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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台比较硬(95)+番外

门被打开来,林知遇看到孔祁,高兴地打了一声招呼,跟着就看到他脚边的行李箱,脸色有些沉了下来:“小祁,你又要出差啊?”

林俏看着孔祁背在身后的手势,慢动作地弯腰探出头来。轻快地喊了一声:“妈。”

没有想到几个月没见的林俏突然就出现在了眼前,林知遇有些反应不及,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激动地喊出了声:“俏俏回来了啊。快,都进来。怎么不提前讲一声啊,妈妈就只做了点家常菜。”

“妈,够吃了。我好久没吃到您做的饭了。”林俏宽慰她。

孔尚新去医院看旧友刚回来,一进门就被孔祁催促着洗手,安顿在饭桌上。

一桌人看他认真的劲,还是林知遇先笑着开了口。

“小祁,你这是有什么喜事吗?这么高兴。”

孔祁笑得一脸神神秘秘,他自身后拿出一沓文件递过来:“是喜事,刚好俏俏也在,大家可以一起知道这件事。”

林知遇有些好奇地接过去,看了看,有些难以置信地抬头问他:“你、你把原先的别墅……买回来了?”

林俏闻言,也瞥了一眼文件,孔尚新直接皱着眉,从林知遇手里拿走文件,仔仔细细看了一遍。

“嗯。”孔祁的声音里不无感慨,“之前弄丢公司,我有很大责任。现在,理应一点点拿回属于我们孔家的东西。就最近这阵子吧,我们回家。”

孔尚新捏着房产证明的手有轻微的颤抖。他低沉的声音响起,抱怨一句:“不过是个住处而已,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买回来做什么。”

孔祁看他口是心非的模样,故意打趣道:“住了那么多年,你不想念屋后面的花园和你的旧书房啊?”

孔尚新绷着脸嘴硬:“有什么好想的。”

孔祁就笑了:“你不想啊,林姨想。之前她那么精心养那些花。对吧,林姨?”

林知遇看着孔祁眨了眨眼的模样,笑着点头,提醒孔尚新:“孩子一片心意。也是小祁努力挣回来的啊。”

孔祁提醒他们快把东西收起来,先吃饭。他一面给林俏递了筷子过去,一面笑着开口:“我们住哪里倒是无所谓,可是俏俏现在是明星了,以后肯定会更红的。万一有记者找上门,得让他们知道,我们俏俏也是小公主出身啊,在圈子里没人敢欺负。”

提到是为了林俏好,孔尚新这下也再没话说了。

饭桌上,孔祁调侃几句,气氛很快又热烈起来。

——

郑朗宴回到郑家别墅的时候,保姆出来开的门,看到他,愣了好长时间,才激动地回头喊郑父郑母。

“先生,太太!阿宴回来了!”

郑母很快迎了出来,看到门口弯身换鞋的郑朗宴,一瞬间有些哽咽。

“阿宴……”

郑朗宴穿着拖鞋站直踩了踩,西装外套挂在臂弯间,他气质沉静冷淡的一下和这边别墅格格不入,让郑母有瞬间无所适从。

他低沉着嗓音开口喊人:“妈。”

“哎,哎,快进来。”郑母终于回过神来,往一旁让了让,“阿宴,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郑朗宴回国的事情,郑母通过郑父是知晓的,倒是他没提过什么时候要回B市,这下他突然回来了,反倒让人又惊又喜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刚到。”男人声音低沉微冷。

“哦……吃饭没有啊?家里也没吃呢,快洗个手来吃饭。”郑母热情招呼,站在郑朗宴几步远的地方,没敢立刻靠近。

之前几年,她每年出国看郑朗宴一到两次,每次也待不了几天,这次算起来也是很久没见了,即想念的紧,又有些久未见面的无所适从。

“嗯。”

郑父刚好从书房出来,和去洗手间的郑朗宴打了个照面。

自从上次郑朗宴回国,两个人在电话里争执一番,父子俩再没说上过话。

郑父沉着脸,手里捏着报纸,隔着老花镜的镜片看他,目光严肃而深沉。

郑朗宴身上的西装一丝不苟,他长高了不少,相比之前的少年模样,锻炼出不少肌肉的身体高大而结实,站在老了些的郑父面前,气势上竟然有些盖了过去。

二人对视着,谁也没有说话。

隔了会儿,郑父抬手摘下眼镜,绕开郑朗宴走了过去。

郑朗宴脸色绷了绷,走进了洗手间。

饭桌上安静得近乎诡异。

郑母偶尔询问郑朗宴几句近况,他答得从容而简短,让郑母再没话说。

郑母看着自己这个从小被宠大、心思单纯的小儿子,一朝变成话少冷沉的模样,眼眶忍不住泛酸。她由不得幽怨地看了郑父一眼。

郑父严肃着脸放下筷子,沉着声音开了口:“你什么时候扔了你那个公司?玩玩就算了,回来郑氏做点正经事,才能真的学到东西。”

郑朗宴闻言,嗤笑了一声。

郑母皱着眉,拿手肘杵了杵郑父的手,提醒他少说点这些事。

“不扔怎么办,你再用郑氏收了?”

郑朗宴声音低沉,带着讽刺和挑衅。

他用了又,明摆着把孔氏的新仇旧恨一起算了。

郑父脸色一沉,拧着眉说:“你搞个娱乐产业,整天和那些不入流的演员混在一起,丢的是郑家的人。”

郑朗宴唇边嘲讽的弧度拉大,一瞬间彻底放下,冰冷见底:“嫌丢人的话,大可以当郑家没我这个人。我在,公司就会一直在。”

态度坚决无比。

眼看着郑父又在暴怒的边缘,郑母最先不乐意了。

一向注重礼仪的她皱着眉,捏着筷子打断郑父:“吃饭。刘妈做这么多菜不容易。孩子刚回来就知道数落,我看,你有天连我也赶走好了。”

提起郑朗宴被突然遣出国的事,这是使她和儿子离心的开端,郑母到底意难平。

“就是你一直纵着,他才总出格。”郑父照旧不服。

一顿饭在沉默的光景下吃完,谁也觉得索然无味。

——

刚好回了B市,林俏和郑朗宴约着回附中去看看。

当年没有一起从这里走出去,是两个人心底里永远的遗憾。

时间大概是当年林俏刚转学来不久的时间,合欢花还在,教学楼也依旧,倒是别的设备都更新了,还新建了两栋楼。

穿梭在格子裙校服中间,这感觉陌生而又熟悉。

两个人一路从教学楼漫步到体育馆。

路过舞蹈室,里面穿着舞鞋的年轻小女孩正在压腿闲谈,看到郑朗宴路过,幽深的视线瞥进来,女孩子们聚在一起红着脸小声议论。

郑朗宴早已习惯了这种目光,根本没有注意里面的讨论。

他看着里面,像是想起什么,清冷的目光变得炽热。

回过头来,郑朗宴抬手捉住林俏的手,垂眸看着她笑,声音低沉撩人,落在她耳边:“都没你好看。”

林俏瞪着眼睛,拉着他匆匆就要走:“郑朗宴,你又瞎说什么呢。”

“怎么是瞎说的,”郑朗宴弯着唇,任由她小小的手拉着他走,话音里也带了笑意,“我当时可是一眼就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