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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咸鱼美人拿了反派剧本(180)

镇北侯震怒,这是一场并不公平的狩猎,有人在山林中伏杀,谢珏和方楚宁形单影只,竟要面对三十余人的绞杀!能活下来已是奇迹。

面对建明帝的兴师问罪,独孤靖冷笑说,“我和谢珏狩猎前就签过生死状,如今生死自负,更何况,那二十余具尸体和我北蛮有何关系,非我北蛮设局伏杀,燕阳陛下,这是你们燕阳内部的事情,和外族何干?”

尸体虽面目全非,却能辨认得出,并非北蛮人,而是燕阳人。

独孤靖和谢珏有过生死状,北蛮也死了五人,的确不宜追究。镇北侯要求彻查,究竟是谁逃过铁骑的眼睛在山林布局杀人。

燕阳有人在林中设伏杀谢珏,害得方楚宁和谢珏几乎丧命,绝对是狩猎中最匪夷所思的事。建明帝盛怒,责令太子全权查明真相,给方楚宁,谢珏一个交代。

“是,儿臣领命!”

文武百官对此事议论纷纷,山林里埋伏几十人诛杀谢珏,又非北蛮人,究竟是谁恨谢珏,要夺他性命?

安远侯愤怒说,“二公子常年在外,不曾与人结怨,究竟是得罪谁,要置他于死地,真是丧心病狂!”

“若是要我知道是谁干的,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少将军崔兰宋义愤填膺,他是谢璋麾下副将,父亲崔将军是宁州边防守将。少年尚且年幼,控制不住悲愤,“我们就这么放过独孤靖吗?”

独孤靖挑战大公子,又害二公子,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武将们群情激荡,可谁也不敢造次,镇北侯和谢璋不发话,他们不敢去找独孤靖算账,若是坏了和谈,谁也担不起。

“可恶!独孤靖就是算准我们为了和谈,不敢拿他怎么样,真是嚣张至极!”

“二公子没了眼睛,以后该怎么办?”

“到底是谁派人去杀二公子,是谁?狗娘养的东西,狼心狗肺!”

“是不是因为新政找来杀身之祸?”崔兰宋想起最近人人议论的新政,“除了新政,二公子也没得罪人了!”

“慎言!”一名年长的武将训斥,崔兰宋本就是大嗓门的少年郎,这话很快就传开了。

二公子因新政得罪人,惹来杀身之祸!

新政得罪的人,只有世家了!

传闻始于武官,越传越烈,文臣们也议论纷纷,文臣除了清流,大多是世家望族出来的,对新政的态度本就极其抵抗,哪怕是镇北侯嫡系,出身于世家都很抵抗新政。

谢珏就是闷葫芦,沉默寡言,和父兄,弟弟比起来,他像一个隐形人,除了新政,他能得罪谁呢?

山林中的刺客莫非是世家所派?

“杀了二公子,推迟新政,当年惨案如法炮制,难道真是……”

大理寺卿李大人蹙眉,“吴大人,无凭无据的事,不要乱嚼舌根。”

“空穴来风,必定有因。”

“二公子为了新政,殚精竭虑,在内阁和大学士常有争论,早就得罪世家,置他于死地,大有可能!”

“新政虽是内阁制定,背后却是二公子一手主导,只要他一死,新政就是群龙无首,只能搁置。”

文武百官议论声络绎不绝,矛头指向世家,指向近日和谢珏常有争论的大学士林鸿远。三人成虎,越传越烈。

林鸿远和林鸿成兄弟来找侯夫人,林鸿远急得全是冷汗,“长姐,万万不可听信谣言。我和听风虽是政见不合,可他是我的外甥,我怎么可能派人刺杀他,肯定有人挑拨。离间侯府和林家,长姐信我。”

侯夫人是林家长女,和一母同胞的弟弟们感情甚笃。林鸿远,林鸿成对侯夫人更是敬爱有加。镇北侯当年娶妾时,不明原因的林鸿远,林鸿成明知实力不济,也要给侯夫人撑腰,撺掇长姐和离,带谢君华归家。

哪怕知道是侯夫人主动为侯爷纳妾,两人也看镇北侯不顺眼多年,谢璋,谢珏接连出生后,即便寄在侯夫人名下,兄弟两人也为姐姐的处境担忧,还劝侯夫人发卖兰夫人和牡丹夫人。

两人外放后,每月都给侯夫人寄来当地特产,或首饰,锦缎,逢年过节,礼不间断,比寄往家里都要勤快。

侯夫人看着林鸿成脸上的巴掌印,蹙了蹙眉,“你打他做什么?”

林鸿成控诉,“长姐,兄长听到传闻,不分青红皂白打我,你要为我做主!”

“若你不曾动过杀听风的念头,他为何打你?”侯夫人声音都冷了几分。

林鸿成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长姐,我没有杀听风的念头,一丝都不曾有,只是和听风有过争辩,气急了说几句重话。”

第211章 教子

“除了世家……谁还想要听风的命?”侯夫人弯腰,扶起弟弟,“不是你们,那会是谁呢?”

“长姐,这是离间之计,我们若相互猜疑,只会亲者痛,仇者快。”林鸿远沉声说,“听风被伤的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您一个交代。”

“听风的眼睛,真的好不了吗?”林鸿成急问,“家里有许多珍贵药材,我命人送到侯府。”

侯夫人眼眶泛红,她会寻遍名医,治好听风的眼。

陈凛和一二三比方楚宁,谢珏醒得快。一二三跪在镇北侯和谢璋面前请罪,他们是谢珏的影卫,随时能为谢珏赴死。他们活着,谢珏发肤受损,就是他们的失职。一二三和陈凛难得捡回一条命,且寡不敌众,能活下来已是万幸,镇北侯又怎么舍得责怪。

谢璋端坐于侧,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敲在桌上,面沉如水,“林中杀手怎么回事?”

影卫说,“锦衣卫的刀法,都蒙着脸,看不清楚面容。”

谢璋看向陈凛,陈凛说,“是锦衣卫!”

谢珣勃然大怒,起身往外走,镇北侯蹙眉,“站住,你干什么去?”

“锦衣卫随行有名单,我去查,究竟是少了谁!”谢珣手背上青筋浮跳,又是锦衣卫!建明帝处理政务后去看了少年们玩骑射和马球,陈墨并未随行。

镇北侯冷声说,“皇上若早有预谋,你去要名单又能找出什么明堂?那些人早早潜伏在西岩山里,不曾出来,怎么会在随行名单上?他们有一百种办法能否认,你又怎么判断,究竟是皇室要杀听风嫁祸于世家,还是世家要杀听风,挑拨侯府和皇室,你急吼吼去要人,除了打草惊蛇还能做什么?”

那些流言蜚语,镇北侯何尝不曾听到。

林鸿远和林鸿成跪在侯夫人面前赌誓,他也看见了。

谢珣咬牙切齿,“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影卫一沉吟片刻轻声说,“主子说,若他身故,侯府不要深究此事,若他重伤,在他醒来前,不要轻举妄动。”

谢珣眼眶紧缩,二哥连遗言都交代好了吗?

谢璋轻声问,“他还交代什么?”

影卫摇头,不敢再说,主子留了一封信给大公子,是他的遗书。可如今主子伤了眼,一息尚存,影卫不敢自作主张。

“父亲,皇上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您的底线,出了事再花言巧语来蒙骗您,您就这么……相信他吗?”谢珣一身反骨,哪怕谢璋示意他慎言,他也要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