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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台比较硬(17)+番外

“哎,你还是没有回答我。”

林俏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来,低着头不看他。

“郑朗宴,你不要总靠我这样近。”

郑朗宴看着她,又凑近了一些,弯下腰,喷出的酒气侵袭着她的脸颊:“哪样近?”

林俏微微躲了一下,转移话题:“你让我回答什么?”

郑朗宴看着她嫣红地脸颊,唇边的笑意放下,神情认真了些:“我说,贝壳,男朋友送的?”

林俏顿了顿,微微皱着眉,抬头反问:“你为什么总这样问?我们不是高中生吗?”

那一本正经的神情,就好像在问他,“我们不是小白兔吗,你怎么总要跟我讨论猪肉好不好吃?”

郑朗宴哑然。

过了会儿,郑朗宴插着口袋,语气里加了几分急躁:“你不要转移话题。之前班上那个给你礼物的男的,是你男朋友吗?”

林俏一愣。

往前想了想,她想到了转校那天。

“你说单子辉?”林俏偏头问他,接着摇了摇头,“我们是关系很好的朋友。”

“有多好?”郑朗宴嗤笑一声,“林俏,你能不能正面回答问题?是,还是不是。”

林俏皱着眉,看着郑朗宴的认真样,之前积累的暧昧气息渐渐散去,她沉了一下,老实作答:“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我男朋友。”

郑朗宴终于满意。他转身撑着一侧的栏杆,半仰着头,声音里难掩笑意:“哦,这样。”

“那贝壳是个什么意思?”他又问。

林俏咬了咬下唇,回答他:“心愿。”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里有光。

一闪而过,郑朗宴看得被晃了眼。

林俏看向他,顿了顿,对着他伸了手。

郑朗宴看着自己身前那只白皙纤瘦的手,心情越大愉悦:“想要什么?”

“你刚刚说了脏话,”林俏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贝壳,没收一个。”

郑朗宴嘴角的笑一顿。

他看着林俏一本正经的脸,飞快地伸手捂住口袋,一边往前走,一边转移话题:“我刚刚替你喝酒,好像醉了,头可真晕。”

林俏跟在他身后,郑朗宴听着她的脚步声,长腿迈得飞快,语气里有些着急:“不是,林俏有你这样的么,送了人的东西,怎么能收回?我跟你说我是一个物质的人,进了我口袋就别想再出……”郑朗宴说着,脚步一顿。

他转身看着林俏,眼里带着狡黠:“你说我说脏话,我刚刚说什么了我?”

林俏一顿。

……这让她怎么说,她从不会说脏话。

郑朗宴看她表情,马上找回了自己的主场,一脸得意又戒备道:“你看,你都说不出。你诬陷我,就想要走我的贝壳。”

林俏:“……”

她正无语,那头郑朗宴更加得寸进尺,一双桃花眼里委屈又愤懑:“太过分了,我才两个,你自己一堆呢。欺负人啊你……”

林俏抿着唇没说话,郑朗宴倏地凑近:“你跟着我,是后悔刚刚没接受惩罚吗?”

惩罚……

气氛一下又被郑朗宴拉回宴会,“和某个人舌吻三分钟”和郑朗宴盯着她的眼神在脑海中交错而过,林俏脸颊瞬间发烫。

她躲了一下,转身的瞬间,听到身后男生低低沉沉的轻笑。

“怎么办,我后悔了。”

第10章

附中不同于很多高中,文理分班的摸底考试定在九月底,十月开学以后正式公布成绩和班级。

高一末做过文理分科志愿调查。林俏由转校生,班主任陈瑛再三跟她询问了方向,然后让她好好考。

办公室的其他老师们在整理资料的间当闲谈,声音不小,飘进林俏耳朵里。

一班的老师疲乏地伸了下懒腰,接着又叹了口气:“哎,我都不知道拿我们班的陆久见怎么办了。”

旁边一个老师疑惑地附和:“陆久见?不是那个成绩一直拔尖的男生吗?”

“是啊,高一一年都好好的,人也很有礼貌,不知道暑假怎么了,最近每天睡觉,旷课去打球,甚至打架。”班主任十分愁苦。

“有没有联系家里?”

“联系了,家里保姆接的电话,爱答不理的。唉,好好的孩子。”

“是吗……那可真是可惜了。不过这帮孩子,大部分家庭都够他们吃一辈子了,哪轮得着我们这帮拿死工资累死累活的真操心啊。”

“说的也是。不过再怎么闹也比不过陈老师班上那个,叫郑朗宴是吧?出了名的问题学生,可架不住郑家家底厚啊。在这教书,可太颠覆三观了。”

陈瑛回头淡笑一下。

两个老师又说笑了会,跟着各自开始整理东西。

下课时间快要过去,林俏告别陈瑛,准备回教室去。

“林俏,”陈瑛刚答应了,马上又喊住她,“你先把这个志愿最终确认表给大家发下去,下节课自习,让他们务必手写填了,不能涂描啊。我有个会,下课了你帮我收过来。”

“好。”

5班一如既往的吵嚷,后排一堆男生互相吹牛调侃着,声音很大。

林俏抱着志愿表进来,上课铃声刚好响了起来。

一堆人不甘不愿地坐回去,仍旧嘟囔着。

林俏停到讲台那里,双手握着志愿表,轻声开口:“同学们,班主任要开会,这节课上自习。”

话刚说到这,教室里顿时沸腾了,满是胜利的欢呼声和断点续接的嬉闹声。

林俏顿了顿,加大了声音:“大家先把这个志愿确认表填了……大家听我说——”

饶是加大了些,她的声音仍旧湮没在吵嚷声里,林俏有些为难地半张着嘴,跟着放弃了。深吸一口气,走下去,从靠窗第一排那里发起,边发边嘱咐:“老师说了,一定要手写,不可以涂描。”

接着又走到第二排,还没开口,后排响起几声响亮的书拍在桌上的声音,一班人被吓了一跳,很快安静下来,朝着声音源看去。

郑朗宴保持着握着书卷的姿势,脸上的怒意彰显:“安静!”

整个教室登时鸦雀无声。一班人安静如鸡,面面相觑,揣测他们班这个大佬这又是怎么了。

林俏顿了顿,站直了些,接着做了一个群体通知:“大家这节课抽时间把分科志愿确认表填了,一定要手写,不可以涂描。下课之后放在讲台就可以。”

说完,开始挨着靠后一桌一桌发下去。

这样也好,省了她一桌说一遍同样的话,还不一定通知有效。

发到后排的时候,一帮人在段毅格的教育和刚刚郑朗宴的表现之下,都有几分怵林俏,三三两两从林俏手里抽走志愿表。

褚刚在那头最积极:“自己来自己来,我们自己动手啊,这点小事就不麻烦您。”

跟着拿了一张,把剩下的飞快地往前传。

林俏看着空了的手,跟着点头:“谢谢。”

段毅格正往前传,看了看郑朗宴仿佛长在林俏身上的视线,“唰”地抽出一张来塞到林俏手里,然后眼神就往郑朗宴那头飞:“哟,宴哥还没有呢。林姐儿,您受累,给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