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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摸你的尾巴吗(8)

“快躲开!”

“要死了你怎么开的飞行器?!不看路的吗?!”

刚启动的飞行器速度不算太快,但在路上横冲直撞,吓得路人破口大骂。

饶是如此,飞行器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贺霁精神力快速蔓延,‘咯噔、咯噔、’路中间的护栏被拉拽着拖行,甩了半圈之后横在了飞行器前。

飞行器引擎声轰鸣,硬生生撞了上去。

前部被护栏撞的凹下去一大块,飞行器也失去平衡左摇右晃,速度也有片刻凝滞。

贺霁几步靠近后一跃,跳到了飞行器上。

悬在空中的飞行器高度顿时下降一节。

天窗下,女人蜷缩在一角死死抱着怀里的女孩,她手腕上绑着厚厚几层胶带,饶是如此,仍扣着女孩后脑勺,让她把脸埋在自己怀里。

前面操纵飞行器的男人咬牙瞪了贺霁一眼。

目测了一下天窗与后排之间的距离。

贺霁当机立断的调整身位,抓住车顶的装饰横杆,直接跳下,悬挂在驾驶位。

男人气急败坏的张嘴,似乎在骂人,但碍于飞行器良好的隔音,没有半个字传出来。

他死命大幅度的转动着方向,试图用过歪七扭八的角度把飞行器上的人甩掉。

然而,贺霁稳稳抓着,双臂用力,身形在空中荡起,落下时膝盖曲起,直直的撞在驾驶座的玻璃上。

‘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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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现在回去,应该还来得及看见点残骸。”◎

以膝盖抵处为中心,纹路向四周呈圆形外扩。

碎裂的双层玻璃纹路清晰,细碎的玻璃渣四溅。

飞行器内的男人张嘴,面目狰狞骂了句脏话,飞溅的玻璃割破他的眉眼,男人双手死死攥着方向盘用力翻转,直接将方向盘打死。

‘吱——’

飞行器骤然横向。

半悬在空中的飞行器失去重心左右摇晃,男人试图用这种方式把贺霁甩掉。

然而下一刻,‘嘭’的一声!

贺霁单手一拳砸在破损的车窗上,本就摇摇欲坠的玻璃窗瞬间四分五裂。

“你他妈——!”男人怒骂一声,锋利的刀刃在光线下泛着冷光,在即将扎进近在咫尺的手背时,匕首僵在半空,坚硬如铁的材质像是柔软的麻花一样被凝实的精神力揉成一团。

精神力悄无声息的覆盖蔓延,男人睁圆了眼睛。

‘咔哒’

飞行器车锁打开。

贺霁直接一把攥住他的衣领,用力一拽——滋啦!

残破的布料被车窗上残留的玻璃割破,男人半个身子硬生生被拽了出来,不知从哪留下来的血液,顺着额头向下模糊了双眼。腰腹部位卡在窗口,被玻璃割的血肉模糊。

贺霁拉开车门,男人犹如失去反抗能力的破布,随着摇晃的车门轻摆,双腿软趴趴的垂下,随着飞行器向前飞行,双脚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

“让一让!让一让!”

“让我进去,谢谢,让我进去。”

追在后面的男人手里死死攥着乌鸫鸟,跑的满头大汗,脚步踉跄的拨开人群,进去就看见贺霁侧身坐在已经停下的飞行器前,绑架犯挂在车窗上已然失去了意识。

在看到坐在后排的妻子和女儿时,男人没忍住红了眼眶。

“爸爸!”

“屠源。”

女人抱着孩子从后门下来,屠源一把将家人抱进怀里,抵在手臂上的手指尖泛白。

他胸口起伏,手忙脚乱的撕下妻子手腕上的胶带,再抬头看向贺霁,嘴唇颤抖嗫嚅着说不出话。

贺霁起身将车窗上的绑架犯拽了下来,转而又朝着他伸出手。

屠源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把手里被他捏的半死不活的乌鸫鸟递了过去。

兽形没那么容易死,乌鸫鸟看起来毛发凌乱仿佛咽气,实际上只是暂时晕过去了而已,屠源把它握在手里的时候丝毫不敢松懈。

贺霁接过,顺手把乌鸫鸟塞进了绑架犯的口袋。

他扭头在飞行器前排放着的电子便签纸上写了一个地址,指尖轻点道:“飞行器去这里报损,包括后续医疗都会有专人负责。人我先带走了。”

说着,贺霁把晕过去的绑架犯拽了下来。

屠源张了张嘴,紧张的情绪在胸腔里返佣,这个时候才像是找回自己的声音,开口却还是难掩哽咽,“谢、谢谢,谢谢你救了我们。”

“应该的。”

不等屠源再说些什么,来接贺霁的车已经到了。

好在这边不是闹市,再加上这个时间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外面的人不多。

也没多少人有看戏的心思,在最开始的糟乱以后,周围散步的人散的散跑的跑,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

相比之下,倒是路障设施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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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

昏暗狭小的审讯室内,骤然亮起的白光让被锁在椅子上的人眼睛一眯,透过眼前的血雾艰难的看向对面。

“尤劲松,男,五十七岁,未登记进化兽形,五年前,你的妻子在B星登记失踪。曾以形似鬣狗精神力强化兽形被电子眼捕捉。”

‘啪’的一下,审讯员随手将档案丢在桌上,双臂环胸,阴沉着脸:“我很好奇,你失去踪迹的这五年都经历了什么。”

尤劲松听了这话,没有半点被审讯的局促,反而心情不错的咧开嘴笑了,“明知故问……”

他抬起手,把玩着电子手铐,“我去强健了身体,融合了精神力,淬炼了灵魂。我所经历的,像你这种连兽形都没有的普通人是不会懂的。”

话语间满满的轻蔑与不屑。

审讯员蹙起眉头,“一个被捏在手里的当猪牛切割的实验品罢了,你还挺骄傲。”

他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少废话,为什么绑架屠源一家。”

尤劲松依旧是那副点儿浪荡,无所谓的态度:“缺钱啊,还能是因为什么。”

审讯员根本不信这种理由,正要再开口,敲门声陡然响起。

‘咚咚’

层层落下的防护网快速向上收拢。

沉重的机械运作声停止,贺霁打开了审讯室的门,“我来问吧。”

“殿下。”审讯员轻点了下头,同时起身坐到了一侧。

没有什么寒暄切入,贺霁言简意赅的问道:“你们选择实验对象的依据是什么?或者说,什么样的人在你们眼中,是适合参与实验的最佳实验体。”

这套所谓的标准,一直都是悬在所有人心头的疑惑。

实验讲究精准,更何况是这种基因缝合实验,自然不可能是大街上随意绑走一个人,如果可以知道他们这套选择标准,他们也能更好的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