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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中鹤/相爱相杀(52)+番外

“求求你……”他哭得绝望,察觉那手爬上他大腿,什么东西带着令人恐怖的温度钻了进去,他整个身体都抖起来。“我害怕,求求你,不要走,主人,主人,主人……”

我害怕,求求你,不要走,阿绫,阿绫,阿绫。

你高兴吗?

求而不得和屈辱的剧痛入了骨。可又从这痛中,生出新的快乐和喜悦,汩汩如流,细小渐而泉涌。

顾凌羽恍惚见江绫蹲下来看着他。他的脑袋被撞在床上一摇一摇,少年脸上泪水横流。上身衣服凌乱,他另一手撑在枕头边握着拳头,露出的肌肤青筋尽显。他一口一口地喘着气,呼出的是魂魄,吸进的是剧毒。

她的手还被他攥着,失神之中失了力道,攥得发紫极痛,幸而他还有些意识,没有握断她的骨头。她突然问:“你爱我吗?”

顾凌羽的思绪在混沌之中迷失很久,等他终于意识到她问的是怎样的问题。

“我爱你。”他毫不犹豫地道。

“很好。”她摸着他的脸微笑,“可我恨你。”

“嗯。”

他也露出一个笑容,带着成功的喜悦,致命的甜蜜,混乱而疯狂。

你高兴吗?

你看我了吗?

你……不走了吗?

我知道怎么做了。他想。

“我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下半章都快写好了!可是太困没感觉,为了写作质量还是先跑去睡了!

另外更上来后我觉得上半章还是不太带感,仍然是太困没感觉改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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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一夜之间收藏疯了,天了噜。原来挂评论也能收这么多爱,太幸福了

明天继续面试,所以评论还是下半章更完再回,我的错亲爱的们,不过你们还是先看着,等我回来再回复哈,多了这么多评论要回复真是又痛苦又甜蜜啊!就像阿羽那样,不对人家是越痛苦越甜蜜,真·打是亲骂是爱派的

【我觉得我已经困到没有幽默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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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算更完吧,不要在乎细节……

☆、第二十七章 彩蛋系列【修】

当窗外带着水意的风吹拂床边帐幔,室内腥靡气味微散了些,顾凌羽发着抖从床上爬下来。

他头一回这样下身麻木刺痛,想走路却摇摇晃晃站不住,一个腿软跪在地上。喘了两口气,又心急,脸上的红潮还未退,人已扑到桌边劈手抢了江绫还握着的杯子。“阿绫不许碰。”他喉咙干涩,声音克制不住的沙哑,说不出话就把杯子丢得老远以示态度,望着她的眼睛眨巴两下立刻氤氲了,星目中满是委屈。

江绫微讶又了然的笑:“这你也吃醋?”

顾凌羽用力点头。他当然吃醋!“他……喝过的!”那等下贱家伙喝过的杯子,怎么配入她的眼?愤愤地着重重申:“那样肮脏的人,碰了脏你的手。”

“乌鸦笑猪黑。”她似笑非笑。“你不脏么?这杯子你也喝过,难道你就忘了自己?”顾凌羽就有些羞。他……自然也脏,可那又不一样。自己怎么能一样呢?他的肮脏是如此私密而亲昵,每一次向她袒露都是剖出心脏的表白。这罪恶是独一无二的羁绊和最忠诚的枷锁,只给她看,只让她欣赏,只由她践踏。顾凌羽理所当然地骄傲,花楼里那些迎来送往的娼妓如何能比?他红着脸,低声向她示爱:“阿绫就算嫌弃我,也总对我最好……”

光是想着她一边嫌弃他脏一边吻他的样子,肌肤相亲,口沫相濡,他就幸福到整个人都发软。

江绫冷笑。桌子上原有两小壶酒,一壶被顾凌羽喝了大半又砸碎了,另一壶行事中途倒了几杯给他们助兴。她把那壶酒掂了掂,还有小半壶,于是当着他面取出药瓶,打开封盖,倒出颗药丢进去,晃匀了推给顾凌羽:“喝了。”他问也不问地接过来,仰头大口喝完了,放下壶一抹嘴,目不转睛看着她,露出个开心的笑。

“阿绫,我早就说过,你对我最好。”眼神专注又缱绻。

江绫厌恶顾凌羽的眼神。他刚经历了场□□,纵然不是自己情愿,酒里助兴的药物却不是白下的。顾凌羽自己没意识到,领受了床笫之欢后,他看着她的眼神完全不同。江绫微微绷了起来。她从前确是被义母教导过诱惑男人……事到如今,这是做梦。

她故作不耐地转移话题:“解药混在酒里说不定会有冲突。若一觉睡死了,你就认命直接滚去投胎吧。”

“不会的,阿绫。”他望着她的眼神痴痴的,若不是嘴上对话还抖机灵,会以为他呆得根本没空听。“不要,我会等你的。我会在奈何桥上等你,我跟着你一起走。”

以为她真稀罕他么?江绫冷笑不答。“滚去做事,还有两个人要杀,难道都指望着我动手?”

就连她那厌烦的样子也能让他爱进心坎里。顾凌羽立刻开心起来。“我知道的。”想了想,不好意思地伸手朝她要:“药还有么?我武功家传,容易露出行迹,防个万一。”

江绫便把药瓶整个都丢给他。他道:“也丢酒里么?”

“一颗一壶酒,够使了。”她顿了顿道:“再丢几颗进厨房水缸里。”

她本意是掩饰些杀人的目的,水缸那样大,药效未必能杀人。吃了不适重病躺床上几天是有可能的,那也只能算他们倒霉。可在顾凌羽眼里,她要他把□□扔水缸里,就是想让所有人陪葬——登时心花怒放。若把这花楼里的人全杀了,又何来“下次再光顾”?阿绫果然只是嘴上说说出气。若让她欺负一回就能得这样的福利,他不在乎多往床上雌伏几遭,只要她高兴就好。

他自己身上味重不敢扑上去抱她,又实在舍不得不碰,于是甜甜蜜蜜牵起她袖子,最热烈地告白。“阿绫,你最好了,我知道你对我最好。”这句话每一次说他都更加地欢喜。仿佛一切回到正轨,惩罚之后发现了奖赏,冷眼里重新是在意。他那样轻柔地、用力地、刻骨地念着,像念生命里唯一的咒。

“最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能让他的生命绽放光彩,就这一点儿在意也足够。顾凌羽连想到待会要杀一屋子人也不在乎,忍着兴奋用房里水盆擦了擦身,调息了,爬窗户把江绫抱到别的屋顶上,确认她坐好了,藏好了,一切妥妥帖帖,便轻轻吻了吻她脸。“阿绫在这里等我,我就回来。”这才依依不舍施展轻功离开。

他虽前些天受了内伤还没好,爬梁上房没那样轻松,但在家里装神弄鬼惯了,干起这些勾当得心应手得很。原来房间的窗子还开着,顾凌羽原样翻回去,先是出门趁隙去找了老鸨,唤到隐秘处,面无表情开口道:“方才那个我打伤的小厮,主人要他。”

老鸨自然对他记忆深刻,大约从被打发走的小倌处听了大概,此时听他说了,一脸暧昧地上下看他两眼,仿佛能从他骨头里寻出那事后的风情。只不见钱不动,隐晦地说着只怕扰了贵客兴致,那只是个门外迎来送往的小毛头呢,没经验。若真想要,楼里自有□□好相貌好的供客挑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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