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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谋妆(253)

薛柔扬扬眉问道:“那个丫头是谁?”

芹兮顺着薛柔的目光看过去,就见到抱着胳膊跪在地上哭的可怜兮兮的水碧,还有周围人来人往的怪异目光,勾了勾嘴角道:“听说那是以前芷兰苑中的大丫鬟,深得谢宜柳信任,只不过昨儿个陪着谢宜柳出了一趟府回来后,就不知道因为犯了什么错被贬去了外院,看她那样子怕是在求情想要回芷兰苑去,只可惜啊,刚巧撞到了谢宜柳心情不好的时候。”

薛柔闻言轻笑出声,她们当然知道谢宜柳为什么不高兴,没见在她身后,一脸喜气的谢葭萱正和谢奕江有说有笑的出来吗。

“昨天夜里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芹兮听到薛柔问话,脸上笑意收敛了些,正色道:“那个人确是谢宜柳派来的没错,不过应该和谢忱没什么关系,昨天夜里那人被芹言打伤之后就逃去了芷兰苑中,期间在那里停留了半炷香的时间才潜出了谢府,暗三一直跟在他后面。想要查清他去处,不过那人很谨慎,拖着伤带着暗三绕了小半个京城,后来走到七弯巷的时候暗三就跟丢了。”

“七弯巷?”薛柔皱眉。“那是什么地方?”

芹兮想了想后回道:“那里是城西,算是这京中除了皇宫外权贵最为集中的地方,宣王府、渝王府、豫国公府和萧家都在七弯巷附近,那边方圆百里内还有一些也都是朝中大臣的府邸,想要从中查出那人的出处怕是有些麻烦。”

薛柔沉吟片刻。低声道:“那倒也未必。芹言出手伤了那人,说不定他的主子得了消息,会自动找上门来。”

这南楚皇城并非江湖是非之地,宵禁严谨,平日更有驻军把守,肯委身在京中的高手本就有数,除了暗地里见不得人的那些,谁手底下有什么底牌大家彼此都清楚的很,她一个周国人突然冒出来,不只住进了谢府。跟谢家关系“亲密”,身边还有芹言这么个绝顶高手在侧,想必想要不引人怀疑也难,她们念着去寻找暗中和谢宜柳联手的人,那幕后之人也未必不想寻她。

说不定不等她们有所行动,那人就会自己冒出来,所以薛柔丝毫不急。

更何况谢宜柳就在谢府之中,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不是?

“姑娘,谢三小姐来了。”

薛柔点点头,并未再多言之前之事。只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跪着的水碧之后,低声朝着芹兮吩咐了几句,这才转身下了阁楼。

房中的谢葭萱一见到薛柔就满脸兴奋的扑了过来,根本没等薛柔开口询问。就噼里啪啦的将方才尺壁院中的事情全部吐了个干净,说着她是怎么照着薛柔教的说话,怎么照着她说的安排竹香开口,又是怎么气得谢宜柳脸色发黑却根本没法发作,谢葭萱眉飞色舞的说了许久,这才将老夫人准许她去豫国公府的事情也告诉了薛柔。央着薛柔陪她一同出府去选购参加宴会所需要的东西。

薛柔本也就打算出府,不过两三句就同意了同行,可是等到出府之时,随行的除了谢葭萱外却另多了两人,那两人中一个是李阁老家的三公子李豫,另外一个则是定远将军费高飞之子费文渊。

李家与费家都和谢家都有姻亲关系,李豫的祖母和谢老夫人是亲姐妹,而费文渊的母亲则是谢葭萱的亲姑姑,李豫和费文渊来谢府是常事,谢家府中甚至还为两人准备的有固定的厢房,而谢奕江也时常会去李家和费家走动,三家关系十分稳固,好的如同一家人。

薛柔原本想着认识两人没有坏处,可是等着出府之后,她立刻就后悔了。

“薛姑娘,你是云州人,可有去过麓山书院?我听人说麓山书院里的后山里有座破庙,但凡去了那座破庙住上一夜的人都能考中状元,那破庙里还有口古井,听说是玄光大师开过光的,喝了里面的井水能耳聪目慧,过目不忘,薛姑娘你有没有去喝过?”

“薛姑娘,你们大周和南楚有什么不一样啊,是不是你们那的人都跟你一样长得这么好看?你们那里有没有百花蜜酿,有没有芙蓉白香糕?对了对了,还有溏心饼,那味道可好吃了,嚼着甜而不腻,酥而不烂,用来佐酒或是当小食都是极为好的,我一顿能吃十五个……”

“薛姑娘,你瞧你瞧,这是挂络,红的这个是保平安的,绿的这个是求姻缘的,薛姑娘你还没有婚配,要不要也来一个试试,我听说可灵了,对了,我也没婚配,不如咱们凑凑对算了……”

“啊,刚认识?没事没事,一回生二回熟嘛,再次介绍一下,我叫费文渊,闺人费素手的费,安得潜渊虬的渊,我爹是费高飞…啊,你不知道费高飞是谁,那定远将军知道不?不知道……那定远军呢?也没听说过?哎呀,你怎么会没听说过呢,就是去年那个在宫宴上喝醉了酒闯了陛下的玉泉宫,扒了太监裤子逼着他跳舞,后来被罚去守了一个月城门的费高飞啊……”(未完待续。)

☆、274 霸道【死湖HP和氏璧+】

薛柔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声音,眉心止不住的狂跳。

一旁的芹兮忍不住挠了挠指甲。

谢葭萱和李豫站的远远的,看着周围人听到费文渊的话后张大嘴满脸震惊的样子,心中直抓狂。

费文渊,你爹扒了太监的裤子很光荣吗?

你那么引以为傲恨不得全天下知道的表情是个什么鬼!

眼看着费文渊嘴唇不断张颌,仿佛丝毫不觉得累似得,薛柔揉了揉眉心忍不住说道:“费公子,费将军一定是你亲爹。”

“啊?”

费文渊话也顿住,什么意思?

薛柔翻了翻眼皮,若是换了旁人,怕是早就忍不住掐死这话唠以绝后患了。原本她得知定远将军府和谢府有所关联,还想着若有机会见见那闻名诸国,能征善战的定远将军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如今看着费文渊,她瞬间没了兴致,能养出这么个不靠谱的儿子来,难怪那费高飞能干出扒太监裤子的事情来!

薛柔懒得和费文渊废话,转身就走,费文渊却紧紧黏了上来。

“薛姑娘,你别走啊,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啊,我爹不是我爹还能是谁爹,而且我娘说我跟我爹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我爹什么样儿我就什么样儿,连屁股上的胎记都长一个地方的,你可不知道吧,我跟我爹站一块儿,人家都说我两是兄弟……唉,你别走啊,你还没说你到底答不答应跟我凑对呢……哎哟!”

费文渊靠近薛柔,手掌刚准备去抓薛柔的胳膊,迎空一条墨绿鞭子不偏不倚的刚好甩在他手背上。费文渊疼的惨叫一声缩回了手。只觉得刚才那一鞭子之后他整个手都快废了,而等到那鞭影收回去之后,周围众人这才发现,费文渊整个右手其腕以下已经肿如猪蹄,手背上还有一道十分骇人的血痕。

没等费文渊出声大喝,旁边不远处就传来一道声音。

“怎么打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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