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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一个濒死的人(23)+番外

头发干了,没来得及梳通整理,乱蓬蓬地堆在耳边,他咒骂一句,冲去看她的样子。她烧得更厉害了,而且还是那个不守规矩的睡姿,虾米一样的蜷缩起来,冰袋落在枕头上,在毛巾上化成了水,还被毛巾一角掩着的那张脸通红滚烫。他赶紧用耳温枪给她测温,39。

Fuck,玛利多诺多尔觉得自己要疯了。她的脸湿漉漉的,不知道在昏迷中哭了多久,她还说胡话,呜呜地叫妈妈。只是声音太小,他之前没听见。她捂在被子里那张小脸比他的手还小,红通通的,无言地诉说他做的孽。

他不敢给她吃冷的药,她出了一身的虚汗,他都不知道是要掀开被子给她通风还是要给她捂紧保暖。赶紧冲到门外去再给她抓一袋子雪,一袋子可能不够,多抓几袋,先塞冰箱里保温,拿一个袋子冲回来,重新把她摊平,把冰袋杵在她额头上。

当务之急是要先退烧,摸了摸她身上,烫得发干,要不就是冒冷汗。他不敢再打开窗户,但是只靠冰袋恐怕不够。他想着要怎么办,然后想起自己醒来时的那个样子,……要给她脱衣服?他抿了抿嘴,人道主义嘛。

脱就脱,占便宜的明明是她。

他找来手机,打开录像功能,一脸严肃地对着自拍镜头说:“20XX年12月20日,晚9点20分,病人发烧至39度,需要脱衣擦酒精降温,以此为证,玛利多诺多尔·埃托雷。”他憋着气抱来急救箱,当着手机的面在里面翻酒精。……fuck,他翻到了急救箱才想起来里面有降温贴和冷敷袋。

他先把降温贴和冷敷袋拿出来,然后是翻出来的酒精棉棒摆到床头,给手机找了一个在对面窗台上的好角度,好把这整个场景都清清楚楚地拍下来。他掀开被子露出她的身体,站在那边运了一会儿气,他身上甚至还穿着她的睡袍。

低头看她一眼,明明这是个病人,穿着一点都不女人味的短袖睡衣和睡裤,睡衣甚至还是棉布前排扣式的,已经湿了一大片,紧紧地黏在身上,露出不够凹凸有致的身材。

对,这种女人他根本看不上眼,相信她也知道,他只不过是出于人道主义罢了。玛利多诺多尔弯腰去给她解扣子。

她一点反抗都没有,她根本没有意识。她躺在那里的样子可怜得像一只小猫。衣服解开的时候他的心突然漏跳一拍。

Fuck,你在想什么,这只不过是个女人。他咒骂自己,手下动作加快,粗暴地把她的衣服全剥下来。这个女人甚至内衣都不穿成套的,两条小细胳膊和小细腿,他会有什么兴致。他把衣服从她身下抽出来,已经湿得冷冰冰的了。

他无暇多想,对着录像可不能犹豫,把衣服扔在地上,粗暴地用毛巾给她把汗擦擦,然后撕开酒精棉棒,错开敏感部位,沿着胸口一路往下擦。……她的身体很热,湿润的,他努力忽视掉自己开始加快的心跳,这只是因为本能,他是男人,看到女人的身体,没有感觉才有毛病。只要专业人道就好,稍微的别开视线,只用眼角余光观察自己的手的位置。酒精棉棒太小,擦拭的时候会不自觉地用手指、手背甚至手臂蹭擦到她的皮肤。

……好光滑。

光是手背触碰着,都嫩得和牛奶一样,全身上下没有一点毛孔的粗糙感。……fuck,她说她没有剃须刀,原来是真的不需要用吗?他的朋友圈子里很少有亚洲人,他以为即使是女人也是需要定期除毛的,身上没有汗毛的女孩子他第一次碰到。

这对男人来说显然是一种刺激,他很想看她的身体,仔细抚摸感受,不,那不是因为什么该死的兽性的欲望,他才不会这么没品,他只是想看——好歹他也是个以自己职业为豪的兼职设计师,有正常的欣赏美丽的欲望。不,她才不美,她只是有一身亚洲人特有的细腻皮肤,而他认识的人里很少有亚洲人。

至少他忍住了,倔强地别着脸,而且越别越歪,他以自己为豪。

他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只想赶快结束这场折磨。Fuck,为什么房间这么热,越来越热。他粗暴快速地擦过她的肚子,然后是大腿,再把她翻一个身。

他觉得自己错了,她的背更美。因为不比胸前,那是更大片的、似乎可以尽情触摸的肌肤——光滑、细腻、柔嫩,向你招着手,像会发光,而他可以不必太忌讳地将手放在这片珍珠般的柔润的盛景中。

叫莉莉的女孩子别着头,昏迷在床上,身边是胡乱卷成一团的被子,不知道为什么他想起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闻见的她的香气。

他的脑子嗡的一声,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手放上去,酒精棉棒滚了一圈,她躺在这个里面,仿佛真的是一朵莹润的百合在绽放。

她叫莉莉。

这名字土的要死。

可是为什么这么适合她。

玛利多诺多尔没想起来自己是怎样给她擦完身体,翻回来,盖上被子,贴上降温贴,关门出去的。他觉得自己像在梦游,眼前满目都是脂色。他走到浴室的时候才想起来手机录像功能没关……谁他妈在乎,那丢脸得他不想给她看,反正等会儿就回去把视频删除了。

他心跳快得要命,整个人比病人还热气蒸腾,不,他一定是有病。打开灯,对着镜子看了一眼,只能看见自己那双恼怒的绿眼睛。他捂住自己的下半边脸,崩溃的咒骂了一声:“fuck。”

他流鼻血了。

作者有话要说:请记住这是小短文!

加快速度甜

接下来公举多开始梦游

怎么看莉莉都觉得

啊想摸

第14章 12月21日·上午

贝莉儿有点绝望,近来水逆,诸事不顺。

上山度个假就遇暴雪,出门就救个人,救个人回来还是土豪事逼,长着个美脸,干的都不是人事。

就说谁会让一个认识两天的女生给他缝内裤!谁会啊!好吧他的理由的确正当:真空上阵,形容不雅。……这里有多少槽贝莉儿就不吐了,反正看他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态度又一反常态,如此真诚,她就当做好人好事,赶紧把瘟神送走。

但瘟神还没送走,她自己先跪了。缝内裤时贝莉儿就觉得不好,头晕脑胀浑身酸痛,思维恍惚,她手上机械地动着针,纳闷地想着自己很不舒服。

现在回想起来自己一定是个傻逼,贝莉儿死活就没意识到自己在生病。又可能她意识到了,可是脑子轴了,一直想着去睡一会睡一会,结果她就一直惦记着去睡一会。

她没有记忆自己是怎么爬进睡袋的,甚至没记忆对方拿了内裤说了什么。她只记得睡袋很薄,地板很硬,她很难受。她就是放松不下来,身体紧绷着,有一股火从胸口烧起。她把被子拉到头顶,紧紧裹住自己,身体好像浮在云中,找不到沉下去的地。

贝莉儿觉得可能听了一晚的风声,枯燥、规律又寒冷。风刮进被子里,很冷。除此之外似乎也有其他的嘈杂声,狗叫、脚步敲在地板上、絮絮的骚扰嗡嗡不绝。她全身滚烫,痛得想哭。大约是疾病会加重心里的痛苦,她觉得她为什么要遭这个罪?她什么也没做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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