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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保护区(131)

叶长谦手得到解放后,将嘴上的胶带撕开,想明白了一切之后,笑了起来:“这黑灯瞎火的,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你的格斗技巧,谭大爷教的吧,他以前是军人,格斗技巧跟周寅出自一脉,十分容易辨认,你一出手我其实就……”

余初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有人的脚步楼内传来。

叶长谦的反应比她还快,翻身压在了她的身上,几乎将她全身都包过了起来,偏偏露出一截中衣的袖子。

路人还以为目睹了一幅活春宫。

其中一位楼里从业者语气里没有惊讶,只是有些奇怪:“龙阳之好的应该去隔壁街的林霄馆,怎么跑咱们依雀楼了?”

另一位笑了起来:“你还管人去哪?你不是来院子里摘朵花的吗,吴家的老爷还等着你呢。”

“老色鬼都那样了,还花前月下附庸风雅的,大半夜非要什么花作诗一首,就凭他肚子里那点墨水?……就这一多朵吧。”

“你就当看在赏银的份上。”

“成成成,赏银赏银赏银——我们这就回去拿赏银,我的那份也给你,小财迷”

……

等两位失足妇女越走越远,叶长谦搂着余初的手没有放开:“我没想过,你会过来。”

余初脸不红气不喘:“我这是任务。”

叶长谦觉得自己的心没有这么安稳过,他失笑:“余同志,你现在好像还在休假。”

“知道你还问我。”余初伸了伸腿踢了他两脚:“你先起来,一会儿西贝货真要到了。”

“他八点还在国师府洗澡,现在九点刚过,可能要等上二十分钟才能到这。”

这么一说,让余初松了口气。

她七手八脚将身上的人掀开,然后从地上爬了起来:“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的计划了?”

叶长谦伸手擦去余初脸上的口红印子:“划花他的脸,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上策,若是你真的抢在我们面前动手,我们就有几个月去谋划,去衡量,去取舍——可能所制定的计策要比现在更详细周密。”

余初有些不好意思:“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叶长谦笑的愈发有仙气:“他们故意削弱防卫,天天把饵钓着,不是一直期待我回去吗?那么我今晚就顺了他们的意,把‘真国师’给送回去,谭宪你说是吧?”

在角落里不知道看了多久的谭宪从阴影后站了出来,他扫了一眼余初,冷峻的表情缓了不少:“是。”

***

晚上十点,西贝货如期而至。

可能是怕叶神棍不下手,他只带了两个侍卫过来,还都留在了院外。

他不掩面,不躲藏,从头到尾都在叫嚣着:来啊,把我换走啊。

于是求仁得仁。

几个鹰者在外掠阵。

谭宪动手打晕对方,并将对方拖入了杂物间;楚小哥则一身白衣飘飘,去陪胡海凡和戚林骏喝花酒;而余初——

她接过谭宪递过来的剪刀,给昏过去的西贝货剪头发。

叶同志除了前一次的头发是驻地剪的之外,后面的头发,都是余初给他修的。所以她对楚小哥什么发型,什么发量,什么长度十分有数。

下起刀来也十分迅速。

一头短发修完之后,谭宪从一旁将调好的材料端过来,对余初说:“你背过去。”

余初没有依言背过去,而是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不看。”

谭宪也懒得管余初这些小把戏,他先脱掉对方的上衣,将西贝货的全身印记都用特质的材料覆盖住。

然后在他身上用特殊颜料勾画出国师才有的身体特征,一道浅色胎记,两颗点痣。

处理完上半身后,谭宪手抓着对方的裤腰,准备扒光裤子,再来一次。

就看见一直捂着自己眼睛的余初突然转过身去,背对了自己这边。

他嗤笑一声。

怂。

等叶同志那边喝完花酒出来后,余初和谭宪这边已经给西贝货货穿上衣服,画好重塑妆容,戴好头套。

山寨货做成了超A货。

一比一,跟原版一模一样。

第一百零九章

司城防这些日子一直比较混乱。

指挥史翟翎羽翟大人被刺杀后消失数月, 前两日刚被找到, 听说身体还微恙还在家休养, 不知道何时能够康复回归。

柴庭无奈的笑了笑,原本去霖州分兵两路,另一路的副指挥史没有翟大人的运气,被刺杀时当场身亡。

他这个副指挥史还是临时顶替的, 连个圣上的面都见不到,人微言轻, 对内压不住司城防, 对外也顶不住各级衙门。

这几个月完全失去了章程, 又是抓叛贼, 又是刑讯卧底, 又是协助城内巡逻……还被上头一纸调令下来, 时不时拉去给游街的国师大人当护卫。

也怪不得远处那两个在司城卫,进了司城防多年从来任劳任怨, 今日却抱怨上了:

左边这个脸上怒意未平:“要不是翟大人平安归来, 这差事我都不想当了,以前除了宫内, 谁见了不给我们三分颜面, 最近谁都能来吆五喝六一声,过得跟跑腿的衙役似的。”

右边个子稍矮, 声音满是叹息,开口依旧劝着人:“行了,你少说两句, 翟大人不是回来了吗?待他身体康复,回来执掌司城防,就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说的也是,再忍忍就过去了,到时候,兄弟们该算的账——”左边的司城卫说到一半,刚好看见柴庭,立刻收了声,“柴大人。”

柴庭当做没有听见刚刚那翻话,只当做例行巡视,点头示意后问道:“今日可有异样?”

两个司城卫对视了一眼,

“异样倒是没有,只是门外来了个带着出入牌子的黑衣人,急急忙忙跑到内院了”

个子稍矮的这个思路清晰。

内院跟他们不是一波人,之前大家都在传内院养着先帝的私生子,所以并没有人敢上前去探寻一步,使得内院显得愈发神秘,他迟疑了一下:“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话没有说完,就见内院里鱼贯而出一波人,少说有十几个,全部带着家伙。

他们的速度很快,从内院出来后,几乎是径直的走出了门外。

为首之人穿着披风,一身玄衣,几乎要融入这夜色之中,他低声的对身侧的人:“确定得手了吗?”

“酒里的药是老陈亲自下的,错不了。”

“也不枉他在楼里待了一个月。”

……

之前怒意不平的司城卫悄无声息的缀在后面,隔着大门远远的看了一眼,然后转到围墙底下,借助匕首入墙的力量,攀上了墙头。

过了一会儿,他从墙头翻下来,对柴庭汇报说:“是去南巷的方向。”

南巷是花街柳巷,最出名的还是那个依雀楼。

柴庭想起了最近的传言里,国师大人和花酒的去处就在依雀楼,若有所思看着眼前两人。

“今天的事情,你们俩都当做没看见。”

“是!”

依雀楼,后院。

乔三睁开眼的时候,还有些恍惚。

他这辈子都没有过过现在这么好的日子。

穿的云锦,睡的雪锻,吃的美味珍馐,以前在他面前趾高气扬的达官贵族们,都纷纷弓着腰,低着头。

而那群人也不拘着他,放任他自由活动,赌坊、酒楼、甚至是青楼,他们也只是默默的收尾,从来不过问。

所以他们不知道,自己并不是好赌好色,他只是想去看看以前将他当泥看的那群人,是如何匍匐在他的脚底,恨不得低头去亲他的鞋面。

他们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像是多看他两眼,都是亵渎。

所以时间一长,他气出了,心平了。

反而生出一些厌倦感。

那些下三流的底层赌坊,自是比不上上层宴会有意思,那些在恩客间陪笑的妓子,连府里的丫鬟都比不上,更是连大家小姐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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