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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一个濒死的人(117)+番外

他那么大个头非要赖在她身上,贝莉儿发现其实他并不是真的故意在闹,他应该有部分真的就是想撒娇。_(:з」∠)_撒娇鬼。他喊:“莉莉。”她应他:“玛多玛多。”还能怎么样呢,她叹着气的抱住他,摸摸头。头发揉在手里,手感超好。而玛利多诺多尔满足地抱着她,不能再满足了。满脑子都是恋爱快乐的气泡,插上翅膀就可以飞起来了。

之后他们继续吃这顿相当实诚的早饭,玛利多诺多尔一边吃一边免提说电话。雪停了,管家一早打电话来问候新年,顺便说说关于清路的事。暴风雪持续了3天时间,剩下的两天雪也都没停过,上山的道路堵得很厉害。玛利多诺多尔开车下去那一边是盘山公路,沿着山积雪很厚一时难以清理,或许只能考虑从贝莉儿的小木屋那边上去,而就算是那边,在这种天修理缆车再进山也不是什么容易事。

“您那边地势高,我想或许您能检查一下,看哪边更合适开始清雪作业。”管家这么建议地说。玛利多诺多尔同意了,和他继续沟通了几个要点,然后挂了电话。放下电话他就给贝莉儿高兴地打:

【莉莉我们去滑雪吧?】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啦!写完啦呜呜呜

因为多出来的1000字拖到现在

第57章 1月1日-1月2日

别墅里有现成的滑雪用具, 这儿的公路通往私人领地,理所当然,路也是埃托雷家出资修的。因此在报批标准之外,很多年前这条四车道的公路就预计在冬天大雪封山的时候可以用来做简易的滑雪道。

出了门, 从公路一路向下, 弯并不太大,山边沿岸有牢固的栏杆, 只要滑雪技巧高超, 这里完全可以被视作安全的游乐场。

玛利多诺多尔兴高采烈,游戏室有个柜子放着全套的滑雪用具, 他带着贝莉儿去全都翻出来。只不过蹲了一星期不到, 就算是宅也想出门呼吸新鲜空气了,何况约会终于走上正轨了不是吗?想想他们之前都在什么地方, 地下室、车库、厨房和洗衣房。

他把东西从柜子里搬出来,几副滑雪板、雪杖、固定器。他的衣柜里也有专用的滑雪靴子和防雪眼镜。贝莉儿有点懵,她告诉玛利多诺多尔:【我不会滑雪。】

【没关系, 出来玩吧,好吗?】公举抱着东西拉着她,一双眼睛笑得弯弯。【反正都要出去,我们可以出去玩,带yellow也出去转转。来瑞士怎么能不滑雪,我们一起去滑雪。】

其实管家的意思是打开楼上的窗户,尽量观测一下情况就好了,不过非要滑雪过去也没人阻止他们。他们花了一点力气敲开冻硬的床垫和柜子, 挪开它们,二楼的墙已经有点开裂了,房子毕竟老了,有一个裂口就能很轻易的撕裂它们。

当初的车门和柜子门已经被埋在雪中没法找到,他们重新拆了几片木板丢下去。雪后的空气很干燥、很冷,站在二楼,已经能感觉到到寒意渗透进衣服里。贝莉儿把头发扎起来藏在帽子里,坐在窗台上胆怯地看着脚下的积雪,当初他们千辛万苦爬进房子的时候这个落差大约有一人多高,现在玛利多诺多尔抬起手已经可以拉到她的腿。

“莉莉!”

他朝她伸出手,眼镜架在头上,银发翘在耳朵边,笑得热烈。小黄在他脚边,裹了更加轻便温暖的玛利多诺多尔的三层羊绒衫,腿上也捆着贝莉儿的毛衣袖子,真是鸟枪换炮,一点都不知道人们为它牺牲了什么。它自顾自吐着舌头激动地飞跑出去在雪里打滚。“汪汪汪!”声音在雪地中传出很远。

雪停了,有微弱的日光,却又如此明亮,亮得她需要微微举手遮挡光线。那是当然,不戴眼镜的话会有雪盲症呢,在山下小镇的时候就会一直被人叮嘱,出入旅馆到处都是戴着墨镜的人。她也露出个笑,其实她是想说她真的可以自己跳下去,不需要他接她,好像会更安全一些。但是公举似乎看透了她的想法,他又伸了伸手,带着笑然而坚定地说:“believe me!”

玛利多诺多尔总是难以想象花儿到底生活在什么样的国家,什么样的环境。是因为环境如此呢,还是她本人就是这样的性格。她坐在窗台上,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伸出手,将自己交给他。她觉得一切都可以一个人解决,不想寻求别人的帮助,而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乐于去帮助一切需要她帮忙的人。

他想她是不想给别人造成麻烦,但当然不需如此。她可以向他寻求帮助,他一直希望她能够更依赖他一些。虽然……虽然他老是在她面前丢脸,他当然愿意为她提供一切她需要的方便。他朝她伸出手,堵在她面前,不许她有自己跳下来的空间,重复地说:“莉莉!”

她的手有点发抖,向下弯腰,交到他的手上。他露出个笑,握住了,将她往下拉。花儿落在他的怀里,他喘着气,在雪里不好固定身体,后退了两步缓解冲势,又一屁股坐在地上。“玛多!”他笑着拍了拍她,示意她没有事。只不过是一脚踩空,陷到了雪里。他们两个人又笨又重,身边是翻了的木板,小黄想爬上来看他们,但雪坡太高了,爬了没两步,它快乐地咕噜噜翻着,在他们身后一路滚下去了。

玛利多诺多尔亲了亲他的花儿。而她惊慌地看着他,涨红了脸小声叫着“玛多”,仍是不适应他贸然的亲近。第一次爬进房子的时候他有没有想过事情会变成如今这样呢?或许他们在桥上,他想着在壁炉边给她读诗,那时候他就已经预见到了今日的情景。

他只觉得快乐和幸福。在这之前,他没想过喜欢上一个女孩能给他这样的体验,他从来对那种男欢女爱冷眼旁观,而爱情来了,他乐于接受。他又亲了亲她:“莉莉。”

他想要她适应他。他不允许她逃开,他们以后会做更亲密的事,可以不是现在,可以是婚后,只要她不拒绝他,什么都可以。他唤她:“莉莉。”他只是想要她知道,他很快乐。

花儿涨红了脸,呆在他怀里她还是全身僵硬。不过昨天晚上是她主动的,所以玛利多诺多尔决定原谅她。他非常期待她什么时候再主动一次。

他们往下走,还是像原来那样重新铺一次板,从里向外一块块铺开来。这时候就要戴上眼镜,周围都是茫茫的雪,隔壁是灰黑的山石,从高处望下去公路和山谷一望无际,这种地方容易诱发雪盲症。玛利多诺多尔先带贝莉儿去浮桥那边看了一下,浮桥上积了一层厚厚的血,结满了光滑的冰棱。它没在那种暴风雪里断掉绳子就已经非常不可思议了。

他们没敢上桥,踮脚朝那边望了一下,当然望不见情况,贝莉儿觉得要不从玛利多诺多尔当时看见她那个窗台前看一下也好。不过玛利多诺多尔说这样也看不见小木屋,小木屋那边还得再走一段路才能到滑雪摩托能通行的地方呢。

她想下也对,是为了看哪边清雪更容易点嘛,人能走的地方都不是事,其实都能走了,但总不能指望就这样靠双腿走到山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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