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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谋妆(171)

“你说什么?”

原本朝前走的芹言突然停下来回过头来,微眯着眼看着暗三。

暗三看着某土匪脸上凉飕飕的笑意,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满脸心虚道:“没什么,我说芹言女侠武功高强无人能敌……”

芹言闻言露齿一笑,大咧咧拍了拍暗三的肩膀,“你这人虽然身手不咋地,不过眼光还不错,以后有事老娘罩你!”

暗三感觉到芹言在自己肩上拍了两巴掌后,整个肩胛骨都快要碎掉,他疼的直咧嘴,看着眼前咧嘴而笑,跟他一副哥儿两好的芹大土匪,心里头早已经泪流满面……

辰时将近时,大理寺外的官道上就已经挤满了张望的百姓。

魏世杰之案经由一天发酵之后,已经经由百姓口口相传,在京中引起惊天哗然。

他屠杀临泰乡村民,女干污十数女子,还伙同顺天府尹对进京告状的钟永胜等人杀人灭口,若他只是普通人也就罢了,可他是魏相之子,更是朝廷要员,知法犯法不说,此事的受害人还是一心守卫边疆的驻边将士,如此种种累积在一起,又怎能不引发民愤。据闻就连以战起家的沐恩侯在知道此事后,也生出滔天怒火,不仅主动将钟永胜等人纳入羽翼下保护,更是亲自进宫面圣后,今日也来了大理寺旁听。

而除了沐恩侯外,此时已然到达的还有魏相府和司侯相府的马车,除此之外,禹王、康王也都先后入了大理寺。

辰时到时,大理寺衙门大开,早已经围拢在府外的百姓纷纷涌入了大理寺内,而站的稍远的人也紧紧站在大理寺门口,因为衙门打开,所以很容易便能看到里面的情景。

此时负责看守牢房的韩越已经带着京畿卫的人前来维持秩序,当那些百姓看到伫立在衙内的上百名京畿卫士兵时,瞬间便感受到了堂内的肃穆气氛,口中的议论声小了许多,纷纷将目光落在堂上,就见到禹王、康王、左相和沐恩侯都已安坐在衙役身后,表明只有旁听权利而无发言之权,而堂内首座上除了一身绛红官袍的郎子衍外,他身旁还坐着穿着相服,一脸肃色的右相司侯瑀。

当魏坚看到司侯瑀居然坐在郎子衍身旁时,瞳孔猛缩,手中瞬间紧握成拳。

他跟司侯瑀斗了半辈子,从当初只是因为正德帝想要看到左右相互相制肘,两人便从不给对方脸面,互相使绊子,等到了后来渐渐积怨已深,两人谁也看不惯谁,魏坚心中很清楚,若给他一个机会能够扳倒司侯瑀,他一定会紧紧抓在手中绝不放手,而司侯瑀也是同理。

昨日在宁子清府外见到司侯瑀时,魏坚就已经猜到今日魏世杰堂审之时,司侯瑀必定会从中作梗,可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司侯瑀居然去请了圣旨,成了今日的审案人之一。

想起自己和司侯瑀之间的恩怨,魏坚心中不由紧缩几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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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 言辞狡辩【+27】

薛柔身穿一身月白长衫站在堂外,易容后的芹言立于她身旁。

“姑娘,你瞧魏坚,他怕是还不知道他派去牢里的人已经被我们抓了吧。”芹言压低声音附在薛柔耳边说道。

薛柔淡淡扬唇,魏坚安排的杀手确实是老练,他没有如同所有人猜测那样趁着夜色前去牢中杀人灭口,反而选在了天亮之后快要到辰时,所有人都最为放松的时候,而且选了最为冒险的方法,就那么大摇大摆穿着大理寺衙差的衣服混了进去,要不是他们之前早有防备,怕是还真会让魏坚得了手。

她看了眼高坐在堂上的郎子衍,侧首问道:“许家的人都安顿好了没有?”

“姑娘放心,都已经安顿好了。”芹言闻言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长命锁来递给薛柔,“这是许以送给他妹妹的长命锁,他对他弟妹倒是真好,那个小女孩又聋又哑,却被他养的跟大家闺秀似得,而且我们的人找到兄妹俩时,两个孩子也不哭闹,只是在看过许以的东西之后就跟我们走了。”

薛柔闻言没有出声,许以正是那个杀手的名字,他既然舍得用自己的性命去保护那两个孩子,又怎会对他们不好,而那两个孩子也就是这个杀手唯一的软肋了。

想起今日之后许以必死,而那两个孩子也会孤苦无依,薛柔握着手中的长命锁,心中有些复杂,而这时。堂上郎子衍已经命衙差将魏世杰和钟永胜两人带上堂来……

大堂之上,一干人等跪在地上。

魏世杰被在大理寺关了一夜,衣着虽然有些狼狈。可是神情依旧嚣张,特别是当他看到不远处坐着的魏坚时,心里更是如同吃了定心丸一样,被押到堂内后不仅没有丝毫惧意,反而显得趾高气昂。

郎子衍一敲惊堂木,堂外瞬间安静下来。

“本官奉皇命严审魏世杰屠杀临泰乡村民一案,审案期间无关人等不得干预。堂外之人不得嘈杂,否则休怪本官无情。钟永胜,你状告魏世杰杀人夺妻之事。将所告之事当堂重述一次,不得有所隐瞒。”

“是,大人。”

钟永胜跪在原地,将昨日所说之事再说了一次。大理寺外的百姓虽然昨日已有不少人听钟永胜说过。可是此时再听他说起之时,仍旧是满心愤慨,而那些只是听到传言的人在听完钟永胜的话后,更是哗然。

郎子衍闻言后面无表情的转向一旁,“魏世杰,钟永胜所言可是真的。”

“他胡说八道!我身为朝廷侍郎,做什么去杀那些不相干的人,更何况我魏世杰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家中早有如花美眷,又怎可能去强掳几个乡下女人?!”魏世杰大声道。说完后他抬头看着郎子衍道:“郎大人切莫被小人蒙蔽,他们必定是被人收买,嫉恨我魏家,所以才来污蔑陷害于我。”

“你胡说,阿秀自尽前留有遗书,上面将你的恶行写的清清楚楚。”钟永胜闻言顿时怒道。

魏世杰眼珠微转,撇撇嘴道:“你都说她是自尽了,谁知道那个女人是不是被别的男人毁了清白借机嫁祸于我,再说你说那是遗书就是遗书?谁能证明那东西真是出自那个什么孙秀秀之手,说不定那东西是在孙秀秀死后,你们随便找了个人乱写一通用来污蔑我!”

魏世杰虽然不学无术,可是好歹也混了几年官场,又跟着魏坚见了不少世面,一点急智却还是有的,昨日事情刚发生时他还有些慌乱,可是被关了一夜脑子想明白后,就已经有了应对之策,此时他这番话下来,不只是一直紧提着心的魏坚脸上松了下来,就连府衙门口的那些百姓也议论起来。

他们不是相信了魏世杰所言,只是他说的有几分道理,到现在为止一切都只是钟永胜一人而言,那封遗书也的确无人能证明是孙秀秀所写。

钟永胜听到身后议论之声,满脸怒红,“阿秀的字迹我很清楚,我能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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