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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城同人)一念安如[围城](20)

鸿渐追上了柔嘉,他道:“辛楣,你是不是累了。”

辛楣连头都没回,只是又加快了脚步。

鸿渐没什么眼力见,这是柔嘉发现的鸿渐得有一特点。

直到门口的时候,辛楣才恍惚停了下来,柔嘉赶忙越过辛楣,将门打开了,让他进去。

为了省钱,柔嘉和安如住得是单人间,两人平时都是睡在一张床上。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辛楣只要直奔那张床去,将安如放在床上他的任务便算完成了。

辛楣刚俯身要将安如放在床上。或许是因为位置的变化,安如打了一个激灵,手不自觉紧紧攀上辛楣的脖子,辛楣因为没防备她的突然举动,也被她带着往下拉了几寸。

唇与唇之间只隔着一点三指不到的距离——还差一点。

红唇近在咫尺,辛楣心脏跳的剧烈,柔嘉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震得有些发呆。

辛楣闭上眼睛,抖动的双手将紧紧缠在他脖子上的手释放下来。握住她的手腕,然后轻轻的远离。他直起身,脚步往后退了一步,也没有痛一旁的柔嘉打声招呼,快步的离去了。

柔嘉嘴唇微张,直看到他的背影。

“辛楣,还好吧”,鸿渐站在门口喊到,他的方向并不能看见刚刚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只是看辛楣出来脸色不太正常,所以才开口问的。

辛楣咬牙道:“没事。”

第二天早上,日上三竿,安如才醒了过来,头还痛得厉害。

柔嘉问她还记得昨天发生的事情吗?

安如只道记得李姐求她帮忙的事情,之后的事便全然不记得了。

柔嘉欲言又止地望了她几眼。

安如心里咯噔一声,她问:“昨天我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相较李梅亭,你要好很多,只是苦了辛楣把你从下面抱上来,你还差点占了人家便宜。”

安如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她愕然道:“我占了辛楣便宜?”

柔嘉啧啧点头道:“你差点强吻了辛楣。”

发烧

柔嘉给的信息着实让安如受了刺激,她脸红得像樱桃似的。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将头埋在被子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囔囔道:“辛楣他……”

安如轻咬住嘴唇,话说了一半,却不知如何将话接下去。

柔嘉不厚道地笑出声,“辛楣被你吓得夺门而逃。”

安如嘴一瞥,又是羞赧,又是心潮涌动。窗外捉着盛夏尾巴的最后一波知了叫得正欢,安如被吵的心烦意乱,她逃下床,从箱子里取出自己带过来的清凉油,才缓解了因为宿醉过后而生疼的脑仁。

安如边合上箱子,边说:“柔嘉,你该拦着我点的,现在闹成这幅样子,我都没脸见辛楣。我们还要同行一路,时时碰面,真是太尴尬了。”

“昨天晚上,你睡得叫都叫不醒,你说我难不成把你扔在楼下睡一晚上吗!辛楣愿意尽绅士之责,我哪有阻拦的道理。这一点上,辛楣表现的足够干脆利落,我对他印象好了许多。如果是鸿渐的话,不知道他还要怎么推三阻四。”

不知是不是错觉,安如总觉得柔嘉这番话说得有些酸,貌似是说她的事情,其实落点却落在了自己身上。

安如摇了摇头,对于这对欢喜冤家也是颇有些无奈。柔嘉性子看似温柔,实则却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至于鸿渐,虽然缺点很多,却也不是全无可取之处,两人在一起,若是能够相互宽容,日子也并非不能过下去。

她道:“辛楣有辛楣的好,鸿渐亦有他自己的长处,我觉得人和人是不能放在一起比的,拿一个人的优点同另一个人的缺点比,未免有失公平。”

柔嘉吃吃地笑出声,她打趣道:“我以为你眼里只能看到辛楣的好呢!”

安如原本下了火的脸又烧了起来,她已经少了刚刚作为哲学家的思辨,心脏仿若置身大海的一叶扁舟,随着波涛的打击而四处摇曳,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柔嘉总是以辛楣打趣她,她觉得自己不该示弱,要反击回去,若是将柔嘉的心思也搅乱了,她肯定没心情再打趣她了。

安如呛声道:“我才以为你眼里只看得鸿渐的好呢!”

柔嘉没想到安如会回这么一句,愣住了。

“安如,柔嘉,你们准备好了吗我们马上要出发了。”

柔嘉和安如的对话被门外的喊声给打断了。

柔嘉轻声道:“是辛楣。安如,你离得近些,你去开门。”

安如圆眼一瞪,对她说胡话的本事可真是佩服了,明明两人离门的距离是差不多近的,或许柔嘉的距离还要近些呢!

她咬牙道:“我头发还没梳呢,我不去。”

柔嘉摇头耸肩,“反正我是不会去的,你愿意将人落在外头也行。且不说为了昨天的事你还要同辛楣道声谢呢!难不成你还想一直躲着人家。”

柔嘉一番话将安如堵得说不出话来,她索性豁了出去,跳过她的藤箱子,往门口走了去,脚踏在门口的时候,她放在门沿上的手有些犹豫,她在心里数着一,二,三。

直数到了三,木门嘎吱一声被她拉开了。辛楣逆着光站在她面前。原本出口的招呼声也都堵在嘴里吐不出来,脑子里一片混沌,她只好冲他笑。

辛楣嘴角上扬,看上去心情不错。

门口处有微风,撩起了安如披下的散发,她的头发只有薄薄的一层,且极细,很容易被风带起来,随风飘散的发丝是没有轨迹可寻的,其中一束被吹到额前,落在嘴角旁。

这落在她嘴角的轻发惹得他胸口又传来一阵麻痒,仿佛昨晚那缕侵入他衬衣的细针般的发丝未曾离去,他有一种迫切想要将她嘴角头发撩开的冲动。

似是意识到自己想法有些不妥,辛楣赶忙将自己视线移开,他将手放在嘴边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借口道:“安如,我们商量着中午该走了。”

安如轻声应道:“我和柔嘉马上就好,你同鸿渐和李顾两位先生说等我们一会就好。”

“需要帮忙吗”

安如摇头说不用,然后空气中有几秒钟的静默。

辛楣见无事,便要离开,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安如突然道:“辛楣。”

辛楣脚步顿住,安如又道:“昨天,谢谢你。”

不待他转身说话,安如已快速地将门关上,辛楣却终究回头了,望着有些简陋的木门,他无声的笑了出来。

安如椅在门板之上,平息着跳地剧烈的心脏。

那一路奔波在路上之后,柔嘉病了。

那天半夜的时候,安如是被冷醒的,旅馆的被子太薄了,而晚上的风又很大,总之躺在床上浑身发冷。暗夜里看不到星星,只有一轮大圆盘似得月亮挂在天空之上,清冷的月晖从纸糊的窗口浸了进来,地上反射着盈盈的亮。

安如小心地越过柔嘉,下了床,坐在桌沿边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没了睡意。

夜静得有些吓人,安如听到有人在唤她,这声音轻得吓人,并且带着很浓重的鼻音,之后又是一阵轻哼声。