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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者,治愈者/我的“9+N”重人格男(63)

当他再次吻住她,她几乎忘了该怎么回应。而他也只是在此短暂停留,很快从她口中撤离,冰凉的薄唇,沿着她的脖`子,继续往下。

在他密不透风的亲`吻下,温言像是喝多了酒,已经醉得不行,头晕眩得厉害,喉咙像火烧一样干渴灼`热。却突然感觉眼前没有了人。

她睁开眼,看见他的亲吻,从她水面上的身体,延伸到水面以下。最终,他像是潜水员一样,整个人被水淹没,继续往下沉。

温言想拉住他,却感觉到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受到他突如其来、温柔凛冽的造访,她整颗心顷刻间被搅乱了。

没有他的支撑,她整个人差点瘫倒下去,素手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抓住了旁边的铁栏杆。

他这是在做什么?

温言想说什么,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仍然火烧一样的干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觉得整个身体都不是她自己的了,很痛苦,也很难受,却充满诱`惑。

她握着铁栏杆的手,力气大得出奇,甚至真担心,即便是铁栏杆,被她这么用力的拉着,会不会突然被拉断。

明明很痛苦,可她却忍不住想要继续,想要更多。这种想法,让她觉得羞愧,像是被风吹拂掉了她身上的遮盖,让人发现了隐藏在灵魂深处见不得人的一片阴影。

这样甜蜜而刺激的感觉,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又不时担心,他沉在水里这么久,呛水了怎么办?

事实上,这真的是温小姐杞人忧天了。

从小酷爱运动的凌先生,算得上半个游泳健将,憋气他不难受,他只是身体憋得难受,这种难受,是他难以忍受的。

此刻,他之所以继续忍受这么久,是为了履行他的承诺,尽量不要让她那么痛。

当他终于从水中浮出水面来,靠向她绵`软的身体,看着她已经潮`红得不像样的脸,和眼中被高`潮袭击而来的氤氲,他知道,她不会再那么痛了。

温言看着他,说话有气无力,“你这是在练憋气吗?看不出你还有进国家游泳队拿奥运金牌的志向。”

“我说了尽量不让你痛,前面做足了,你的身体足够湿,可以减缓疼痛。”温言看着他一脸坦然的样子,震惊得无以复加。

她还以为只有厉锦程说话毫无遮拦,是不是厉家的人都是这种属性?

许久,她才笑道,“我整个人都泡在水里,还不够湿?”

男人瞟了她一眼,“我说的湿跟你说的被水泡湿是两个概念,你生理课没学过?”

温言有一种想踹他一脚的冲动,却使不出力气,“我是学渣,比不上你这个学霸,再说,我是学文科的,生物课及格万岁。”

凌锋嘴角微微上扬,“自古学渣配学霸,凌夫人不用妄自菲薄。”

温言再一次说不出话来,凌夫人这个称呼,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舒服呢?简直比得上世界最动听的名曲。

当感觉他突然压向她,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叫出声来,眼睛紧闭。

凌锋微微低头,看着她这么激烈的反应,有些诧异,脱口问道,“我这还没开始,你这么大反应做什么?”

“没开始?那你在做什么?”

“拿东西。”男人边说,双手绕过她的头,伸向游泳池外的岸上,拨弄了几下,刚好够着掉落在旁边的那个盒子。

什么叫有备无患,大概就是这样了。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

温言淡当然看不到他的表情,更不可能知道他在做什么,只听到透明薄膜一样的东西被撕裂的声音,也感觉呼吸不上来,“凌先生,我憋气的功力比不上你,你再这样压着我,我会憋死。”

他终于松开了她,待她睁开了眼睛,看清他手里的东西,她又一次被他雷倒了,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转头看向别处。

这一转头,温言一眼就看到了旁边岸上的盒子,还有一束红色的玫瑰花,花瓣掉了一地,她看得出神,嘴里念叨着,“凌先生,原来你是假正经,我还以为你真的是正人君子……呃……”她突然紧咬双唇。

刺痛再一次袭来……

她转头看向他,疼痛难忍,眉宇微蹙,“凌先生,你不是说尽量不让我那么痛?你说谎!”声音如蚁。

他却不再说话,缓缓地靠向她,再次吻住了她,这个绵长彻骨的吻,暂时缓解了她的疼痛。许久,他才从她口中撤离,附在她耳边,低语,“别说话,感受我。”声音温柔得似轻轻拨动的琴弦发出来的乐声。

温言感觉像是结了厚茧的心,终于被他穿透。也感觉到原本空落的身体,突然闯进来一个完整的人,她爱的男人!

她知道,从此刻开始,她不再是一个人,有一个人,将与她紧密相连。

平静澄澈的池水,浮现一抹红色,被蓝色的池底,衬托得格外醒目。从他们彼此连接的地方渐渐往上升腾。把两个人的目光都紧紧锁住。

男人的心却被这一抹红色深深地刺痛。他知道,这抹红色,从此以后,像是烙印一样,烙在了他的心上。

这个女人,用她最柔软的身体,包裹住他的强硬。容纳了他所有不确定的未来。

他能为她做什么?退却又有什么用?连她都能这么勇敢地走向他,他还有什么理由退缩?从这一刻开始,他不会再放手,只会用他的生命去爱她,让她过温暖的一生,幸福的一生!

只是,她现在听不到他心里这么真挚的表白,可惜了。

疼痛仍然剧烈,温言挣扎得厉害,双手情不自禁地想要推开反复靠向她的人,却被他十指紧扣,压在光滑的瓷砖池壁上。亦如紧贴着她的身体。

……

微风吹来,带着一丝清凉。

她在他的引领下,进入一个风光旖旎的世界,一个她从未去过的地方。

在她的心空茫无依的时刻,她看到他漆黑如墨的眼睛,布满袅袅青烟,他也同样看着她。

这种眼神的交流,配合着身体的碰触,让她的心像是又有了依靠,变得异常宁和。意识涣散的脑海里,断断续续地浮现那些破碎的诗句:

……

温柔的暴徒,只对我言听计从

若设暮成之日遇见有今夕的洪福

那是会惊骇却步莫知所从

当年的爱,大风萧萧的草莽之爱

杳无人迹的荒垅破冢间

每度的合都是仓猝的野`合

……

像是他在对她耳语,低低的,轻轻地,像微风拂过琴弦,亦如落花飘到水上。

平缓沉静的池水,被搅乱,推送,旋转,最终形成猛烈的漩涡,将置身其中的人吞没。最后再重新归于平静。

最后的极致时刻,温言感觉到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但她分明听到耳边响起他的声音,“温……言言,我爱你!”

是他一如既往笃定的声音,而他没有叫她“温小姐”。

这个认知,让她的眼泪,突然爆了出来,却被他如数吻去,他更紧地抱着她,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