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之前苏婷的那句话,他就知道艽艽有男朋友了,这时候他不禁开始想,若是当初他没有提出要艽艽做他的徒弟,在两人相处的时候他主动一点,情况会不会不一样呢?
之前在火车站对面的水吧里君集的那一番话言犹在耳,想必这位君总一定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凡是他替艽艽做的都会被摆到台面上吧!
自己当时回来也只是找人调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当他知道算计卢市长的人是谁的时候,就知道以那个人的性子绝不会对艽艽动手。
于是自己也没有联系过艽艽,若是艽艽知道自己也曾经在她身后为她默默打算,她会不会在自己和君集之间犹豫一下呢?
“神经病?你发什么疯?”看清楚动手的人是君集时,徐艽忍不住质问。
君集将徐艽一把拉过来,然后继续一脸冷意的看着贝森,“是男人的话我们找个地方打一架。”
刚刚在下面等的无聊,他便找了一个摆算命摊子的老头儿下象棋,心里却想着艽艽怎么还不下来。
在君集刚好要将那个老头儿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机响了。
接起电话,李助理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君总,那个木偶已经被吴经理的妻子卖给了一个国外的术士,她说她现在已经联系不上那个术士了,不过我拿到了那个木偶的照片,现在立即微信传给您。”
君集挂上电话之后看着手机里传来的图片,一瞬间将眼睛瞪到了最大。
那个木偶做工粗糙,但眉眼之间却和前世的艽艽有几分相似,因为那个木偶就是艽艽自己雕刻的。
在前世,她说那是她送给她自己的十五岁生辰礼物,当时他还笑话她太幼稚。说哪有自己送自己生辰礼物的,而且那个人偶还刻的那么丑。
当时艽艽也不生气,还说等到他生辰的时候也给他雕一个,他当时笑着揉了一把艽艽的头发说了句:“你师叔我就是个孤儿,别说是生辰,我连自己现在多少岁都不知道,你怎么送我生辰礼物?”
艽艽当时只是笑道:“我回去让爹爹算一下,哪怕算不出来,我也要算个黄道吉日给你过生辰。”
当时他听了只是一笑置之,可是那个黄道吉日的生辰还没有到来,他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
此时看到那个丑丑的人偶照片,他已经十分肯定那个所谓的木偶就是师兄的陪葬品,而苏婷也根本没有说谎。
可是《行女哀辞》是怎么回事?难道艽艽是在前世死了之后来到这个世界的?
历史上,即使他走了也还有他的记载,这么看来,艽艽和他的情况几乎是完全不一样了。
而且联想起之前艽艽在喝醉酒时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对她的话,君集心里就莫名的有些慌乱。
因为一肚子疑问,君集再也没心思下象棋了,他知道贝爷的那些伙计不可能放他上楼,所以他便顺着砖墙自己攀了上来。
结果一上来就看到刚刚的那一幕,这个老男人竟然搂着艽艽,他怎么敢?
刚刚他在最后关头选择了收手,不过是因为知道自己若是真的伤了这个姓贝的,艽艽肯定会过意不去。但收手之后他却觉得憋屈到了极点,要是不和这个姓贝的打一架他都发泄不了心里的火气。
徐艽赶紧一把将君集抓住,然后不好意思的对贝爷笑道:“师父,这是我男朋友,他的脑袋偶尔会有些不正常,你不用和他计较的。”
贝森听了这番话心中更是苦涩,想不到这个男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得到了艽艽的心。
在艽艽眼里,君集是那个可以随便埋汰的自己人,而他这个做师父的,却是她害怕自己生气而选择抢先安慰的人,亲疏之别一下子就体现了出来。
听了徐艽的这番话,君集的脸色总算是缓和了一些,再回头看了一眼徐艽红红的眼眶,他即使有再大的气也一下子全消了。
只是这丫头缺心眼的毛病他需要帮她改一改。至于这个姓贝的,他有必要和他谈谈,但不是现在。
贝爷见君集将一身气势收了回去,只是对着君集点了个头便进了屋子,他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和这个男人友好相处,而且他也解释不了刚刚的情况。
但回到屋子里冷静下来,贝森才开始思考一个问题。
艽艽的面相他看不清楚,因为她是来自一千多年前的人,君集的面相自己也看不出来,那说明了什么?
君集,侯君集,难道这个男人竟然是历史上鼎鼎有名的侯君集?
如果真的是他,那就说明他是艽艽的师叔,而以现在的情况看来,艽艽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他是艽艽的师叔,自然对艽艽的性子脾气了若指掌,那么追求艽艽自然会事半功倍。
如果君集真的就是侯君集,艽艽知道之后还会选择和他在一起吗?
贝爷觉得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等到贝爷进了屋子,徐艽才没好气的瞪着君集问:“你刚刚发的什么疯?”
君集一把将她捉过来搂在自己怀里恶狠狠的问道:“我这个做男朋友的难道连吃醋的权利都被剥夺了?”
徐艽看着他故意装出的那副恶狠狠的样子,也不怕他,她没好气道:“那是我师父,你吃的哪门子的醋?”
君集将她一把抱起来,然后走到楼顶花园的侧面,然后便抱着她跳了下去。刚刚他也是从这里的墙面上游上来的,因为这里是一个小巷子,没有人注意到他的行为。
徐艽突然凌空之后又落地,等到君集将她放下来,她才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有喘均匀,君集就将她抵在墙壁上,然后靠了过来。
徐艽瞪大了眼睛道:“喂!光天化日之下的,你想做什么?”
君集语气不善的反问道:“你问我要做什么?你刚刚和你那个师父搂搂抱抱的是想做什么?”
虽然看着她红红的眼眶,他知道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但是他希望她开心的时候抱着他笑,难过的时候抱着他哭,至于她那个所谓的师父,教一下玄术就好了。
徐艽听了这话有些无奈,虽然她和师父确实没有什么,但是刚刚神经病看到的那一幕也确实有些不好解释,他会多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但是她还是嘴硬道:“你这是不相信我吗?”
君集对于她这耍赖的样子简直熟悉到了极点,所以他叹了口气道:“咱们回去再说。”
徐艽以为逃脱一劫,然后就跟着君集上了车,结果一上车君集就将车子发动起来。
“喂!我还没有系安全带!”
“没事,我慢点开!”
确实开的挺慢的,可是徐艽总觉得他走得这路线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