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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哥真棒[穿书](28)

男人倏地站起身,迈步走近,她感觉好似一座高山屹立在眼前,呼吸凝滞,呆呆地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

好半晌陈雯雯才回神,结结巴巴解释:“我……我们约好今天去报名一个舞蹈比赛,可是一整天学长都没来,我也联系不上他,我在我们学校群里问过了,今天没有人见过他。”

“他……他会不会出事了?”

陈雯雯担忧地落下泪,陈胜斌拧着眉扶住她的肩膀,“别哭,他可能在家里睡过头了。”

“不会的,学长特别自律,每天会晨起锻炼。”陈雯雯反驳道。

盛荀彰眸色渐沉,他本不欲多管闻录的事,但一想到闻录可能出事,就不由自主插手,等脑子跟上身体,身体已经完成一番前因后果的询问。

“先确定他是否在家吧。”盛荀彰提议,拿出手机准备打给盛绍辰。

之前盛绍辰因为在闻录家门口骂人,被闻录报警送进局子,盛绍辰必然知道闻录家地址,让人过去看一眼。

电话尚未拨出,一张照片突然像中病毒一样在他手机屏幕上弹开。

盛荀彰倏地面色铁青,盯着手机屏幕的视线宛如两把冰锥要将屏幕扎碎。

照片中周遭环境一片漆黑,衬得青年脸色越发苍白脆弱,他倒在地上,手脚被反绑着,强光从上方射下,刺激视线,他微微偏头,眼角缀着生理性的泪珠,犹如一头绝望无助,待宰的羊羔。

盛荀彰险些捏碎手机,理智告诉他绑匪应该会联系他,不能在这时候弄坏通讯设备。

不出所料,手机铃声响起,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显示在屏幕上。

第20章

闻录此时心情非常想骂娘,他新买的手机被绑匪扔了,他明白对方是为避免上面安装有定位,但那是他斥巨资新买的手机啊!

遇上盛荀彰不仅会倒霉,还会亏钱。

如果能平安回去,闻录一定要让盛荀彰赔钱。

面包车开了一路,期间休息过几次,闻录被塞了点面包和水,脑子开始晕晕乎乎,他意识到食物有问题,不敢再碰,情况依然没能好到哪儿去。

他穿进这本书里时间不长,连当地路线都没摸清楚,何况远一些的地方,再加上药物作用,根本不清楚绑匪将车开向了何方。

等他慢慢恢复意识,屁股颠得难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像动物粪便的味道。

前方传来说话声,由于乡音太重,闻录听不懂他们交谈的内容。

颠簸半个小时左右,闻录被摇醒,双腿发软地下车,差点给绑匪行个大礼。

他被推进一间柴房,头顶黑色塑料袋才被取下,闻录已经热得满头大汗,脸颊透着股缺氧的红,乌发湿漉漉贴在额上,衬得他的皮肤白皙胜雪。

其中一个绑匪啐了一口,“妈的,怪不得姓盛的好男人,长成这模样,比女的都勾.人。”

说着他伸手想去摸闻录的脸,被另一个男人拦下,“别动,上头留着他有大作用,要是被你弄脏姓盛的不要了,坏了上头的大事,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好-色的男人讪讪收回手,看闻录的眼神依然下.流,仿佛几天几夜没吃过饭的饿死鬼,正盯着一块肥肉。

闻录被他盯得恶心,恨不得戳瞎他眼睛,奈何处境堪忧必须强忍着。

两人把门锁住,脚步声未远离,估计守在门外。

闻录双手双脚被捆着,幸亏他每天坚持锻炼,轻松借由核心力量站起来,柴房里暗无天日,唯有高出留有一个换气的小窗口,光线昏暗,闻录夜间视力远超常人,将周遭环境收入眼底。

这是一间再简陋不过的柴房,屋子里堆满柴火和一些零零碎碎的杂物,找不出一件尖锐可以当做武器,或者用以割断绳子的东西。

地面是普通的泥巴地,墙壁也是土墙。

加上刚刚在路上嗅到的动物粪便气味,闻录推测他现在应该被带到了乡下。

一路上他过得昏昏沉沉,压根儿不清楚汽车行驶了多长时间,无法判断自己的大概位置。

外面响起说话声,闻录立马坐进柴堆中装死,门被推开一道小小的身影走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碗递到他面前。

是个瘦瘦小小的女娃,皮肤粗糙,肤色偏深,当地紫外线应该挺强。

她把碗塞进闻录手里,用眼神示意他吃。

闻录低头看看清汤寡水的粥,这是生怕自己有力气跑路呀。

闻录张嘴想问她点什么,女孩儿直接把碗怼到他嘴边,灌猪似的往他嘴里灌粥。

“咳咳咳……”

闻录差点被呛死,女孩儿见他吃完饭,满意地点点头,拿着碗直接走了。

人走了十几分钟,闻录仍未能缓过劲儿,胸腔时不时重重起伏,咳嗽两声,嗓音嘶哑。

他无语望天,把这些天受的罪劝归到盛荀彰头上。

盛荀彰,你不赔我一套房可说不过去。

第二天,闻录艰难地在柴堆里度过一夜,一套房已经升级成一栋别墅。

仍然是女孩儿给他送的饭,早上一个硬邦邦的窝窝头,差点没噎死闻录。

女孩儿开门时,昨天那个好.色男趁机偷看闻录,闻录装作毫无察觉。

中午闻录饿着肚子,嗅到外面飘进来的饭香,心里痛骂盛荀彰三百回。

他蜷缩在柴房里保存体力,门被推开一条缝,见他乖乖呆在里面不哭不闹,沉稳些的男人叮嘱好.色男:“我去领他们过来,你好好看着人。”

好.色男连连点头,“你放心,我肯定把人看好。”

对方不放心地再次嘱咐:“这票干完,到手的钱你想找什么样的都能找到,别在关键时候犯糊涂。”

“我就看两眼,哪儿敢做什么,这些道理我心里门儿清呢。”好.色男拍拍胸脯保证。

闻录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两人交谈声很小,断断续续听得到几个字词,连起来能猜到大概意思。

看守的人剩下一个,绝好的逃跑时机。

“碰!”屋内传来一阵响动。

绑匪倏地站起身,粗声粗气吼道:“干什么呢?”

闻录虚弱地开口:“我……我想上厕所。”

“里边儿随便选块地儿尿就是,城里人瞎.几.把讲究。”绑匪骂骂咧咧。

安静片刻,闻录忸怩地说:“我……我……我想上大号。”

绑匪想叫他在里面随便挖个坑,又记起对方手脚被绑着,脑中浮现青年雪白的皮肤,看上去比女人还嫩。

不能真刀真枪,擦点儿边,摸两把还是行的吧。

光是一琢磨,绑匪便浑身发热,好似瞬间进入酷暑,嘴里故意骂骂咧咧:“小白脸就是麻烦。”

他嘴上不情愿,开锁的手动作快得很,推门进去柴堆上竟然没人,绑匪大惊失色,后脑勺骤然一疼,迷迷糊糊间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你……”

怎么解开绳子的?

闻录丢下手里的木柴,用绑他的绳子把绑匪捆起来,伪装成他还在里面的样子,能骗一会儿是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