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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红楼+清穿]榜下捉婿(44)+番外

相较于贾赦,林海在看到林淮时心情更好。

他拽住林淮的手往里带:“院正看过了,说是以后好生将养就没什么大问题。”

贾赦在旁边看着,行礼问道:“这位郎君生得丰神俊朗,看着又文质彬彬,应当便是今年的状元郎了吧?在下荣国府长子贾赦,久仰。”

林淮正想往里走,闻言立刻转身回礼:“在下林淮,不过侥幸得了状元。”

贾赦还想再拉着林淮说点儿什么,却见林海拉着人直接进了门。

担心得罪了林海,贾赦只得闭嘴跟上。

男子并无太多顾忌,林海直接将两人带去了文安侯的起居室。

文安侯仍在昏睡,面色瞧着也不太妥当。

林淮有些担心:“族叔平日都在京城,今日为何突然去了京郊?我记得他出行都是乘坐马车,今日又为何突然骑马?没听过族叔擅长骑马啊?”

林海叹气:“父亲当年也曾参加科举,只是时运不济,总在考试前与考试中出现问题。考试前摔倒生病,考试时分到臭号或者漏雨房舍都常有,几次之后便干脆放弃了。”

“但科举期间,父亲也认识了不少外地读书人。”

“今日,父亲便是听闻一位友人从两广而来,一刻也等不得,特意骑马出门迎接,谁知……”

林淮恍然,但转头,却并未见到那位友人身影。

他茫然问道:“怎么不见族叔那位友人?”

贾赦本百无聊赖地跟在林海身后,听得林淮问起种种奇异之处,才好奇地竖起了耳朵。

如今又听林淮问及文安侯友人,也跟着看向了林海。

林海苦笑解释:“我们也是在父亲出事儿后才知道,父亲那位友人路上遇到了意外,要推迟一日抵达京城。但因通行不便,没能及时告知父亲,这才……”

林淮点了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旁边的贾赦却一脸的若有所思:“这么巧的吗?”

林淮下意识看向贾赦。

林海心里也是一咯噔,故作淡定问道:“怎么巧了?”

贾赦笑了笑:“我就是觉得奇怪,伯父因那位友人出事儿,他便正巧迟到。伯父出现这种意外,原本对方也有几分责任,若是遇上个不讲理的人家,气头上迁怒了对方,直接打起来也是常有的。”

“但偏偏,他迟到了。”

“就算你们想要迁怒都找不到人,等人明天赶到,你们早已冷静下来,就算见到人也不太可能喊打喊杀。”

“啧!”贾赦摸了把下巴,“多亏啊!”

林海:“……”

林淮:“……”

贾赦注意到两人神色,似是意识到自己想法异于常人,忙道:“我知道你们都是以德报怨的君子,只我是以怨报怨的小人。”

“但这事儿确实奇怪啊!”

“淮哥儿你想,伯父遭遇的意外,会不会是那友人故意算计?”

林海一顿:“你怎么会……”这么想?

但说到一半,林海竟似听进了贾赦之语一般,闭上了嘴巴。

几人在正房说话,季戈则从抵达文安侯府开始,便拉着贾敏询问事情的来龙去脉。

后来其他客人陆续到来,季戈便陪着贾敏一起招待。

一直到文安侯夫人来了,她才歇了下来。

得知文安侯虽然暂时昏迷,但只要好好吃药便没有太大问题,季戈也算松了口气。

即便早料到文安侯做法,季戈也难免担心他失手。

残疾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文安侯府上下为文安侯受伤一事忙翻了天,并无太多精力招待客人,所以在得知确切消息之后,季戈便与林淮一起回了家。

路上,她听林淮说起了“文安侯被人暗害”的可能。

她有些发懵,难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你确定不是文安侯自己……”季戈看向林淮。

林淮苦笑:“我也不确定。”

顿了顿,“等文安侯府的调查结果吧。”

季戈点点头。

突然,她转头看着林淮:“你是说,这可能是贾赦提出来的?”

林淮愣了下,点头。

季戈皱眉:“贾赦……可是太子伴读啊。”

他提出这个可能,到底是真怀疑文安侯受伤是被人害了,还是根本没相信林海的说辞?

毕竟是荣国府继承人,即便贾赦不够优秀,应也不是一无是处吧?

第31章 谋算

此事背后到底有无阴谋,其实等到文安侯醒来一问便知。

但问题是,文安侯受伤严重。

按照院正说法,即便文安侯底子好,也要喂药两三天后才能好;若是身体底子不够好,喂药四五天也不一定能醒过来。

但读书人嘛,身体底子就那样。

文安侯正是身体底子不好的那一类,每逢换季都要生病的那种。

以防真有阴谋,只能从那位“友人”身上入手。

原本只需等文安侯府的调查结果。

但季戈性子急,等不了。

是以次日一早,季戈便派人去了码头。

最好的结果,自然是此事确为文安侯谋划,友人也确有其人;其次便如贾赦猜测那般,文安侯被人趁机暗害;最差的结果却是,此事确为文安侯谋划,但忘了安排这么一个“友人”。

不过不急,一切的结果只等她手下抵达码头便知。

码头人来人往,有不少帮忙卸货搬行李的苦力,是以附近虽算不得京城最繁荣的地方,却也有不少茶楼酒馆。

季戈便在临近码头的地方开了个茶楼。

卖茶卖茶点,主要揽客手段便是茶楼聘请的说书人。

担心出什么意外,季戈在收拾好家里的事情后,便直接带着人去了茶楼。

一边听人说书,一边等手下消息。

太阳刚上柳梢头,便有手下急匆匆来茶楼报信。

“主子,文安侯独子现身码头,在码头停留半个时辰左右后,从一艘来往于京城与广州的货船上接到了一位面相儒雅,约五十出头的中年年男子。”

“小的找到货船客人打探,得知对方是刚被革职的广州知府。”

“听客人所言,那人似乎是替人背了黑锅才被革职,这次上京也是为了找文安侯帮忙陈明冤情。”

季戈顿住,竟真有这么个友人。

她又问:“可知道此人何时启程,又是何种意外耽误了行程?”

“回主子,此人几乎是刚被革职便马不停蹄地托关系找到货船主人准备上京,除了几张银票,连一家老小都留在广州没敢带上。”

“至于意外,似乎是在半月前遇到了一波水匪。”

“虽被及时赶到的官兵救下,但货船也遭受了不小的损失。”

“听说那波水匪有些异常,货船主人还曾怀疑是文安侯友人引来,曾想将人交给对方。还是官兵及时赶到,令对方免于一难。”

季戈越听,神情越是凝重。

她已经确定,至少这友人绝无谋害文安侯的想法。

友人上京也绝非偶然。

毕竟无论是被革职,还是路遇水匪,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