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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一个濒死的人(153)+番外

何况杜维因也尽责地给了她在苏黎世最好的照顾,让她住公寓,安排她的行程。总不能因为人家有钱就享受得心安理得吧?现在他还大老远地捧着花飞到中国来,贝莉儿即使总觉得这听起来太古怪了——或许是她和土豪的认知不同?为了道歉而万里之遥地从瑞士飞来,她该惊讶,却不该质疑。

她鼓起勇气问:【玛多怎么样了?】

那双让她难以直视——现在是愧疚得难以直视的绿眼望了望她。杜维因没有表示什么异样情绪,神情淡定。这让她很感激他。他坦然的在手机上写并推过来:【除了弄破自己的手指头以外都还好, 他还在休养。】

弄破手指头?这是什么事故。休养,听起来很好,没有再别的意外了。贝莉儿松了口气。【手指头严重吗?怎么弄坏的?】

【做了点手工,和他的工作有些关系。】

于是她想起在泳池边的那张首饰草稿图。原来如此。是为了工作的话,她虽然担心,但也不能说什么。杜维因:【他收到你的花很高兴。】

……这有什么可值得高兴的,她想起自己写了什么都没脸面对他。但是不是这样就是……有一些缓解。那双绿眼颇有意思地看着她,拖腮一笑。

【抱歉我之前对你有误解,玛多和我说了些事。在苏黎世我对你的态度不好,我想想你说声抱歉。】贝莉儿尴尬的摇着手,她看到一半就想打字回去说没关系不要紧,这件事情明明错的是她。但还是要忍耐的看完,飞快的打字,按翻译键。

【你是为了玛多好,我知道。】

然后她停顿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说,这样像是剖开自己的内心,让人无所适从而畏惧,但做错的是她。她吸了口气才颤抖的把手机递过去。

【是我的错,我没有和玛多说清楚。】

杜维因低头看了一会儿,随即抬头看她。她勇敢的对上那双绿眼,然后宝石弯成一个迷人魅惑的笑。“of……course,”他看着她似乎意味深长说:“it's my fault,maybe i can correct it。”她也紧张地笑了笑,都要花很久才能了解杜维因的意思。这太让她惶恐了,简直受宠若惊。杜维因竟然会过来是为了道歉,她简直无地自容。虽然两个人还是有些无形的尴尬,只是为了玛利多诺多尔才在此聚集……贝莉儿从未有这样强烈地希望能和他友好相处,并不止是为了那个冷漠高傲笨蛋绿眼睛小公举。

他们又互相对着笑了笑,好像就默契地冰释前嫌了,然后继续吃饭,这时贝莉儿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哈亚德。【抱歉,刚刚没有回消息,我在警察局。】

……差点没把贝莉儿吓死。怎么就突然在警察局了,犯了什么事,啊不,发生了什么事?她正疯狂敲短信,哈亚德想必也知道这种话令人担心,很快就第二段发来。【和人在路上有些摩擦,为防麻烦报了警。车留那边一晚核实一下数据,我先出来了。】

他没车走在大街上?听起来太可怜了。贝莉儿立刻删掉还没写完的给他写:【那我送你去酒店。】车没有他怎么回去。顿了一下那边回:“OK,i wait you。”下面附上了自己的地址,精确到门牌号和名字:XX区派出所。看来是回头找警察大大要的信息。

她就切换软件给杜维因打字:【抱歉我有事先走一下可以吗?】

杜维因:“哈亚德?”

桌子很窄,即使无意观察也能看见对面的一排英文,贝莉儿没感觉有什么,点点头解释了一番,那么当然杜维因也要跟着去。【你也没车,我送他吧。】

【其实没关系啦。】打个的就好了,还不需劳驾千万法拉利。贝莉儿不好意思的拒绝,但杜维因微笑坚持:【我不会让女孩儿在天黑时一个人走在路上的。】

那张脸、那双眼睛、那张唇和充满魅力的笑都让人难以拒绝。贝莉儿只能千恩万谢。恩,不过,当他们结账出来【贝莉儿竭力请了客。】往楼下一站,红发青年双手插兜往往她公司楼下潇洒一扬头:“the car。”贝莉儿才反应过来,妈呀,接下来是公开处刑。她身上穿的羽绒服才500块人民币,用黑皮筋绑着个马尾还素面朝天。上车的时候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出奇的,千万豪车的感觉还不是很好。

她在椅子里动来动去,皮椅牢固地包着她,给人一种很不适应的感觉,他们还得调整座椅,好让要接的哈亚德能在后面有点憋屈地坐下,这就更加占用了本就不多的副驾驶座空间。车子开动的时候畅爽的推背感和生硬的膈屁股感同时传来,还有在椅子下悬着不知道要怎么摆放的两条腿。

总之谢天谢地,哈亚德给的地址离这里不远,几条街就到。她在路上给他发了信息:【杜维因来了,就是玛多的那个红发朋友。我坐他的车来接你。】

哈亚德还没来得及回话他们就已经到了,到门口的时候他正从门口走出来,和两个警察磕磕巴巴地用英文友好交谈,交接身份证件。看见仿佛从土豪之国里从天而降的火红色法拉利,他吹了声口哨,相当自来熟地拉开车门坐上后座,用英文跟司机杜维因问好。

“hi,埃托雷先生。”

“hi,沃尔登先生。”

微笑的绿眼和灰蓝色双眸,两个男人的眼神似乎在后视镜上意味深长地交接了一瞬间,但贝莉儿忙着低着头搜回去的路线,没注意到。车上还有女孩,天还黑了,当然选择先送女孩儿回去。杜维因让贝莉儿给地址,贝莉儿客气的:“It's OK,I can taxi。”杜维因颇感有意思地敲了敲方向盘,看起来可以用华美来形容的方向盘发出响声:“not Ferrari,want to taxi?”哈亚德在背后无所谓地跟:“of course taxi is better。”

杜维因再次维持着那个微笑,和他在后视镜中对视了一下。“沃尔登,Don't let me be a man。”

哈亚德耸了耸肩,笑着算是让步。而贝莉儿,今晚的事情已经很感激啦,真的不需要豪车送回家。但好吧,她万分感谢地说:“thank you。”

法拉利一直开到了小区门口,贝莉儿就不让他们跟进去了。真是太客气了,请千万不要让她真的无地自容。杜维因没有强求,让她把花带走。“if you need help,you can call me。”

“呃那个,”她不知道怎么说,红玫瑰诶,接受怎么有点怪怪的,再说,她也受之有愧。杜维因再次敲了敲方向盘,让人不由自主的用余光盯着那两根手指。漂亮的手,美艳到窒息的面孔在打开的车顶灯下着看她,那双绿眼正像她始终记挂着的那个。她有一下的愣怔。

“rose is love。I hope I can like you,because he likes you。”

……他真是太会说话了,她也很希望能喜欢他啦,她觉得她现在就已经开始喜欢杜维因了。人真是健忘,她在苏黎世的时候,恨不得把杜维因打得跟狗一样。但现在贝莉儿感动又愧疚的抱着一大束玫瑰回了家。诶别说玫瑰还真香,她在房间里到处找了找,看有没有什么容器能插瓶。但死宅的家里怎么可能有这种东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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