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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台比较硬(120)+番外

还没等她开口问, 面前的男人终于失了耐心,声音低沉清冷:“她刚刚都说了,办入住, 一间。要最好的, 还要问些什么?”

前台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的表情一滞,低头时很快又挂上了微笑。

她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声音都跟着变轻快明朗起来了。

“好的, 您稍等。马上为您办理入住。”

一分钟后, 郑朗宴牵着林俏的手, 大步流星地走向电梯,门一开就顺着房间号进去。

房间里面的布置十分精巧奢华,郑朗宴却看都不看。

他几乎是立刻就松开了林俏的手,看着林俏澄澈的目光,有些无所适从地偏了偏头,很快沉着声音说:“俏俏,先去洗澡,身体会暖一点。我去抽支烟。”

林俏愣了一下,看他有些烦乱的神情,乖顺地点了点头。目送着郑朗宴踱步到阳台的挺拔身影,又有些担忧地皱了皱眉。

阳台的窗户大开,纱窗随着夜风随意摆动。

郑朗宴撑着阳台看前面的夜色,不远处郑氏大楼灯火通明矗立着,像是他从小心尖一座不倒的顶峰。某一刻,他却发现原来这塔会倒。

心中的堵意一涌而上,他有些烦躁地蹙眉,抬手摸出烟盒,叼在嘴边,点火吸了一口,才觉得皱缩的心脏和肺腔慢慢舒展开来。

郑朗宴有些烦闷地闭了眼。

许多情绪一涌而上。

林俏在浴室里泡了一会儿才出来。

她把所有可能性都想过了,似乎也做了心理建设很久,刚刚某一刻,忽然就觉得自己想通了,也做好面对未来一切的准备了。

她长长舒出一口气,很快拎过毛巾擦了身体,拿睡衣的手一顿,只拿了浴巾裹了出去。

林俏的脚踩在松软的地毯上,到了阳台门口,首先感受到一阵冷意袭来。

她轻轻撩开帘子,一眼就看到了男人撑着手臂的背影。

鼻息间全是浓重的烟草味。

一旁的烟灰缸里,可见四五个新抽完的烟蒂,没有抽干净,带着不甘的灰败。

郑朗宴似乎在想事情,没有听到身后的动静。

身后忽然环上来一双纤细的手臂,轻轻地揽住了他的腰身。少女的脸颊有些眷恋地贴了帖他的背脊。

郑朗宴猛地睁开眼来,下意识垂眸,入眼的就是一双白花花的细嫩手臂,手指环过他身前,轻轻交叠。

好容易平复下去的情绪大震。郑朗宴呼吸一滞,很快拧着眉,猛地回过身来。

他看着林俏只裹了浴巾,白皙的皮肤露在夜色里,仿佛也带了勾人的雾气。少女仍带着点湿意的头发有些贴在肩头,如水的大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

一瞬间,郑朗宴只觉得被冷气抑制住的呼吸猛然焦灼起来。

郑朗宴眼眸一沉,眉头拧得更深,几乎是立刻,他抬手横抱起林俏,眼底的心疼和责备毕现:“天这么冷,怎么这样出来了?”

林俏任由他抱着,抬手环住他的肩膀,声音软软:“担心你。”

男人的薄唇抿了抿,声音带着低沉的震动:“我没事。”

郑朗宴把林俏轻轻放在床沿,看着她赤.裸白皙的脚,眉头蹙得更深。

他倾身去捞被子。

林俏揽着他的脖颈,顺着他弯腰的动作躺了下去。

少女带着湿意格外黑亮的头发在身下铺散开,温柔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脸上,像是情愿溺在他的深海。

郑朗宴只敢余光瞥一眼,屏着呼吸,不敢细看。

他抓着被角,刚要起身,脖颈间纤细的手臂却倔强地收紧。郑朗宴的身体因为惯性往前倾去,他只来得及下意识用手撑了一下,这一下,是结结实实压在林俏上方了。

少女手臂环着他,因为突然落下的重量轻轻逸出一声微不可闻的低吟,郑朗宴只觉得全身的肌肉都倏地绷紧,他的目光犹如被点燃般灼烫,缓缓落在林俏身上。

林俏的目光直直地看着他,忽然软软的喊了他的名字:“郑朗宴。”

最稀疏平常的呼喊,但每一次都让郑朗宴觉得销魂入骨。

此刻尤甚。

喉结上下滚动一下,郑朗宴用最后的一丝意志强撑着,把被她细软的腰压住的手抽出来,握在她的手腕上,就要把她的手移开:“起来把头发吹干,小心感冒。”

林俏却倔着不肯松手。

郑朗宴的手刚使了一分力道,她忽然就像是小孩子赖着大人似的,轻轻噘了噘嘴,手下用力,两手的手指交握在一起。仿佛这点力道就能锁住他似的。

林俏的嗓音很特别,依旧用带着浅浅鼻音的柔软语气喊他:“郑朗宴。”

郑朗宴动弹不得,几乎被她的声音和目光锁住,不得救解。

他只能目光幽深地看着她。

林俏似乎觉得不舒服,头微微动了动,很快缓下嘴角,看向他,忽然问:“你之前说,你学会抽烟,是因为我。”

郑朗宴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在这种情况下提到这个无关紧要的事情。但依旧目视着她,沉着语气:“是。”

林俏的手臂轻轻收紧,像是刻意要折磨他一样,又问:“因为想我,又见不到?”

郑朗宴眼底的幽深涌动,心都是她的,口也只能顺着她的意回答:“是。”

林俏唇角忽然弯了弯,轻轻笑了。

郑朗宴皱着眉,觉得自己像是被她折磨着的没有尊严的囚徒。只能爱她,却永远得不到她的爱,还被嘲笑痴心妄想一样。

他的薄唇抿成一条线,刚准备用最后的尊严和意志抽身,面前柔软粉嫩的嘴唇却再次轻启。

带着诱人深入的气息。

林俏眼睛里亮晶晶地看着他,揽着他的力道加大,她借着他的力道撑起来头,粉唇忽然吻上郑朗宴的唇。

毫无章法,却带着无限温柔和纵容。

一触即逝,却没太远离。

林俏的眼睛几乎看进郑朗宴眼睛里,去没再将他锁住,而是温柔地将他深处的灵魂释放。像是引路的天使,带着无限柔情。

“现在,我在这里了。”她笑,像是个温柔的导师,“把烟戒了吧。”

柔软的唇再次轻轻贴了上来。

少女不得章法地轻轻吻着他,害羞地闭着眼睛,睫毛轻颤。

而这不得章法几乎使他成魔。

几乎是瞬间,囚笼被震碎。

所有的思绪和理智都不复存在。郑朗宴的手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向后扶住少女的脖颈,带着凉意的头发和温热的皮肤交错,让人发疯。

男人的力道霸道带着侵占的意味,忽然的反客为主,唇舌间主动而急不可耐地攻城略地,让林俏的呼吸彻底乱了。

她的脸颊早已红透,白的透明的颈间和胸前的皮肤也即刻泛起一层浅浅的粉红。

怕她太累,郑朗宴轻轻向下,让她的头枕回到柔软的被子里。

林俏的意识被他带引着迷离,身上的力气一瞬间被抽离。男人的身体离开一瞬,很快更加霸道地向下。林俏只觉得自己时冷时热,呼吸被攫取,连他为了贴她更紧,膝盖是什么时候挤进她腿间的都无力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