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大海澎湃时见鲸(76)+番外

季鱼不等他答应还是拒绝,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床上,心情突然特别糟糕。

她呼出胸腔里的一口恶气,打开行李箱,找出替换的衣服,去洗了个澡。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心情又恢复了,听到手机短信提示音,飞奔过去。

季鱼拿到手机,发现有两条信息。

一条是贾永成的,很长的一条,大意是,答应再给她三天时间,三天以后必须回国,不回去就飞过来押她回去,还有一堆解释,他作为监护人,要对她负责,对她父母负责……

她快速看完,简单回了一个字,好。

季鱼打开第二条信息,只有两个字,开门。

她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再次飞奔跑到门口,迅速把门打开。

海坤站在门口,正在抽烟,脚底下已经有好几个烟头,他应该也洗了澡,换上了休闲的衣服,头发还淋着水,滴到脸上。

她一出来,男人沉湛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看着她,却没说话。

季鱼看看手中拿着的毛巾,踮起角,用毛巾捂住他的头,用力摩擦。

她刚擦两下,双脚突然腾空。

海坤又把她托举着抱了起来,进门,直接用脚把门踢上,反锁,反过来把她抵在门上。

季鱼打开毛巾,露出他的脸。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靠向对方,寻到彼此的唇,双双闭上眼睛。

唇齿厮磨,吮吸,激烈交缠,两个人气息已经喘得厉害,转眼,几乎都要窒息。

唇瓣断开,海坤迅速脱掉自己的上衣,扯掉她身上的吊带睡衣,往地上一扔,看着女人底下再无遮拦的胸,迅速抱住她。

几乎是同时,她也抱住了他。

两人紧紧地抱住对方,仿佛要用尽所有的力气,与对方融为一体。

季鱼想起刚才和贾永成通的电话,心里难受,越发用力地抱住他,细长的双臂,像绳索一样,紧紧地绑住,生怕他转眼就会消失。

两人再次吻住对方。

热烈拥吻许久。

海坤感觉到脸上湿湿的,像是有水滴下来,头往后仰,粘合的唇瓣再次断裂。

季鱼匆匆转头,随手抹掉了两下眼睛:“抱我去床上,这里不舒服。”声音有些哑。

海坤抱着她回到床上,随手把船头的窗户的窗帘拉上。

她双臂抱住他的头,始终不让他看她。

“哭什么?”海坤嗓子发干,这样抱着她,跟抱着一团火没什么区别。

“没有。”

“有。”海坤掰开她的手臂,把她的头掰正,让她面对着她。

“不许问。”

季鱼突然推着他的肩膀,把他推倒。

两人身体滚了半圈,他平躺着,她趴在了他身上,盯着他的眼睛:

“今天换我来。”

“……”

海坤还没反应过来,她这句话什么意思,她的手已经钻过他裤腰带与身体的缝隙。

五指往下,直接握住他早已硬得发胀的部位。

她一用力,他身体一颤,竟然不受控制得发出闷哼的声音。

海坤要坐起来,她一手压住他的肩膀,用膝盖抵在腹部,低头咬住他的唇。

这个在床上一直有些被动的女人,像是突然开了窍,那几根手指,灵巧滑溜得像是经过训练。

她来势凶猛,这阵势,分明是想让他沦陷。

海坤强行忍住,突然想起,昨晚他们还在船上的时候,她给他刮完胡须后,两个人在床上的情形。

她是来报仇的吗?

海坤心里在笑。很快,他笑不出来了。

他忍,她好像偏要他沦为她的手下败将,连番攻击。

……

最终,他坚守的城池还是被她攻陷了。

再战时,她竟然还霸占着上峰。

几番撩拨,海坤感觉身体要炸裂,想要爆发,刚把她撂倒,被她捡了空隙,再次被她推倒。

当她跨坐在他身上,仿佛一个轻功上乘的盖世女侠,从天而降,干脆利落。

海坤倏地坐了起来,钳住女人的腰。

秉着一口气的男女,几乎是同时,再次抱住对方,憋着的气,也像是被什么戳破,终于散了出来。

……

几番潮涌潮退,季鱼终于精疲力尽。

身上全是汗,她却连去浴室冲洗的力气都没有了。

海坤强行抱着她去浴室,她双臂环抱着他的腰,头靠在他肩膀上,全身的重量都依附在了他身上,任由他拿着花洒对着她身上各处冲洗。

冲完凉,海坤用毛巾把她身上的水擦干,再用浴巾裹住她,把她抱回床上。

季鱼趴在枕头上,抱着枕头,一动不动,眼睛却是打开的。

身后,海坤半躺着,背靠着床头,点了根烟,猛抽了几口,透过烟雾,看着用后脑勺对着他的女人。

他把烟含在嘴里,双手把她的头扭过来,面对着他。

“痛!”季鱼把他的手打开。

“刚才不是很有劲?”海坤坐回原位,低眸看着女人的半边脸。

季鱼忍不住笑,立刻把头埋进枕头,掩饰尴尬。

她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就感觉好像马上要失去他,完全顾不上形象,确实有点狂野,完全不像平时的她。

“给他打电话了?”海坤手中的烟已经抽完,把烟蒂熄灭在烟灰缸,端起杯子,倒了点水在烟灰缸了,灌了一大口水,躺下来。

季鱼刚“嗯”了一声,身体突然被他抱起来,扭转过来。

海坤一手托着她的头,一手抚摸她的脸,低头靠近她。

男人薄唇轻抿,鼻息炙热,洒在她脸上,漆黑沉湛的眼眸,射出来的目光仿佛定海神针,季鱼就这么被他定住了,看着他低头吻下来。

季鱼头皮发麻,她已经没有一点力气,他还想来?

突然感觉嘴里凉凉的,有水滴进来。

季鱼这才感觉,她已经干渴得嗓子都冒烟了,双手捧住他的脸,大口大口地吞咽他渡进她嘴里的水。

他喂她喝完一口水,立即就从她口中撤出来,一秒钟都没停留,似是怕停留太久,就不想离开了。

海坤要坐起来,季鱼拉住他。

“等一下。”

“不是说不许问?”

海坤往旁后移动了一点,侧躺下来,用大拇指把她嘴角的水抹掉。

季鱼忍不住笑了,笑完以后,继续死扛:“对啊,不许你问,但没人不许我说。”

海坤转头,看向天花板,嘴角挂着笑:

“行,我洗耳恭听。”

“我们来定个君子协议。”季鱼清了清嗓子。

海坤转头看向她,俊眉微蹙:“你什么时候又荣升为君子了?”

“不许打叉。”季鱼气得咬牙。

想起白天在车站关于君子的对话,她又忍不住笑了,这一笑,把她刚打好腹稿的君子协议全笑没了。

最后还是海坤先开了口:“我不管他跟你说了什么,我都听不到。他要是有本事把你从我手中抢过去,我跟你姓鱼。”

“我姓季。”季鱼很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