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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一个濒死的人(129)+番外

山上的人还有房子不是吗?埃托雷家的别墅有六十年了,差不多等于一些人的一辈子了。很多人知道这儿,虽说是私人领地,民风淳朴的小地方没有秘密。砖头老房子可能不能挡□□和丧尸,挡饿狼是绝对没有问题。啥,窗户裂了个口,不是用钉子钉了吗?警惕点别作死就好,瑞士牧民和狼打交道的时间比你久有经验。警察问:“食物够吗?”够,那就先等着,我们组织好人手,做好准备,再上山救援。放心,时间最多就再拖过两天。

玛利多诺多尔举着电话只想骂娘。

管家无奈地说:“这没有办法,我们无权阻止他们为自己的生命和安全负责。而且接到了您的消息,他们已经开始组织巡逻和安全检查了。小镇上也没有通路,还滞留了很多被暴风雪延误行程的游客。”

老实说,如果这事儿不是落在自己身上,他给出的答案应该会一样。这个方案没什么不妥的,积雪和狼群撞在一起,你不能指望在山里人能跑得过野兽,有木仓都不能。但凡事就怕万一。他问:“调直升机呢?”

“我已经问过了,现在直升机是最忙的时候,等待轮检有一辆,说是应该后天能排上,没有意外的话,但不能保证。”直升机的这个时间和清路没有什么差别,甚至可能还更晚,实在性价比不高。管家以防万一的问:“泳池那边的那个观景阳台能停靠吧?没有问题的话?多的客人就一位小姐和一位受伤的先生,是这样吗?还需要安排别的什么吗?”

玛利多诺多尔想了一会,告诉管家先时刻关注动静,如果能租到直升机立刻联络他。

看他挂了电话哈亚德问:“不顺利?”虽然玛利多诺多尔从头到尾都一张不想和你说话的冰山脸,但是冰山脸越来越冷和越来越松弛的两个方向他还是能看出来的。同时反应系统的这个反应也在他意料之中。不过玛利多诺多尔说:“现在清路的时间可能不确定,要延长。”哈亚德哦了一声,后知后觉地想到,对,镇上人手不足。

好吧。他从善如流的问:“我们要不安排一下守卫问题。我可以守晚上,但我担心你们没经验,看不来狼。”

“你有经验吗?”

“我没有这种的,躲在屋子里等着狼群什么时候来袭击我,这么刺激我是还没经历过。”探险家说:“但别忘记我也靠熟悉狩猎猛兽的习性挣钱。”

说来的确没有什么难度,他们躲在屋子里,两个男人,只有一个缺口,还有木仓,还不止一把木仓。即使外面有狼群,但玛利多诺多尔就是觉得烦躁不安,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想到,或只是因为别墅中有一个他绝对不能让其收到伤害的人。他说:“跟我来。”哈亚德咧嘴一笑,一瘸一拐地跟上,他们下了楼,往地下走,沿着走廊轻车熟路的一路亮灯,钢铁大门伫立,玛利多诺多尔对了瞳膜,叮的一声门打开了,露出一室钢铁。

“哇哦。”

哈亚德站在门口,环着胸说。“有钱人。……我理解你的话了,虽然我之前就猜到了,不过我确实没执照。”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

哈亚德耸了耸肩:“无所谓,如果瑞士人不能原谅我为国除害,我可以上美国大使馆申请政治避难。”玛利多诺多尔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不过他还是说:“你随意。”他走上楼去,天开始亮了,冷暖交汇之处,凛冽的冷意让人清醒。他走到楼上去,再一层楼,二楼,沿着窗户往前走,窗帘是拉开的,玻璃折射雪光,亮得耀眼。他打开卫星电话,拨出号码。

这时候大约人还在睡觉,他耐心地等着,不一会儿,杜维因骂骂咧咧的声音传过来。

“你凌晨三点打电话我都原谅你。但你他妈知道现在几点吗?”

“杜罗罗,你能不能尽快借到直升机来?”

第60章 1月4日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杜罗罗本来这章出场

又拖延了

“什么?”杜维因在电话的那头重复问他, 听声音他可能都还没有清醒过来,玛利多诺多尔能听到他一骨碌的爬起来,床垫的咯咯作响,女人娇滴滴的痛呼, 听那声音可能还不止一个。他还可以听到浪荡草莓在那头飞快的跑远, 背景音越来越近,空调的嗡嗡声不绝于耳。

砰, 电话里一下的喘息, 然后安静下来,估计是进了卫生间, 声音雀跃不已的问:

“你说什么玛多多?”

杜维因的昵称是杜维, 但玛利多诺多尔经常叫他杜罗罗。是小时候的恶作剧,他一饿肚子, 肚子声音就罗罗罗的响,特别搞笑。而杜维因反唇相讥,玛利多诺多尔喊他“杜罗罗”他就喊他“玛多多”。

他们两个常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谁也别想让谁好过。这称呼就这么地一直叫到大。但出乎意料的,长大后“玛多多”和“杜罗罗”反而意外地变得独特的亲密了——只属于两人的,独一无二的烙印。叫起来的时候就像是别的这种铁哥们说着“嗨伙计”“嗨傻逼”“嗨你个杂种。”

虽然他们两个都吐槽是“我这么喊因为那家伙就是个杂种”。

玛利多诺多尔重复跟他解释了前因后果说:“这儿有狼,正在周围盯着,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围攻我们。”

“你这杂种,你是不是中头彩啊!”

杜维因在电话那头欢呼起来。

玛利多诺多尔之前是运气有点不好,频频遇上逆境。工作上的挫折和风波,连女人的手都没摸到就被人家把商业机密偷了, 吐槽都没地可吐槽,躲个风头还发高烧遇到暴风雪,独自一人操蛋地在山里遇险。感觉这就是命似的,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杜维因是把偷东西那女的揪出来狠狠教训了一通,但他对玛利多诺多尔的心情也无能为力——主要他跟玛利多诺多尔解决压力的方式不同,他是出去喝一杯,跳个舞,泡个妹子,玛利多诺多尔大概会拿着把枪,把所有上门安慰他的王八蛋都毙了。

他气得打包行李去了瑞士雪山,音讯全无,但大概是霉运到了谷底,不知怎么的这家伙偷偷摸摸就开始运气好了,杜维因只想骂娘。瞧瞧这杂种,滚在雪里有个妹子救他,暴风雪来了有二人世界,多美妙呀,这还不够,眼看要下山了还给他送大礼,他们小时候在山里逮了两年都没看到一根狼毛,转眼这就有一群狼来围攻别墅了。

刺激!大片!妈耶!杜维因激动的说:“玛多多老子嫉妒你!”嫉妒你个鬼啊。

玛利多诺多尔不耐烦地告他:“少废话,给我找架直升飞机,我要立刻下山。”

矜持慕斯有令,浪荡草莓当然义不容辞地照办。杜维因交游广阔,在瑞士也有认识几个狐朋狗友,他们有私人直升机和驾驶执照,可以不通过官方调遣自己飞行。他现在倒不说凌晨五点打电话扰人清梦了,挂了玛利多诺多尔就开始疯狂发动社交圈。玛利多诺多尔握着卫星电话靠在窗台边等了一会儿,天开始亮起来,从青灰的晨曦亮作耀目的雪色。雪坡之后影影绰绰看不清物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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