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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了一个濒死的人(10)+番外

车库里有雷管遥控器。别墅地势较高,又在背风处,有时候暴雪季积雪过多,为了防止雪崩造成危害他们会先人为地炸一点小小的雪下来,减轻压力。玛利多诺多尔把所有遥控器都启动了。“滴滴滴”,指示灯闪起来,玛利多诺多尔开着他那辆心爱的银色座驾摇摇晃晃地开出公路,背后轰然巨响,他头也不回地比了一个中指。

可是事情竟然还可以更糟,他开下山,没开出多远,发现路被大片的积雪堵住了。他把头架在方向盘上有气无力地猛敲,花了很久才想清楚——可能是自己启动的炸/药太多,把路边上的积雪都炸松了。这条路本来就依靠着山壁,容易大片落雪,会计师提议卖掉它的原因之一正是每年都要花大量财力清理路面。

他只能开回去,现在连咒骂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歪歪扭扭地把着方向盘,觉得眼前一直在冒白光,脑子像磕了药,不停断片。终于在一个断片的时候玛利多诺多尔终于撞到了山壁上,弹出的安全气囊差点没把他顶吐。

……后面的事他记不太清楚了,整个世界都是摇晃的。他似乎从车里爬下来,泄愤地猛踹车门。……这操蛋的世界,他觉得要烧起来了,好热,止痛片失效了,胃也抽痛。他跌跌撞撞地往别墅走,果然还是应该听医生的话先回去睡一觉……他想,fuck杜维因,fuck炸/药,fuck雪崩。

然后脑后一个重击,他什么也不知道了。热气烧得他全身的肌肉都开始痛,又冷,奇怪,为什么能够同时觉得既冷又热。他在破碎的空间中摇晃着,分离又重组,他摇晃着,摇晃着,摇晃着……

玛利多诺多尔睁开眼睛,眼前是陌生的天花板。直挺挺地装在正上方的灯差点把他眼睛照瞎,身体好痛,全身酸痛,肚子好饿,头好晕,嘴里发苦又渴,他想打人都没力气。还有,为什么这个床睡起来这么让人喘不过气,床单的质量到底是有多差?!

然后,手肘剧痛。

他茫然地抬起手,被子从他身上滑下来,他看见自己两只手肘变成了可怕的紫黑色,可怕的剧痛,好像马上就要送进医院截肢不保了。他……他在哪里?发生了什么?玛利多诺多尔说:“……fuck!”他甚至没穿衣服。他的目光放在了床旁边那个一边吸溜面条啃鸡腿,一边看着iPad,现在眼睛转移到自己身上的,黑发女孩的身上。

她穿着短袖,手肘上也有两块触目惊心的紫黑色斑,他们两个像一个“需要截肢国”的人。……说触目惊心也不太对,她的比他浅那么多。女孩说:“&*@(@?!”她放下碗,有点小心翼翼又高兴地走过来。她开始憋英文,憋红了脸,手舞足蹈。

玛利多诺多尔花了三分钟想:……对了,我英文也很烂。他的目光停留在她没擦干净的油油的但是很红很可口的嘴唇上。鸡汤?

看起来好香。

Fuck杜维因。

作者有话要说:圆了圆雪崩

不确定是不是有这种做法,和各种原理是不是科学,请记住一切都为男女主角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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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没能完成双更,没关系我说到一定会做到的……明天继续送10个红包

滚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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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多多的姓终于定了,碰巧的是定了以后才发现谐音如此贴合他

太完美了,冥冥注定他就叫这个名字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公举玛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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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为什么莉莉手肘也两块紫黑

答:因为她怕被玛多告,于是自己也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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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为什么玛多英文烂还用英文骂人?

答:因为作者不会用意大利语骂人【人类玛多多设定意呆家人】英文国骂全球通用,大家体谅一下_(:з)∠)_

第7章 12月19日

12月19日,晚上10点47分。

贝莉儿觉得说到救人的话果然最轻松的还是最开始那段。

也就是下决定并执行救人过程那段,专做体力活那段,完全不需费大脑,只要埋头拖人,拼命拖人,直到把他拖上床,完事,那段。

过度劳动的痛苦在睡了下午那意外的一觉以后终于悉数袭来,她的两只手终于回过味来,知道主人到底拿它们干了什么惨绝手寰的事。她开始出现救人的后遗症:腰酸大腿痛,走路抖腿,两只手软得抬不起来。

她有点后悔,自己应该趁之前还有力气时把一些事情提前做好。比如收拾东西、做点吃的——给自己吃的。可太累了,她没什么胃口。本来鸡汤用来煮粥,她计划好他们一人分一半,但汤有焦味不能煮给病人吃了,只能煮白粥。锅上了炉子,她对着米和水死鱼眼望了一下,想象了一下那个味道……没有味道,更没食欲。

她叹口气,揉着肩走到客厅,踩到落在沙发前的饼干盒子,这才想起来房间里也要收拾下。到处是丢的衣服和杂物,她拖回来的小可怜虽然卧床不起,但万一人家醒了总是要出来上个厕所的。她捡了捡盒子,把衣服归在一起。贝莉儿几乎弯下腰就不想爬起来了,旁边还有一堆衣服,是她的羽绒服和病人的西装。衣服还瘫在地板上,沾满了雪,在羽绒服里受热化掉又被烤干,整个呈现出一种腌菜的状态。

贝莉儿捡起来用衣架挂起来扯了扯,试图抢救一下,她摸了摸,衣服手感很好,看起来很名贵,那是当然的,他是隔壁那栋别墅的主人吧?她想着,有钱人啊。这么想着把他的东西都收集到一起,包括扛回来的公文包和糖,都用小袋子装好,一起摆在他的床边。

她开始为晚上的地铺做准备,床被人占了,她就拉起睡袋铺起铺盖睡客厅。柜子里有三床被子,小可怜一床她一床替换一床,刚刚好。她试图写一写自我介绍或者开场白什么的,如果小可怜醒了可以跟他沟通一下,开门见山说明情况,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她挣扎再三还是没有打开包看他的证件,所以也不知道他是哪里人,会哪种语言——姑且认为是瑞士人吧,不过瑞士也有三种语言,就算三个她都下了扩展包,贝莉儿抱着希望看了那么几句日常用语,三分钟后果断放弃治疗。

妈呀在山下小镇都没这么累,手舞足蹈可以hold全场了。贝莉儿用英文在手机备忘录上写了几个可能用得到的单词和句子,光是这样就觉得好像回到了水深火热的高中。

她还给自己的手肘提前打上了同病相怜的证明:两个拍痧,希望可以说“这是大种花家祈求身体健康的风俗”。没毛病。就是打完以后手更抖了。_(:з」∠)_病床上的人还在昏迷,烧红了脸,虚弱的呓语不断,嘴唇裂得可怜。他藏在被子底下的身体还光着呢,有了点力气就翻来覆去,光看就能切身体会他的难受。被子滑下来会露出光裸的肩膀。

贝莉儿就每次都给他拉上被子,颇觉自己像看顾小宝宝的妈妈“睡觉不可以露出肩膀!不然会着凉!”她认真的考虑过要不要给他穿上衣服,不然这个只剩一条内裤和手肘淤青的样子看起来实在……如果转换立场一下换成她,醒来妥妥是恐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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