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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一个濒死的人(86)+番外

【玛多你想想,】她还在努力的写:【虽然我们不能出去,不过你想想那个样子。下雪的样子,悬崖的样子,那个湖的样子,你的房子很漂亮!你可以对着这个酒杯想想下雪的样子,雪花很美!啊,还有不下雪了我们晚上去看星星吧?】她大约是想起他纸上那个十字星,她猜不出他在画什么样而努力地邀请。【你可以有灵感,画出一颗最漂亮的星星的!】

温泉的雾气仍在氤氲,热气融化了酒杯里的冰雪,一片天地间的冰雪盛在了这片剔透的玻璃里,鲜红的甜美的香气在冰雪上蔓延,融化而占有它。他突然倾过身,连着画板一起抱住了他的花儿。门没有关牢,可恶的金毛幼犬欢快地从门口一路奔进来,它在池边滑了一跤,整个狗摔进了水里。“汪汪汪!”狗在水里惊惶地叫起来,花儿也在他怀中开始惊惶地挣扎:“wet!Wet!”

她不是为了这个拥抱而是为了他的画。“your paper!Water!I Wet!You wet!玛多!”玛利多诺多尔于是更紧地抱住她,为她第一时间不是想到小黄而是他的画而奖励她。

他笑起来,他难道会在乎吗?他在乎的永远都不是这张画。他贴了贴她的脸,细嫩的脸颊上那种冰冷还没褪去,只有这感觉才真切地说明着她确实去接了雪。他不由得有些担忧,她到底去哪里拿的雪?但这种念头立即被潮水般的喜悦淹没,他无暇去想,他只是想抱紧她。

她挣扎着,但他不想放开她,永远也不想放开她了。

“莉莉is a fool。”他笑着说:“it's not snow and stars。”画板从他们中间落在地上,沾湿的十字星之外已经添上了更多的星芒。星芒围着宝石温柔地转了一圈,一朵怒放的宝石花刚刚描绘出可爱的雏形。

他笑着说:“it's a flower。”

她以为他戴着墨镜不是在画她。

他戴着墨镜当然是因为在画她,笨蛋。

作者有话要说:6000!

我做到了承诺!这是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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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更明明应该是两章6000的双更

我竟然一章更完了

明天还有今天3000和明天3000双更

……我他妈是个蠢货QAQ

第40章 12月27日· 下午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修文,继续送红包,最近没找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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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写继续写

12月27日。

下午, 3点25分。

短暂的梦幻相拥之后还是要回到现实中来,温暖的在暴风雪之中独自伫立的小小别墅,厚重的玻璃墙外寒冷的雪花,墙里的世界雾气缭绕而朦胧。半月形的水池底是碧蓝色的, 那不是瓷砖, 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从水中望去是一片深蓝的色彩, 蓝到如同夜色, 而一卷弯曲的花朵用优雅的黑纹将花瓣向四周伸展。

玛利多诺多尔跪在池边挽起袖子,臂膀发力, 将小黄拦腰捞到岸上, 还特别小心不让它身上的水沾到自己。贝莉儿在一边张着手护着他们,像老母鸡护小鸡。小黄整个湿哒哒地, 耸头耸脑坐在岸边呜咽,全身的毛往下滴水,一个大拖把贴着皮肉骨头, 可怜得让人觉得这两天是不是没给喂饱饭。可能毛茸茸的小动物们都是这样,一沾水就判若两狗。

小黄呜咽着,它在水里扑腾了很久,不过在玛利多诺多尔不得不要跳下去救它之前它还学会游泳了,用那种狗爬式向他们游过来。它被吓怕了,那个爪子又是爬不上岸的,狗子往临时主人那边走了两步,低下头来想寻求慰藉。

贝莉儿正好冲去更衣室里拿了毛巾又冲回来, 玛利多诺多尔已经发现了它的动作要阻止:“莉莉,N……!”

她尖叫着跑开,小黄一挺脖子,直接甩了玛利多诺多尔一身水。

玛利多诺多尔坐在地上生无可恋的抹把脸。他整个上半身在这之后终于全湿了,胸前深蓝色的一大块湿痕上还有压着画板的直角痕迹,那是抱着贝莉儿的,然后一身湿点和被扑腾的一脸湿痕,那是小黄的。他崩溃的将碎发往脑后撩,手腕之后是绿眼露出来深邃的瞳仁,低着头的时候啪嗒一声,水溅在小黄头上。然后:“yellow!”

它甩着头和耳朵给了玛利多诺多尔第二发袭击。

他那样子看起来要炸了,贝莉儿惶恐之极,毕竟小黄会跑进来给大家添麻烦都是她的错。明明刚刚感觉那么好,她希望没有打断他的灵感,不是说画画都要灵感吗?赶紧抢过小黄,手忙脚乱把毛巾捂住它给上下擦。毛巾一堆放在旁边,第二块递给玛利多诺多尔,让他自己也赶紧擦擦。

公举狼狈的接过来,说声“thank you。”他长长的睫毛上有水滴落下,扬起来狠狠的横了小黄一眼,可它只是个4个月的狗子,难道还能把它重新扔回水里去?只有对小黄挥了拳,做出个凶它的姿势。

小黄:“……汪呜。”

她费力地给狗擦了一会儿毛,不过小黄不喜欢那一身水,一直扭来扭去想出来甩——它的耳朵里还有许多水,一会儿就猝不及防地要溅贝莉儿一脸。如此这般三次后她也一脸水了,玛利多诺多尔看不过去地把它拖过来接手。

“莉莉,go。”他要她走开,别在这里被狗荼毒了。反正他力气大,小黄在他手下不敢闹事,只好呜了一声,乖乖的垂头哈口气。他另一只手推着贝莉儿,虽然她在水里已经一身湿了,不妨再去拿块毛巾擦擦。他说:“you go。”

贝莉儿无措地被推开,不知还能做些什么补偿。虽然她知道他是关心她,但这当然不是借口,她过分地毁了人家的重要工作,还得让人主动来说“你走开收拾善后我来干。”贝莉儿不能原谅自己,她到处看,希望自己还能做什么,对了,玛多的画——

画板落在旁边的地上,是面朝下的,画纸翻折了一页,从背后翻过来地贴在地上,已经被地砖的水氲湿出痕迹。她忙跑过去捡,一半纸都被浸湿了,星轮上直接按了个脚指头印,旁边就是池水,炭笔滚了两圈落进水里,啪嗒,载浮载沉。

玛利多诺多尔正擦着小黄,旁边一只手就递过来。他讶异地抬眼看,花儿在他身边蹲下,满怀愧疚地朝他递来东西,那张努力被抚平的画纸,还有沾湿的炭笔。她大约是想擦,石磨的痕迹在纸上涂抹开,她手腕上都是黑乎乎的炭迹,而笔的外包装被泡坏了,她握在手心里,细嫩的皮肤上滚满石墨的污痕。

“sorry。”她低着头,满怀愧疚地说。

玛利多诺多尔就愣了那么一瞬间,小黄又挣脱了,再次甩他们一脸水。他回过神来赶忙狼狈地逮住它大声说:“No!”希望它真的知道什么叫no才好。他把毛巾用力裹它身上狠狠擦,贝莉儿顾不上负荆请罪,放下东西赶紧来帮忙。玛利多诺多尔一边擦着一边狼狈地和贝莉儿说:“we should wash him。”

“诶?”她看起来有点慌乱,那种反应不及的慌乱。“but,but the time……”他们之前当然讨论过给小黄洗澡的事,毕竟是幼犬,换环境在它不适应前也不敢洗,这不是才在小木屋里一星期,又火急火燎地搬来了别墅吗?玛利多诺多尔说:“he is w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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