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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无处不在(32)

姝妃脸色顿时苍白下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皇上,“臣妾冤枉!”

“你冤枉?那水桃是不是就要被冤死了?”国师容智冷笑一声,“你做的好事儿竟然还敢不承认?”

姝妃神色一动,国师的意思……似乎只是因为自己虐待杀死了水桃?她的神色沉了沉,最终还是哀叹道,“这是臣妾无奈之举,求皇上责罚。”

即使他们掌握了证据又如何?认便是认了,自己是一个娘娘,而水桃不过是一个宫女,就是将水桃害死了又如何?顶多是罚罚俸禄,她有的是机会东山再起。

“你不否认了?”容智冷笑一声,“既然你认了这桩事,那么还有另一桩事儿需要慢慢地说。”

“什么事儿?”姝妃脸色一白。

“你往碗里,放了些什么?”

姝妃的脸色终于变了!她看见国师走到了案几旁,端起来了粥仔细查看。

“臣妾并不曾往粥里放加害皇上的东西,求皇上明鉴!”

赵瑾正在皱眉时候,容智已经从袖子里掏出来一个玉竹筒,小心地拉开了盖子,一个黑色的散发着异香的黑色虫子冲玉竹筒里爬了出来。

初时还有些犹豫,随后像是闻到了什么值得兴奋的东西一般,飞速地往粥里钻进去了。

赵瑾的眼神眯了眯。

须臾,黑色大虫出了粥,在案几上缓缓爬行,粥沾染到了案几上,它的身后,是一只碧绿色的小虫,比黑色虫小了很多。

姝妃脸色苍白如纸,神色一坚定,就要咬牙自尽。

扇青立刻抓紧了姝妃的脸,旁边的侍卫不再顾忌,立刻将姝妃擒住上了绳索。

“这是何物?”赵瑾也有些心惊。

容智将玉竹筒放平,黑色虫带着碧色虫缓缓爬进去之后,他才将玉竹筒塞好,收了起来之后,这才回答赵瑾,“回皇上的话,这是一种蛊虫,名曰生死相恋。若皇上今日被下了蛊,那么便会与姝妃紧密相连,若是姝妃死去,皇上便也死了。”

“她死,朕就死?”赵瑾的目光阴沉。

“是只要有一方死去,另一方也死去。”容智看着姝妃,低声说,“姝妃背后断然有人,不然这种蛊非常鸡肋,很少有人用。若真是姝妃自己爱慕皇上,她选择的蛊断然不是这一种。”

这边姝妃还在苦苦的求饶,诉说对皇上的种种情谊,她言语哀切,神色凄苦,当真是一往情深。

可是赵瑾看着姝妃,没有近日来的微微感动,只觉着深刻的恶心。这个女人,究竟在图谋些什么?

她竟然胆大包天到敢给自己下蛊!

她可是已经位列四妃之一,享受了后宫中的荣华富贵!

拱卫指挥使司指挥使舒扇青看着皇上皱起来眉头,盯着姝妃的脸色不善,心知这个女人的性命也已经到头了,略一示意,有侍卫捂住了姝妃的嘴,她再也发不出来半点声音。

容智看着侍卫将姝妃带下去,沉声道,“拱卫指挥使司对这方面非常擅长,皇上静静等待结果就是了。”

扇青提道,“姝妃既然图谋不轨,湘雨殿里必然还藏着污垢,微臣建议现在立刻搜查湘雨殿,查清可疑人员。”

“现在便去查!”赵瑾冷哼一声,“连朕的姝妃都能坏了心肠,朕倒是要看看是什么东西作祟!”

-

宁凌自那天晚上见到水桃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从总管太监那边传的消息是水桃调到别处当值了,但是宁静觉着,水桃就是失踪了。八成……人是没了。

那天晚上唤水桃的人,就是姝妃身边的人,若是姝妃一直这么虐待水桃下去,发泄时候的姝妃很有可能将水桃杀死……

她那天睡得迷迷糊糊,并没有看清楚唤水桃的人是谁,但是声音是记得清楚的,大约真的是姝妃身边的大太监。

之后便是风平浪静,宁凌略有些心寒,这个地方,竟然将人命如此的糟践!她初时来湘雨殿,只是为了青鹊的哀求和自己的好玩儿心,哪想到来到湘雨殿之后的所见所闻,完全让她意料不到。

她还未出手对付水桃,水桃便已经香消玉碎,而她本来以为的花心公公尚宁,竟然深藏不露,还是个真正的男人,而自己竟然被他下了蛊,受他的钳制!

这事情的发展让她始料未及!

她现在即使有心离开湘雨殿,也不能离开尚宁,着实让自己很是烦恼。今日里宁凌去尚宁公公这边缓解药效时候,尚宁便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更是让她摸不着头脑。

“你为何如此的看着我?”宁凌正抓着尚宁的手,度过一刻钟的“白头不相离”的接触时间。

“……你究竟是谁?”尚宁复杂的看着宁凌,“为何选择入后宫?”

“你管我为什么?”宁凌对尚宁没好气地说,“我乐意不行啊?”

“当然行,”尚宁扑哧一笑,竟然显得格外的俊朗,“你怎么样都行,不过……看样子你是打算终老后宫了?”

“如果没有你的话当然是,”宁凌冷哼一声,鄙视地看着尚宁,“我终老后宫没有用,你那边出了事儿我分分钟就挂了,所以还是保护好你的小命吧!”

“我自然是要保护我好的小命的。”尚宁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死不了的。”

“这么自大!”宁凌哼了一声,就连她自己都无法保证自己永永远远地顺畅下去无法死去,这个男人脸皮真厚!

“那是自然。”尚宁淡看着宁凌,忽而笑了,“其实我是骗你的。”

“你骗我什么?”宁凌大惊失色,她就知道尚宁没安好心!

“白头不相离除了必要的身体接触……”说道这里,尚宁坏心眼地抓紧宁凌抓着自己的手,放在了宁凌的眼前,“其实还可以是我们的其他部分……”

宁凌唰的一下抽出来了她的手,看着尚宁公公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流氓,“你休想!”

“就你?还配不上!”尚宁的手空了下来,他看着跑老远,视自己为瘟疫的宁凌,脸色阴沉下来。

“那你说什么其他部分!流氓!”宁凌双手捂胸,一脸控诉。

“……我是说毛发也可以。”尚宁终于被宁凌打败了。他垂了垂眼睫,略无奈的一声叹息,“真不知道选你是对还是错!”

“毛发?”宁凌瞬间懂了,算计的目光瞬间笼上尚宁公公的发髻……

“够了,”尚宁被宁凌这么赤果果的目光看的无奈,他忽然将头发全都散落下来,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持着一把剪刀,非常利索地将一缕头发剪了下来,扔在了宁凌的手里。“你拿着它,每日便不会犯病了。不过这到底比不上真实的身体接触,三月后你身体的蛊虫便不认账了,所以只能顶三个月。”

宁凌一脸震惊,她看着手中的黑色长发,再看向尚宁,“有这种方法你不告诉我,你玩儿我?死变态!”

被称呼为“死变态”的尚宁一点都不生气,他今日似乎对宁凌格外宽容。再深深地看了一眼宁凌,尚宁毫不留情地将宁凌轰了出去,“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只会给你这一缕头发的,你若是弄丢了便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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