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君集便报出了陈炜体内各个穴位的情况,徐艽早已经将银针消毒,听着君集的反馈,立即迅速的出针。
过了接近一个小时,徐艽才满脸疲累的停可下来,她松了一口气的对高洁道:“我刚刚已经替你儿子疏通了经脉,他过几个时辰应该就能醒过来,记得只让他吃流食。”
高洁看着依然安静的儿子,心里虽然不能肯定儿子一定会如徐艽说的那样醒过来,但内心却充满了感激。
她热泪盈眶的看着徐艽,一时之间根本说不出话来。
徐艽安慰了她两句,只说是陈炜醒来之后记得让陈彦峰过来兑现承诺便是。
解决了陈炜的问题,君集提议道:“我们去看一下谢逸琦?”
徐艽笑眯眯的看着君集道:“你好像应该要改称呼了。”
虽然她和谢逸琦并不是真正的舅甥关系,但是能够让神经病吃瘪她觉得很爽啊!
曾经的好朋友,突然变成了女朋友的小舅舅,光是想一想她都知道神经病内心此刻一定是极为不爽的。
看到某人不爽,她就爽了。
第46章 情况似乎不同
君集好笑的捏着徐艽的脸颊道:“那你说说, 是小舅舅重要,还是相公重要?”
说完这话君集有些后悔自己嘴快,按照道理来说, 他应该说老公才对。
不过徐艽显然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敏感,她只是一把挥开他的手, “你少来,我们的事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君集便知道徐艽已经从心里接受了他,此时只是嘴硬, 当然不会太过计较她的口是心非。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和徐艽打嘴仗,就看到一行人面色凝重的走了过来,看样子正是前往陈炜的病房。
打头的那个人两人再熟悉不过, 正是谢逸琦。
谢逸琦也很意外会在这里看到徐艽和君集,昨天徐艽来医院的时候恰逢谢逸琦休假,他压根就不知道徐艽来过医院。
“你怎么在这里?”谢逸琦皱着眉头看徐艽, 他也是听说病人家属请了一个完全不专业的年轻人来为病人施针, 他才会过来的。
谢逸琦一直是陈炜的主治医生, 只是他想了很多办法也没能让陈炜苏醒过来,在他看来,像陈炜这种情况, 醒来的可能性其实是很小的。
谢逸琦作为他的主治医生, 虽然没有办法对他做过多的有效治疗, 但也一直在积极想办法, 此时听到病人家属私自找非专业人员来下针,说实话, 他是有些生气的。
若是一般的病人家属私下做这种事,他肯定是很快就会得到消息, 但高洁毕竟是副市长夫人,就算有人想主动向他报告这件事,也不得不掂量一下。
比如昨天碰到徐艽的那个护士,在高洁的嘱咐下就什么都没有对谢逸琦说。
只是众人都知道谢逸琦这人脾气很差,若是事后知道他们知情不报,后果肯定很严重,这才有人自作聪明的在徐艽施针结束之后通知了谢逸琦。
报信的人以为这样便能做到两边都不得罪,殊不知他这行为其实是两边都不讨好。
此时在病房门口看到君集和徐艽,再联想起病人家属找的施针者是个年轻人,谢逸琦不悦的看着君集问:“刚刚是你在为病人施针?”
话是这么问了,但从心底他自己都有些不信,君集是不会医术的,而且以他的性子也不可能瞒着自己跑来为人施针。
高洁看着谢逸琦来者不善的样子,脸上也有些尴尬,谢医生为了儿子确实一直尽心尽力的,只是她自己觉得儿子一直醒不过来,这才找了徐艽。
昨天她从照顾陈炜的护士那里得知徐艽竟然是谢医生的外甥女时也很惊讶,但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选择瞒着谢逸琦让徐艽施针。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徐艽有一种的说不出的亲切感,觉得这个女孩儿应该是不会说大话的,更何况她看过火车站的视频,徐艽紧紧利用一根针就能替人止血,绝对是很多医生都做不到的。
此时听到谢医生的质问,她想要开口解释,却被徐艽用眼神制止了。
徐艽知道这时候是拉近她和谢逸琦关系的铱錵最佳时刻,所以她上前去扯着谢逸琦的袖子道:“小舅舅,我们能换个地方说话好么?”
谢逸琦看着徐艽讨乖卖巧的样子,虽然还是不太高兴,但也没有说出拒绝的话。
反正看样子这施针已经结束了,所以他只是吩咐自己的助手对陈炜做个例行检查,然后带着徐艽走向他的休息室,君集见状自然也跟着过去了。
关上休息室的门,徐艽看着谢逸琦道:“小舅舅,你知道我大学填报志愿的时候为什么没有选择医学专业么?”
谢逸琦一听这话,立即就被徐艽给转移了注意力。他抬头看着徐艽,当初艽艽填报专业的时候和自己闹了挺大的脾气,难道她还有什么苦衷不成?
“今天替陈炜扎针的人是我,因为我会医术!”徐艽没有直接说她不选医学系的原因,而是先解释了今天的事。
但是现在,谢逸琦更关心的明显是她当初为何不填报医学专业的事,所以他开口问:“既然你会医术,当初为什么选择了管理专业?”
徐艽有些为难道:“因为教我医术的人让我不能填报医学专业。”
徐艽睁着眼睛说瞎话,虽然说谎不好,但是她觉得自己此时说的也算是善意的谎言。
“教你医术的人?”谢逸琦疑惑了,他从来不知道有什么人教过徐艽医术。
谎话一旦开始了,接下来的就很好编了,徐艽点头道:“是!教我医术的老人家说过,跟着他学医就不能再跟着别人学,如果我报了医学专业,就会有很多个老师,这是对他的不尊敬,所以……我小时候亲口答应过小舅舅要学医术,我也做到了,只是没有去学校学医术而已。”
她只有一个师父,而且她那个贝爷师父确实有不让她拜别人为师的怪癖,这年头说谎若是半真半假的,那就很难分辨了,反正现在她是哄得自己都快要相信了。
“教你医术的那个人是谁?”谢逸琦没有怀疑这件事的真实性,因为他觉得艽艽不像是会拿这种事情说谎的。
徐艽为难道:“我答应了他不能说的。”
谢逸琦一直对徐艽不学医术耿耿于怀,此时听到她亲口说自己不但有苦衷,而且其实也学了医术,他这几年的心结一下就消失了。
但是谢逸琦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所以他只是将语气变得很温和道:“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这事?”
明明应该是质问的话,此时被谢逸琦说的一脸无奈,仔细听似乎还带着点委屈的感觉。
徐艽吐了一下舌头,“小舅舅你当时发了那么大的火,我哪里还能和你心平气和的说话,再说了我年纪小不懂事,你这个当舅舅的总该让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