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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一个濒死的人(13)+番外

病人吃个毛线咖啡啊!贝莉儿说:“No。”

“Fillet……beef,meat,Medium rare。”

贝莉儿没听懂反正她听懂了肉,这家伙还想吃肉,他做梦。她说“No。”但是对面那个白眼狼自顾自的继续点菜,好像也是英文很烂,他一个单词一个单词说得很慢,捂着头,每个词都要想两秒钟。“red wine。”贝莉儿把稀饭往他面前推了推,床前小桌子横过来,把他关在里面。两个对视了三秒钟,玛利多诺多尔把手指了指公文包:“U-disk。”

贝莉儿:“……No meat,No wine。I’m a girl,evening,eleven o\'clock,health,thin,life。”其实冰箱里是有肉,她才不给他做。

“……coffee。”

一个人不要命也不能拦着他作死,贝莉儿愤怒的给他冲了速溶咖啡。鬼知道她为什么要买速溶咖啡上山。王八蛋还不满意的问她:【我要咖啡豆磨的意大利咖啡。】贝莉儿把杯子顿在他面前,荡起来的水花差点溅在桌子上。“No money!”

有钱人总算也有个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就是支票不能立刻变现,而钱在这种荒山野岭也不能立刻变成他想要的一切享受。娇生惯养的小白眼狼喝了一口廉价咖啡立刻嫌弃的推开不要,那双绿眼睛终于想起来的盯上了她身后那个啃了一半的鸡腿。

“chicken soup。”玛利多诺多尔愤怒的说。这女人自己喝鸡汤,给他吃水和米。“give me。”

“呃——”贝莉儿脸上总算犹豫一下。并不是不给,鸡汤实际上是焦了。这家伙喝个速溶咖啡都吐回去,这么娇的舌头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会喝这个。……再说气归气,她也不会把自己做坏的食物给人。她想了想用电脑打了段话给他:【鸡汤煮坏了,不能给你吃。】

鸡汤是一过火贝莉儿就闻到味道冲去厨房了,所以在厨房气味散掉以后,锅里的汤实际上闻起来还是很香,至少闻不到焦味,只有喝进嘴里才尝得出来。玛利多诺多尔当然不信,他知道自己这番做派惹人讨厌,被人穿小鞋很正常。但在这座房子里,占主动权的是他。玛利多诺多尔冷淡地告诉贝莉儿:“get out。”

贝莉儿啧了一声,用眼神告诉他“你不要后悔。”当然人家是不听的,她走出去坐沙发上等,还顺手带上门。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在房间里传出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后青年终于穿着自己皱巴巴的衣服扶着墙走出来。

西装是腌菜干,但穿在他身上仍然显得很好看。银发和银色的布料在灯光下交相映辉,那双绿眸对焦有一些费劲,他还腿软,走路打晃,但整个人还是很好看。贝莉儿也不太懂他长得这么漂亮为什么还这么能招人恨?她坐在沙发上并不帮忙,冷眼旁观着他脚步虚浮走过去。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他很高,站起来几乎能挡住天花板上的灯光,整个客厅几乎立刻小了一半。

她跟着他到厨房门口,探头探脑。鸡汤还在锅里温着,他找到碗和勺子,翻着汤看了看……种花家的鸡汤不撇油,小讨厌啧了一声,嫌恶的舀了一大勺子在碗里,还把上面的油花都撇掉。

笨蛋,贝莉儿嘘他,然后走进去看戏。绿眼珠转过来看她一眼,冷漠的回头继续喝汤。她笑眯眯在旁边看……第一口汤喝下去,那张漂亮的脸蛋僵硬了一瞬间。

她继续笑眯眯的看。

他强行把汤吞下去了,然后把碗举起来,把里面的汤整个一口吞下去了。……他打开冰箱找冰块。他当然没能找到,种花家的冰箱里没冰块。贝莉儿倒了一勺子酱油给他,附赠一个电脑屏幕【含着。】

玛利多诺多尔脸很臭的回去躺着了,贝莉儿这时才发现微波炉里有披萨和香肠。……对了,她下午叮过,但是忘记拿出来就睡着了,此后一直都忘记着。她想了想,把微波炉门再关上,重新设置了时间,托着下巴蹲在那里等。

肉香重新溢出炉门,微波炉嗡嗡的运转声音充斥在厨房里,很温馨。叮的一声,时间到了,炉子里的灯光黑下来,她端出披萨和香肠,放在盘子里给小讨厌送去。“吃吧。”她用中文说,相信不需要翻译他也明白她的意思。没有看他的反应,她端起自己的碗关门出去了,简单的收拾了,刷牙洗脸,伸了个懒腰,关灯瘫到地铺上。

这时候她终于觉得被子软绵绵了,困意上涌,可以睡了。她沾在枕头上几乎是一瞬间就陷入了睡眠。

不知道过了多久贝莉儿被巨大的开门声惊醒。她立刻半坐起来握着电击器:“怎么了……”脚步声急促地从她面前冲过去。“砰!”厕所传来巨大的关门声。小木屋里一阵余音袅袅。然后哗啦啦啦啦啦……水龙头喧哗的声音响起,贝莉儿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心里想水费是一定要记在账单上的……

她现在真的很累,站都站不起来了,勉强爬去行李里翻了东西,又爬回被子里坐着等。坐着不容易睡着。可能大概有十几分钟,她点着头,在半睡半醒中听见冲水声……嗯,她把被子包起来自己,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已经1点11分了。

12月20日,一个糟糕的开始。玛利多诺多尔脸色难看的走过去的时候贝莉儿叫住了他,打着哈欠给了他一瓶藿香正气水。

客厅一直都没有开灯,摆在他面前的电脑屏幕光幽幽的,映得整个房间都黑黝黝的。【呕吐、腹泻、吃坏肚子,头痛,感冒。】

一个药剂怎么可能治这么多种症状,借光看了一下瓶子,什么标签也没有,看着那个塑胶结块的瓶口就觉得是黑巫师调制的骷髅药水。他铁青着脸在下面打:【有毒吧。】

【你可以选择不吃。】

“……how much?”

她又打了个哈欠,拿过电脑啪啪啪。【你已经付了。记得药兑水喝。】

玛利多诺多尔呛出了一脸眼泪咳嗽着爬上床的时候觉得这个女人一定是记恨在心的在陷害他。肚子里有一股火烧下去,辣得他觉得真的一张嘴就能喷出火来。……门还没关,他又气冲冲的爬下来去关门。黑暗里那个女人趴在那里看着电脑,光仍是幽幽的。他顿了一下……滋的一声。

电击器在黑暗中发出幽蓝的火花。玛利多诺多尔黑着脸关上门,爬回床上去睡。

床单仍旧闷得他不能呼吸,连带枕头和被子都是劣质的产品,刺得他怀疑第二天他身上就会长满疹子。……最讨厌的是房间里充斥着那个人的香气。他翻了个身,捂着肚子,胃里热得像揣了个火球,鼻子里都是柔软的香气。

他闭上眼逼自己睡着,窗外是呜呜的风声,雪打在房顶上,无声的落。

Fuck的20日,最糟糕的一日的开始。

第9章 12月20日·玛多

12月20日,小雪。

玛利多诺多尔在床上睁开眼睛。

一如他所料,不舒服的床单和被子让他整晚都没睡好。应激的肠胃不难受了,但身体仍然面条一样软绵绵的,撑起来没力气。他摸了摸额头,还在发烧,头痛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全身上下酸痛的不良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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