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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保护区(145)

可灵帝也不想白白便宜了国师,他的视线在百官中扫了一圈,看向吏部尚书廖亚宇:“廖爱卿,你可有人举荐?”

廖亚宇永远都是那副睡不醒的样子,沉思的样子跟打瞌睡的样子神似:“臣以为,宋天觅入刑部二十年,对刑部十分熟知,不结党不营私,刚正不阿,乃刑部尚书最佳人选。”

灵帝对宋家一门三杰印象不错,只是他迁怒于先帝宠信的上一任刑部尚书,连带着对宋天觅也不太待见。

这一次被廖亚宇提起,想起他是个能臣却不心高气傲,刚正而不迂腐,越发觉得这是个合适的人选:“宋天觅,朕任命你为新任刑部尚书,和大理寺一同彻查此案。”

宋天觅跪到在地,表情愈发内敛:“臣遵旨。”

他刑部侍郎位置十年未动,没料到今日一步到了刑部尚书一职。

想到这,宋天觅下意识看了一眼身侧的大儿子,只见他露出一个笑来,脸上眼中并无半分惊讶。

他今早坚持让自己出席,莫非是提前知道了什么?

台上的叶长谦自觉今日任务圆满完成。

灵帝嫡系这次除了个左相之外,栽了一半,空出那么多缺,不出半月都会被几个派系一一补上。

想必灵帝能安分个十年。

至于十年后——

灵帝常年吃丹药,铅中毒后遗症已经开始凸显,脸色浮白,体弱易怒,再往上也得看他可能不能活那么长时间。

不过为了转移下注意力。

叶长谦一脸神棍气质的从台上下来的时候,特地路过了已经十七岁的二皇子,面无表情低声道:

“前日我替二皇子算了一卦,得了八个字,潜龙在渊,见龙在田。”

***

叶长谦回府第一句话便是:“余初呢?”

谭宪正整理着证据,一会儿准备各送一份到刑部和大理寺去,他今日没出门,负责坐镇后方以防不测。

不过人虽然没有到,但是事情的经过,谭宪却大致了解了

总结一下:国师大人今日不仅把正事办的漂漂亮亮,还假公济私了一下。

给二舅子腾了个礼部侍郎的空缺,给老丈人升了个刑部尚书的官位。

加上大舅子的老谋深算。

之后的宋家,不说家门显赫,想来也是无人敢轻视小瞧了去。

他对此并无异议,历代国师只要不影响大局,做事可以随心且受规定保护,比如让组织大开绿灯追妻,比如这一次的假公济私。

见叶长谦问起,谭宪顺口回道:“出门了,还留了个谜底给你,说你若是想起今天什么日子,就知道她去哪了。”

“今日什么日子?”叶长谦低头想了想。

和余初有关的话,今日是成婚的第三天。

——回门。

作者有话要说:国师府的目的是想有自己的实力,保护在古代区的研究人员,所以并不会想着颠覆政权,换个皇帝什么的。

历代国师和帝王,基本上不是和平共处,就是东风压西风。

难得遇上一个不信邪的灵帝,这位是弑兄上位的,有谋略但是性格有点偏执和残暴。

又恰巧国师刚继任,根基不稳,才会有那么多事——

第一百二十章

宋家父子四人从祭天台回来, 就宛如打了一场胜仗, 虽身心俱疲, 却难得的畅快疏阔。

宋小弟一会儿看看父亲,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大哥,最后扯着若有所思的二哥,小声嘀咕道:“二哥, 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太稀奇了?这刑部尚书一职,居然最后落在咱爹头上……”

宋临毅伸手敲了敲自家弟弟的脑袋:“你都是快做爹的人了, 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还, 难道不知道?”

宋小弟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解释:“这不是就咱们几个吗?”

宋临毅也知道小弟这些年在外沉稳, 也只有在父兄面前会露出些孩子气, 眼神缓了缓, 抬了抬下颔示意老大:“你且再仔细想想。”

宋小弟睁大眼睛,明白过来。

怪不得早上无论谁劝说, 大哥都坚持要让父亲去祭天台。

宋临渊坐在马车上, 全程闭眼,假装没有听到两个弟弟的官司。

国师府向来不干预朝政, 受其恩惠和荫蔽的大臣却不计其数。

今日, 国师府的冷静超出了他的预料,出手之狠也超出了他的预料。

眼下看似没有针对陛下, 也没有扯上左相,下手极为内敛。

但是二品以下的涉事要员,有一算一, 有二算二,全都备齐了证据,在大庭广众之下一一摆开。

没有任何回旋余地。

这悄无声息几乎剪了左相一半羽翼,左相一脉不仅来不及怨恨,还得庆幸国师的留有余地。

他们忌惮与国师府,不敢狗急跳墙,不敢鱼死网破。

这之后,十几个实权官位,几十个涉事空缺,除了刑部尚书由陛下钦点,剩下肥缺才是真正博弈的地方。

有苏蕴那个老狐狸接手,眼下这个局面,可能还仅仅只是开始。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此等朝局洞悉和权衡,也只能庆幸国师府历代对朝局政务都不太多过干涉。

不然,这朝局就不知道如何动荡了。

“咦——”

宋小弟出声引起了其他几人的注意,宋临渊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家小弟掀着帘子往外看,面露奇怪:“今天家中来了客人。”

宋临渊顺着宋小弟的视线看去,看到了巷子口停的一辆马车,魏叔指挥着几个小厮,从马车上不断搬东西下来。

他和二弟对视了一眼,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诧异。

今日又是淋雨又是审讯,一干朝臣回去坐车回去后收拾完也要天黑了,若是恭喜父亲升迁,最早也要等明日。

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宋家,带了一车东西,宋临渊脑子里浮现了一张娇憨的脸来。

下了马车后,宋临渊特意走到宋临毅的身侧,缓缓道:“二弟,一会儿要是见到什么人,你要克制一些。”

“什么大人物来,还需要大哥你提醒我克制一些。”宋临毅有些不以为然道,“放心,我又不是小弟,整日里都毛毛躁躁的。”

宋临渊没有继续再说下去,因为两人已经踏入大门后,已经看见了来人。

前厅里母亲扯着一红衣女子手,小声的哭着,说不出来是欢喜多些,还是伤感多些。

从两人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年轻女子的背影。

宋临毅脚步一顿,明白过来,颤抖着嘴唇:“大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宋临渊叹了口气:“你还记得三年前,父亲病重那次,大夫都道他熬不过去了,后来却又奇迹康复了,其实是阿初送来的药。”

不仅是父亲,去岁两个孩子染上高烧不退,也是有陌生大夫上门,治好了悄然离去,没有收一文诊金。

那白色的药片和阿初送来的形似,后来他四处打听,隐约猜到是国师府出来的林大夫。

“三年前……”宋临毅低头一抹脸,转头就想走。

被宋临渊当场呵斥住:“站住,你这幅模样,是要去哪?”

“我出去吹吹风。”

宋临渊想起了阿初刚来的时候,被临毅逗得气鼓鼓却又不好发作时,就会常用那一句——我去院子里吹吹风,冷静冷静。

他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我和阿初生气,还是跟自己生气?”

两兄弟的动静不小,引得前堂站着的年轻女子看了过来,她对着宋母说了句什么,便起身朝着两人的方向走来。

十年过去,二十七岁。

别人已经是几个孩子母亲的妇人,她仿佛还是刚入府时的样子,一样的眉眼,一样的笑容,今日一身红色裙衫,更衬出她白皙的肤色和黑白分明的双眸。

余初乖乖喊人:“爹爹,大哥,二哥,小弟。”

喊完人之后,四人表现各异。

宋天觅三年前便从长子那得到口风,此时看见养女面色红润,欣慰更多些:“阿初,既然来了,这次就多住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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