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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谋妆(267)

锦蓉吓得面无血色,却是不敢再求情,只能双腿发软的跑出去跪着,谢宜柳见人出去之后,气得一脚踹翻了身旁的凳子。

她原本计划的好好的,将那金簪子送给桃红,让桃红前去薛柔房中故意翻看薛柔*之物,她并非是想从中得到些什么,而只是想让薛柔和谢葭萱姐弟生疑,桃红之前一直在谢奕江院子里当差,若是薛柔察觉她进了水榭阁,细查下来必定会查到谢奕江身上,到时候薛柔若是多疑之人,就会觉得谢奕江不信任她,对她留有怀疑,而那根金簪子谢葭萱手中也有一根一模一样的。

薛柔性情看似温婉实则清冷,只要在她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薛柔必定不会再和谢葭萱这般亲密,自然也不会再帮着谢葭萱。

可是谁知道薛柔不仅没有自己去查,反而就那么直接告诉了谢老夫人,更让她气的是,锦蓉不仅没有把金簪子给桃红,反而把她曾经当着老夫人的面赏给她的鎏银镯子给了她,而桃红被带到尺壁院时,手腕上就带着那镯子,这才让老夫人对她起了疑。

想起刚才离开尺壁院时,谢老夫人说让谢葭萱搬到竹珩院的那些话,谢宜柳气得胃疼。

她叹口气,只恨自己所托非人,揉了揉眉心站起来走到书桌旁边,却发现在她常坐的地方摆着一碗冰镇后的银耳莲子羹,旁边还放着一叠翠绿喜人的小点心,她皱了皱眉扬声叫道:“玉梅。”

“小姐有什么吩咐?”

门外很快走进来个黄衣丫鬟。

“这些东西是谁送过来的?”谢宜柳指着书桌上的点心问道。

玉梅迟疑片刻,见谢宜柳面色不愉,又想起刚才锦蓉被罚跪在外边的石子路上,还有之前水碧偷偷给她的东西,连忙低声道:“回小姐的话,这些东西都是小厨房的水碧姐姐送过来的,她这几日每日都会送些东西过来。”

谢宜柳想起这几日不论是在书房还是卧房里,经常能见到的吃食,面上不由微缓下来,难怪这几日的点心这般对胃口,水碧跟了她五年,若论了解,又有谁能超过那个丫头的,亏得那日她惩罚了她,她却还一直念着自己。

谢宜柳想起前几日因水碧一时失言就罚她离开,此时却觉得对她罚的有些重了,更何况之前那几年水碧跟在她身旁也从来没有出过差错,若是之前她没有将水碧换成锦蓉,说不定也不会有今日的事情发生了。

想到这里,谢宜柳抬头对着玉梅说道:“你去把水碧唤来。”(未完待续)

☆、290 升米恩,斗米仇

当天水碧去了芷兰苑后,就没再离开,倒是锦蓉因犯错得了处罚,在芷兰苑外的石子路上跪了一整夜。

等到有人发现锦蓉时,她已然满脸惨白的晕倒在了石子路上,双腿膝盖处肿胀的看不出来原样,就算之后治好了,怕是那双腿也废了。

第二天薛柔带着芹兮、芹言刚到谢府门前时,就见到水碧扶着一袭湛蓝色柔绢曳地长裙的谢宜柳款款走了出来。

水碧面上少了往日的张扬,多了几分小心谨慎,跟随在谢宜柳身边时总是刻意的落后半步。

“薛姑娘早。”谢宜柳浅笑着打了个招呼,而水碧则是朝着薛柔行了一礼。

薛柔淡淡点点头算做回应,谢宜柳面色不变笑着道:“薛姑娘入府已经好几日,我都还未曾和姑娘好好相谈一番,不如等一下去豫国公府时,薛姑娘和宜柳同乘一车可好?”

“不用了四妹,阿柔自然和我同乘一车。”

薛柔还没回话,身后就传来谢葭萱的声音,只见她快步走过来站在薛柔身旁,有些警惕地看着谢宜柳,整个人如同炸毛的刺猬。

谢宜柳见状笑了笑,“那可真是遗憾,之前一直听五弟说薛姑娘才华斐然,我还想亲自向薛姑娘讨教一番呢。”

薛柔闻言摇摇头,“那不过是五公子夸奖之言,当不得真,谢四姑娘在京中一向素有才名,该讨教的应是薛柔才对,反正薛柔如今就住在贵府之上,想要闲谈多的是时间,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四小姐可否欢迎?”

“当然欢迎。若是薛姑娘愿来,我芷兰苑必定扫榻相迎。”

两人相视一笑,却各有心思。

谢葭萱有些着急,她身边处境好不容易才有所好转,谢老夫人对她也一日好过一日,怎么可能愿意薛柔和谢宜柳相交,她皱眉扫了眼谢宜柳身边的水碧突然开口道:“四妹今天怎么又换了人伺候。我记得前几日水碧不是被四妹罚去了小厨房吗?”

谢宜柳没回话。水碧却是恭敬道:“回三小姐,之前是奴婢不知分寸犯了错,所以四小姐才会命奴婢去小厨房反省。并不是责罚奴婢,如今四小姐怜惜奴婢才将奴婢又要回了房中。”

“是吗?可是我怎么听说四妹身边的锦蓉昨儿被罚跪了一夜,今儿一早晕倒在芷兰苑外了?我记得四妹一向最为心慈,这一次怎的这般狠的下心来罚那丫头?”

谢宜柳闻言抬抬眼皮。“锦蓉犯了错,自然是要受罚。祖母曾说过赏罚分明才能掌一家之事,妹妹要替祖母分担后院琐事,自然不能一味心慈,三姐你说是吗?”

谢葭萱脸色涨红。谢宜柳这话分明是在炫耀谢老夫人让她分管后院之事的事情,她张嘴就想反驳两句,却被身边的竹香扯了扯袖子。一转头就见到老夫人和谢忱、谢奕江一起走了出来。

“你们几个在说什么呢,这般热闹?”谢老夫人笑着问道。

谢葭萱原本还想提几句锦蓉的事情。却不想薛柔没等她开口就率先说道:“没说什么,只是三小姐和四小姐在说等一下去了豫国公府要注意的事情。”

谢老夫人也没在意,点点头就上了车,谢宜柳跟薛柔寒暄几句就紧跟着进了车里,谢葭萱也被要求共乘一车,她却想和薛柔一起,最后还是薛柔劝说她好不容易才得了老夫人的眼,此时更应该和老夫人一起联络感情,更何况她是谢府的嫡女,更应该和老夫人一起乘坐主车宣示身份,怎能和她一个客人坐后面的马车,被人看到会笑话,谢葭萱这才不情不愿地跟着老夫人上了车。

等着所有人都走后,芹兮才扶着薛柔上了剩下的马车,芹言见谢忱几人前面已经走动开来,她直接把谢府赶车的下人赶走,自己跳上马车坐在车前扬起了鞭子,谢忱回头看到芹言在赶车时,虽然皱了皱眉,却也没多言。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着,芹兮放下车帘问道:“姑娘,这谢四小姐刚才那话的意思是想跟你修好?”

薛柔微皱着眉,靠了靠身后道:“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她只是想摊牌而已。”

芹兮见薛柔不太舒服,连忙将一旁准备的寿礼往里推了推,也不管那上面的东西会不会从小榻上摔下去,她只是将软垫垫高一些,让薛柔靠的更舒服,这才开口道:“咱们什么都还没做呢,她就这般着急了,看来罗秋生给的那些东西真的有些不符实际,不过姑娘今日还是得防着她些,省的她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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