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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后台比较硬(111)+番外

有将近四年没见了吧。林俏捏着手指想。

对方依旧是一副美艳的样子,精致一丝不苟的妆容,即使是这样的冷天里,也只穿了丝袜加小工装裙。

孔祁面色如常,一面开车一面给她解释:“外面路滑,金秘书不小心崴了脚,等下我们顺路送她去医院,然后一起回家。”

林俏点了点头。

女人一手拿着冰袋按在自己脚踝上,回过头来笑着看她:“是俏俏吧?长得真快,我看了你的电影,演得可真好。”

林俏抿着唇,礼貌性地弯了弯唇角:“谢谢。”

车子一路沿着高速驶了过去,女人左右看着,忽然抬起手按在了孔祁腿上。

“阿祁,阿姨他们应该等俏俏很久了了,还是先送她回家再去医院吧,好不好?我没关系的。”

“可以。”孔祁开着车,面色如常地躲开她的手,“开车时候,注意点安全。”

女人刚刚牵起一丝笑,很快脸色一变,有些难堪地收回了手。

到了孔家别墅,孔祁把林俏放下,嘱托她两句,很快开着车走了。

林俏拖着箱子往里走,那边郑朗宴发了短信给她,她回了一句,忽然拖着箱子站着不动了。

等了几秒,林俏忽然掉头,转身往别墅外匆匆走去。

大街上的车子来来往往,疾驰而过,没有一辆停留。

林俏把箱子放稳,自己缩成一小团,蹲在一旁等着。

B市前不久刚下了一场雪,气温低,此刻一些屋顶上和树梢头还能看到皑皑白雪如盖覆。

林俏仰着头看了会儿,又收回目光看向孔祁的车离开的方向。

手开始觉得冷,林俏交握着搓了搓,又捏着围巾暖了暖,才觉得好了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等了大约二十分钟,孔祁那辆熟悉的车才开入林俏视野。

他一开始没看到林俏,刚准备顺着别墅大门开进去,很快停了下来,接着,门被打开,孔祁步履匆匆,几乎是跑过来的。

他粗喘着,拿指尖触了触林俏冰凉的脸颊,眉头跟着蹙起。

“俏俏,怎么不进去?”

林俏站了起来,因为这个姿势保持久了有点僵,又腿麻,孔祁抬手扶了她一把。

林俏仰头看向孔祁,软着声音回答:“在等你。”

孔祁正要收回去的手一顿。他眉头舒展开,看向林俏,声音温柔了几个度:“担心我再一次陷进去?”

林俏吸了吸鼻子,眉眼间的担忧无法散去。

“放心。”孔祁抬手接过她的箱子,又催着她上车暖暖,“哥哥曾经被人推下一个泥潭深处,好久才爬上来,还连累了你们。这种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林俏的脸颊渐渐恢复了血色。

孔祁一面发动车子,一面偏头看她:“今天真的是因为路上碰到,她刚好崴了脚,就顺路送她去医院,仅此而已。真实与否我不想追究,但一切都不会改变。”

“一个人要为自己之前做的选择负责,她选错了,我没有必要陪着她走她没选择的路。”

林俏点了点头,对着他弯唇:“哥,一起回家吧,他们应该等急了。”

孔祁点头,笑了下,收回目光去开车。

隔了会儿,他忽然问:“俏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刚刚……真的没回来,你要怎么办?”

林俏抬头,从后视镜里看到孔祁认真开车的脸,回答的很快:“先回家,然后等你回家。等你回来了要告诉你,不管你做什么决定,你身后还有我们。”

男人一直看向前方,目光忽然有一瞬间松怔。

他把车子停稳,倾身摸了摸林俏的头顶,语气故作轻松地揶揄她:“我们俏俏这么好啊,纵着我个坏哥哥。”

林俏目光认真地看着他,等了会儿垂下了眉眼:“哥,我和郑朗宴在一起,你也没有反对,不是吗。毕竟,因为郑家,爷爷他才……”

孔祁就笑了,看着她问:“你和阿宴在一起,是图他的家世财富和将来的地位吗?”

林俏摇了摇头。

孔祁又问:“那是为什么呢?”

林俏被问的愣了一下,很快回答:“因为他是郑朗宴。”

因为他是那个傻傻的总是替她想很多的大男孩;是那个总是热情的像条大狗狗一样的男人;也那个看她受伤,自己好像比她还疼的傻男孩。

只要他还是郑朗宴。

这份喜欢就永远不会改变。

孔祁跟着就有些落寞地笑了:“所以你看,俏俏,你们跟我们不一样。”

“很多东西,你将来可以拥有的,而她不能。”

回家后,兄妹二人关于彼此的事都三缄其口。林知遇看到林俏,欢喜又心疼,一个劲抱她,拉着林俏说话。

孔尚新这两年从公司骨干上退下来,公司交给孔祁去打拼,整个人放松了许多,也显得年轻态了许多。

他安安静静地跟着林知遇在厨房里,听说还是厨艺差,只能打下手,让剥葱剥葱,让剥蒜剥蒜。憋屈得不行。

兄妹俩瞥一眼,相视一笑,转而去帮着收拾桌子了。

——

郑院长往前开了一阵,才看到前面倚着柱子抽烟的男人。他模样有些颓丧,仰头看着天空,缓缓的吐出烟圈。

郑院长拧着眉,打了下喇叭。

男人目光清冷而迷离地看过来,有几分不屑。

很快,他捻灭烟,把烟蒂丢进垃圾桶,向这边走了过来。

随手拉开后座的门,男人高大的身体挤了进去,向后一靠,唇边就挂了一抹玩味的笑。

“你现在,是要带我回郑家吗?”

郑院长转动了下方向盘,从后视镜瞥一眼男人,把车子开了出去。

“还没到时候。我先带你去医院。”

男人脸上的神情顿了一下,很快拉开嘴角嘲讽地笑了:“怎么,你们郑家是信不过美国那边做的亲子鉴定吗?”

“还是,郑泽成对自己当年做的事不想认了?”

太过赤裸而直白的话,让郑院长不适地拧起了眉。

他捏着方向盘忍了忍,压下心底的不适,才终于沉声开了口。

“不会。只是,今天阿宴刚好回来,老爷子很想他。他这阵子身体不好,不适合情绪起伏。”

“哦,”男人了然地点了点头,“理解。他是正室的儿子,我这属于——古代怎么说来着?哦,庶出。不能比的。”

男人的声音清冷,说出的话字字都让郑院长心惊。

他在后面姿态高傲又慵懒地翘着腿,偏头看向窗外:“你们放心,我也就是顺我妈的意来给老头送个终,他早死我也早解脱的。大家都不用受累。”

郑院长脸色一变。

车子在路上急刹车,滑行了很远,发出尖利而刺耳的声音。

男人向前猛的驶了一下,他扶着车座撑住,脸色也冷了下来。

郑院长被安全带扯住,狠狠地摔回了座位上。

他捏着方向盘,冷着脸回过头去,终于受不了,冷着声音低吼道:“郑季礼,他再怎么说也是你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