健康的大夫,若大夫倒下,这么多病人该怎么办?

“你母亲已病重难愈,我只能选择救其他人,不能浪费药材!”大夫也是实心眼,这话激怒了男子,他一拳把大夫打翻在地,还上去踩两脚,破口大骂,“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断定我母亲难救?我命令,赶快熬药给我母亲送去,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定饶不了你!”

大夫被打得手臂淤青,差点骨折,几名在他附近的府兵围上去,却又不敢得罪男子,只能劝架。

大夫态度也是强硬,“没救了,就是没救了,喝再多药都救不活,她浪费的药材能救活好几个人!”

大夫周围是几名快要痊愈的病人,都非常维护他,急急忙忙地拉着他藏在身后,这些大夫夙夜在公,不曾停歇过,特别是几名老大夫,已三日不眠不休,人手严重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