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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者,治愈者/我的“9+N”重人格男(89)

温言想起昨天晚上的经历,明明是她的男人,两个人的身体已经有过最亲密的接触,但他们偏偏要分开睡在两张床`上。

如果距离远一点也好,偏偏就在一个房间,这么小的房间,即使隔着一道帘子,却比什么也不隔更折磨人。熟悉的身体的气息弥漫在整个房间,怎么可能被这一道帘子隔掉?

以前一个人也不觉得怎么样,可昨天晚上,她确实觉得很煎熬。

昨晚的煎熬,似乎更加剧了这一刻的渴望。

温言情不自禁地想要抱着他,这样让她能更彻底的感觉他的吻,感觉他的存在。结果,她的手刚抽出来,又很快被他扣住。

她有些不悦,在他微微起身的间隙,头一偏,他的唇自然也落偏了。

“不愿意?”凌先生何其敏感的一个人,立刻感觉到了她的情绪不对。

“凌先生,我刚才想问的问题,现在还是想问。”

凌先生心里忍不住苦笑,这个女人还真是执着,“你问吧。”不让她问,估计就不会有下文了。

“为什么你老是喜欢扣着我的手,而且扣得很紧。”

“你不喜欢?”凌先生很意外,这就是她要问的问题?他还以为她是想问昨天的事情。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觉得,我好像成了猎物,被你牢牢地控制住了。”温言看到墙上的那幅油画,瞬间想到一个更贴切的表达,“整个过程都是你在主导,我好像成了一副画,被你钉在了墙上。”

“……”凌先生埋头,忍不住笑,他其实身体已经很难受,只是看这种情形,他不一定能如愿以偿了。

他从她身上翻身下来,仰躺在她身边,一手枕着头,一手揽着她的肩。

“温小姐,我从来没有想要控制你。我这个习惯,是因为你的习惯才有的。”他想起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的情形,“从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开始,你每次都喜欢握紧拳头,身体紧绷,我这样是为了让你放松。”

温言听了他的解释,立刻惊坐起来,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这么细心!

这么说,又是她太敏感了!

“不好意思,误会你了。”她有些懊恼,好不容易酝酿的气氛,被她给破坏了。他看起来也没有再继续的打算。

凌先生看着她,想起一个问题,“如果以后经常发生这种事情,你怎么办?我是说,我突然消失一段时间。”

温言听到了他声音里的沉重,在他身边躺下来,调整了一下位置,以期两个人靠得更紧,她也能躺得舒服一些。

这么严肃的问题,她应该怎么回答?

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男主角也是多重人格,影响了夫妻两个人的生活,女主最后几乎被逼疯。

温言还在想应该怎么回答,他已经开始讲起昨天下班以后的经历。

乔正明原本是要先去找他的,他们已经约好,去le公司,他也在办公室里等着乔正明。结果,乔正明不知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让他来她的工作室。

“所以,你一着急,又像个变形金刚一样,立刻变成飞人来找我了?”温言又喜又气,“乔正明要来就让他来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觉得我应付不了他?”

“以后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乔正明要查案,我来应付他。”

“为什么?你怕我知道什么?”

“……”凌先生双眼紧闭,却不说话。

他还不承认,他强势的天性,喜欢控制别人,什么事情,都喜欢一个人全局掌控,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把他的计划完全告诉别人。也可以说是他谨慎,但这样让她觉得很难受。

他到底怕她知道什么?

“凌先生,你还说我握紧拳头,你不是一样?你握紧的不只是拳头,而是你整个人。你把所有的事情都往你心里面塞,已经很满了,你自己却感觉不到。你也不配合全珲治疗,所有的问题你都自己扛着,那你让我做什么?做闲妻,还是做凉母?又闲又凉,我会很无聊的,也会觉得冷啊。”

凌先生侧头看着她,有半晌没说话。

温言又想起他刚才的问题,笑了笑,“只要你不是跟我做到一半,突然变身就好。那样我就坐实了脚踏两只船的罪名了。其他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去拜师学艺,投到古墓派门下,练练□□什么的就好了。”

这么严肃沉重的话题,被她一贯调侃戏谑的玩笑话说出来,让他更招架不住,仿佛她说的不是他的问题的答案,却是世界上最煽情的诗句。

凌先生忍不住揽住她的腰,原本隔着一些缝隙的两具身体,又紧密贴合。

她能这么说,他就更不能把她牵扯进来了。

生活的沉重,没有污染她的赤子之心,他更应该悉心呵护才是,怎么能给她增添更多繁重和黑暗?

温言感觉到他眼睛里重新闪现缤纷的流光,让他整个人显得明耀动人。

她以为中断的奏鸣曲会重新鸣响,结果,响的不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双人协奏曲,却是手机的铃声。

凌先生瞬间放开了她,“应该是乔正明。”说完,立刻起身,拿起手机,去浴室接电话。

温言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感觉有些堵。看看时间不早,已经快八点,她也只好匆匆爬起来,把沙发床收了起来。

出门的时候,凌先生看了一眼整个房间,再看向她,“如果再发生类似的事情,你去海上星月睡,好不好?”

温言以为他又想命令她,结果却是很诚恳的询问的语气。

“好!这样的同`居生活,还真够刺激的。”她忍不住又戏谑了一句。

除此之外,她还能说什么?

☆、Chapter 62

le集团,总裁办公室。

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内,坐着两个人,两个男人,谁也不开口说话,却能感觉到暗潮涌动。

乔正明在办公室里已经坐了有差不多十分钟,这十分钟内,除了刚进来的时候,打了声招呼,他就一直被晾在这里。

昨天他使了个小计,结果,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收获,倒像是惹恼了这位大名鼎鼎的凌先生,要不然,也不会用这种方法来考验他的耐心。

沉默是金,沉默是金,好大一座金矿,好大一座金矿……

乔正明在心里默默地念经,以期能缓解某种压迫感。显然,是那个坐在办公桌上,伏案办公的男人,无形中给他造成的压迫感。

不就放了他的鸽子么?严格来讲,也不叫放他鸽子,只不过改了见面的地点,多了个人,再严格来讲,是他被放鸽子了好不好!

门口响起敲门声,敲碎了悬浮在空气中某种紧绷的清冷。

“进来。”沉冽如水的声音,亦如大提琴悠扬低缓的乐声,听起来,怎么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凌总,您找我?”程启恭敬地问道。

凌风示意他在大班桌对面的空椅上坐下来,递给他几份文件。

“你去联系一下这几个公司,敲定一下与他们的年度终端形象培训项目,和产品色彩相关的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