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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裂者,治愈者/我的“9+N”重人格男(140)

温言忍不住笑了笑,“因为这里也是我家,准确来说,是我男朋友的家,你只是他的朋友,也算是我的朋友。”她说完,不等他回应过来,直接换鞋,走进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魏蓝立刻跟过来,不依不饶地追问,“怎么我不知道我的朋友是你的男朋友,我住的地方是别人的家?”

温言犹豫了片刻,回答他,“这个问题,以后你有机会直接问他。总之,我说的都是事实,即使你报警,警察来了,我也是同样的回答。”

大概是被她这种不容置疑的口吻镇到了,他在她对面坐下来,一直盯着她看,好像要看出个什么所以然来。他突然问了一句,“你男朋友是不是叫凌锋?”

“你怎么知道?”温言倒了一杯水在喝,刚入口的水差点喷吐出来。

“他这么欠扁的人,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遇上麻烦了,我是来给他解决麻烦的。”魏蓝说完,突然起身,“跟我来。”

温言一脸疑惑,她还没回应过来,为什么他觉得凌锋是这么欠扁的人?他遇上了什么麻烦?他说的是李小萌的案件吗?只能先跟他上去再说。

温言立刻起身,迅速跟上,到了二楼,魏蓝直接进入书房。

书房里的地面上,密密麻麻地铺满了各种报纸,书籍,白色的墙壁上,被当成了白榜在使用,上面同样贴满了各种图片,报纸,杂志。最重要的是,上面用很粗的黑色水笔写满了字。

这些字体,乍一看,和凌锋的字体相差不大,只不过,细看起来,会发现力度和笔锋都显得幼嫩许多。

“是你写的?”温言坐在沙发上,看了他一眼。

“这个房间里,现在除了你和我,你还看到第三个人了吗?不是你写的,那自然是我写的,这么幼稚的问题,你也问得出口?”

“……”温言瞬间被他噎住。

她立刻想起厉锦程对这个魏蓝的各种抱怨,现在亲身体验,果然名不虚传!

温言正恍惚,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一看,是乔正明,她立刻接了电话。

“温小姐,凌先生的电话怎么一直没人接?我下午让人送过去两个新案件的资料,他收到了没有?看了没有?有什么想法没有?”

温言被他一连串的“没有”给逼得喘不过气来,她眼光扫过地面上的文件,立刻发现三个文件袋,桃源路金源大酒店案、澳门长丰大酒店案、香港太子路光影森林大酒店案。

香港太子路光影森林大酒店案就是李小萌的案件,她接触过,自然知道,两外两个就是乔正明口中说得两个新案件?

“三个案件的作案手法惊人的相似,我们怀疑是同一个人犯案,所以,现在港澳和大陆三方的警方都已经涉入,我提前给你们打个招呼。”

“好的,我们先看看,谢谢你。”

温言听到这样的“噩耗”,全身感觉到丝丝缕缕的冷气,像蛇一样钻入她的脊背,让她整个人惊惧不安。

她立刻起身,蹲到地上,把几个袋子捡起来,里面却是空的。

“你看不到我已经把资料都整理出来了吗?”魏蓝瞥了她眼,似乎对她这么呆愣迟缓的反应非常不满。

“我刚才一进来就接了电话,你不也看到了吗?”温言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

结果,她这么一硬,他反而软下来,“你的心情,我能理解。需要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温言蹲在地上,他人原本就很高,现在却是站立在一旁,她抬头仰望才能看得到他的脸,明明是这张熟悉的脸,突然变了一个人,明明是他自己的事情,这种说话的口吻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这个“人”,果然很欠扁!

“根据我对这些资料的理解,可以初步判定,罪犯的几个特征:第一,年龄在28岁以上,有高收入,至少是金领以上阶层,对物质生活条件有较高要求;第二,常年出差,并且,很有可能是外籍人士,或者是外籍华人;第三,性格里带有很强的自我矛盾的属性,一方面追求具体的、强烈的刺激,希望通过xing力量来满足自己的权利欲,这也是犯案动机之一,另一方面,能感觉到他是一个安静的、害羞的、顺从的、孤独的好男人。”

温言看着他踱步走来走去,一手环抱着腰,撑着另一只手的手肘,手指拖着下巴,非常认真地在思考。她情不自禁地站立起来,看着他,不敢相信,这么专业地分析,竟然出自他之口,无论是凌先生本人,还是这个所谓地十七岁的少年,她都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温言感觉太专业了,或者,她对案件还没完全了解,自然听不懂他的这些分析.

“能不能解释一下,你得出这些结论的原因?”

“不能。”魏蓝非常直接的拒绝,他转头看向她,“这些是犯罪心理学里面最初级的分析,我只说一遍,不会说第二遍,更不会解释为什么。不好意思,我还要看书,你想做什么,请自便,不要来打扰我。”

他一边说,一边走向书柜墙,直接走到最偏僻的哲学栏,取了一本书,坐到临窗的单人沙发上,背对着她,兀自看起书来。

温言很清楚地看到他取出来的书,《德米安:少年彷徨时》。

☆、Chapter 95

这一次,凌先生又消失了三天!

凌先生消失的这三天,温言一直就在“他”身边。不过,和她一同待在一个屋檐下的人,却是魏蓝,这个像刺猬一样,浑身带刺的天才少年。

一开始,温言几乎一开口就被他刺得体无完肤。

她想起梁小姐出现的那天,凌先生醒来后,让她转告魏蓝,小小年纪,不要老是看这么枯燥深奥的哲学书,多看点实用的,经世致用的书。

魏蓝听到她这样的劝说,立刻反驳,“哲学书是前人通过对人类共同命运的思考,总结出来的精华。不看哲学书的人,都是不爱对自己的生命做思考的人,跟猪没什么分别。我是人,不是猪。”

温言差点就笑喷了,他这一棍子要打死多少“猪”啊?包括她,她确实不爱看哲学书啊。

并且,魏蓝无意间发现,她竟然会翻看《流氓兔》、《蜡笔小新》这类搞笑的东西,她差点被他鄙视的眼神灼烧成灰烬!

凌先生都不嫌弃她这点,这臭小子,竟然还公然说她幼稚,光长年龄,不长智慧!

总之,这三天的时间,温言和魏蓝不打不相识,从言语相讥,到后来终于能和平相处了。

两个人关系的转折点,竟然是黑塞的书,《德米安:少年彷徨时》。

温言想起凌先生曾经向她提起过,说他读书的时候也看过这本书,于是,她也仔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虽然书很短,可她还是看得头大,好几次差点就把书扔进故纸堆了。

看完以后,她问魏蓝为什么喜欢这本书。

“因为,我感觉我就是书中的辛克莱。可惜,我生命中没有出现德米安这个角色。或许,黑塞和以及他的这本书,就是我生命中的德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