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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292)

用过早膳,谢珏派出去的人也回来了,影卫二调查的事和方楚宁所说的毫无二致,谢珏找影卫说事时,方楚宁特意避开了。

谢珏带了三个人来中州,影卫二三四,方楚宁心想,一去哪儿了呢?

一二三这三兄弟总是形影不离,很少单独活动。

谢珏还真的在府中住下来,并不见外,方楚宁求之不得,他身份特殊,方楚宁也不好带他出门。谢珏把人都派出去后,在府中闲来无事,倒是清净。方楚宁就拉他去后山钓鱼,他的宅子不在闹市,后面有一座小山坡,连着鱼塘,全是他的私人地盘,有人看守,也没有人会来打扰。

方楚宁说,“钓到鱼,晚上给你熬鱼汤。”

“行!”

方楚宁暗忖,听风不愧是听风,真沉得住气!

他到底为什么事而来?

午后阳光猛烈,谢珏戴着一顶草帽,眼观鼻鼻观心,他钓鱼就是愿者上钩,耐心得很,方楚宁问,“谢珣在胶州城一个人对上林和礼,你不担心吗?”

“表兄不会害他性命。”

“那可说不准。”方楚宁并不喜欢林和礼,若不是林和礼,他就不会来中州,这一点他心中清楚。

林和礼为什么让他来中州,方楚宁心中也很清楚。

“楚宁,你和大帅关系紧张,可这么多年来,你倒是很听他的话,从未忤逆过。”谢珏淡淡说,这对父子的关系就很奇怪。

“那可不一定!”

若不曾忤逆父帅,谢珏和谢珣当初在京都就走不掉,再晚半个时辰,他们都会碰上江南大军,那就一定走不了。

“你当年随我去宁州战场,大帅不担心吗?”谢珏说,“你是独子,方家的重心本就在江南,你却来宁州,战场刀剑无眼,若你在战场上有三长两短,父亲也很难向大帅交代。”

“或许,他是为了历练我吧。”方楚宁说,“听风,一定要谈他吗?”

谢珏知道方楚宁不喜欢说起方大帅。

“你来找我,是为了他?”方楚宁轻笑,“你明知我忌讳,却不断提起他,事出反常,他做了什么,让你心里不舒坦?”

谢珏沉默,鱼竿微动,有鱼儿上钩,谢珏微微用力,钓上一条肥硕的河鱼,方楚宁说,“这就奇了,为什么每次钓鱼,鱼儿都喜欢咬你的钩?”

“谁知道呢。”

方楚宁见他不应答,心中微慌,“听风,父债子不偿,咱们说好啊,他惹你,你别找我算账,我和他的父子情没那么深。”

第334章 初心

方家父子情深不深,谢珏自是知道,大帅对方楚宁极其严厉,正因如此,大帅让方楚宁来宁州战场时,谢珏虽觉得大帅狠心些,倒也不觉得什么。方楚宁并不是来战场随便玩玩的,他是实打实地拼军功,他和谢珣都在先锋队,谢珣来战场前,方楚宁也是右翼先锋队的,每次战事都打前锋,无人保护,他和谢珏不一样。

谢珏虽也去前线作战,可他十七岁后上战场次数锐减,侯爷觉得他在战场上若有三长两短对宁州铁骑损失过大。宁州铁骑不缺方楚宁,谢珣这样的猛将,却少谢珏这样的谋臣,所以谢珏后来在战场上是有人保护的。

方楚宁和谢珣都是一马当先的前锋,数次重伤,危在旦夕,方大帅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呢,狠心让他一直跟着宁州铁骑打仗,若说历练,历练三五年也够了。

“闲聊。”

“听风,别说笑了,你什么时候爱与人闲聊。”

“我不是一直喜欢与你闲聊吗?”

是,他不爱与旁人闲聊,可方楚宁不一样,同住一帐哪能天天聊战事,方楚宁话又多,可不就是要闲聊吗?

“……行吧!”方楚宁说,“这话取悦我了。”

谢珏,“……”

他甚至吹起了口哨,惊走马上要上钩的鱼。

“你去宁州前,大帅交代过你什么?”谢珏又问。

方楚宁微微蹙眉,脸上笑意敛去,谢珏说得太风轻云淡,方楚宁也察觉有异,“听风,能不能别绕弯子?”

谢珏不知道该怎么和方楚宁说,他的身世至今还是一个谜,总不能摊开和方楚宁说。

午后的阳光过于猛烈,方楚宁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夜的酒还在影响,头疼欲裂,被阳光晒得有些昏眩,他已顾不上池塘里的鱼,只想从谢珏的眉目里看出蛛丝马迹来,究竟是什么事值得他来回试探?

谢珏也看着他,两人并肩坐在池边,神色松弛,钓鱼是他们最喜欢的消遣。

“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我骗你呢?”

“你说什么,我信什么。”谢珏瞳色偏浅,午后的光细碎地落在眼瞳里令人越发觉得浅淡,令人看不透,可他的语气又很笃定,只要方楚宁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方楚宁已有点记不起当年上宁州前发生过什么事,好像他和父帅吵了一架,吵什么也不太清楚,“当年跟你去宁州,是我的意愿,父帅并不同意,我们还吵过一架。我年轻气盛,还故意气他,说什么马革裹尸也不要他管,挨了一顿打。”

谢珏松了一口气,唇角微扬,“那就好!”

“我挨了打,这叫好?”

“你挨打的次数少吗?”谢珏说,“大帅打你是家常便饭。”

“对,我捡来的。”

谢珏不和他强嘴,方家父子关系会如此恶劣和方楚宁不服管教,桀骜不驯也有关系,大帅想要大哥这样的儿子。

“你在纠结我当年为什么去宁州?”方楚宁目光看向水面的浮标,“为什么?去宁州要么是我的意愿,要么是父帅,若是父帅派我去的,你是觉得父帅别有目的,他能有什么目的?他和侯爷相交多年,总不能派我去刺探宁州铁骑军情吧,我父帅也做不出这种事,也没有理由。所以,你反覆试探,究竟是出什么事?”

“钓你的鱼,没什么事?”

“我像大傻子吗?都问到这种地步,还说没事,既是和我有关,你实话同我讲?”方楚宁哄着他,声音都放软了,“听风,告诉我嘛。”

后面的副将听得鸡皮疙瘩,他家主子也就在谢听风面前会有这幅鬼样子。

“你的鱼上钩了。”

方楚宁扬竿,果真钓上一条更肥硕的河鱼,方楚宁解开鱼钩,把鱼放到鱼篓里,打破砂锅问到底,“听风?”

“也不是很重要的事。”若说他介意方楚宁一开始去宁州,是奉了父命监视他,岂不是惹人发笑,都什么时候了,他竟还有闲情去介意这种细枝末节的事,可他真的很介意。

“不是很重要的事,你要冒险来中州找我?”

“对所有人而言只是一件小事,与我而言比较重要,所以我想知道,如今我也得到答案。”谢珏淡淡说,“不必问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方楚宁也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只好作罢,可心中却困惑不已,从宁州跑到中州,就是问他为什么去宁州?

听风为什么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